恍然一過,已經到了墨錦城的游園大會之時,慕容輕早早兒地起了,梳妝打扮,無所不用其極。珠釵寶珠之屬,數之不盡,遠遠看去,滿是富貴。
“輕兒,那個臭丫頭可還沒回來呢!”李氏急忙忙地跑到慕容輕閨房,見著慕容輕一華貴,不皺了皺眉,“輕兒,這也太張揚了些,這次游園大會那些皇子公主都是在的,你……”
“哎呀,娘,輕兒明白,若是不能艷群芳,太子殿下如何能看得到輕兒,日后……日后輕兒若能母儀天下,娘親也能有不盡的榮華富貴啊!”慕容輕又鋪了一層干,本來和慕容傾月差不多年紀,還小了一個月份,偏得喜歡濃妝艷抹,子又是發育的極好,看上去已然是一個到了婚嫁之年的妙齡子了!
李氏剛想說些什麼,慕容輕又接著說道:“娘,你剛剛說什麼?慕容傾月到這會子了還沒回來?”
“沒呢,剛剛石管家來了說是那個臭丫頭可能不回來了!”李氏拍了拍手,很是著急。
慕容輕橫眉一挑,好一個慕容傾月,竟是這樣不留面,那墨錦城好歹是一個太子爺,日后繼承大統也就是皇帝了,怎的這般……這樣想著,接著說道:“娘,我們……”
“二娘!”還未說完,就見著慕容傾月一襲白廣袖流煙款款朝著慕容輕和李氏走將過來。臉紅潤,看上去只人慨:好一個鐘靈毓秀的小丫頭!
李氏微微回神,臉上瞬間掛滿了笑容,說道:“呀,月兒回來了,來來來,時候不早了,快去換件裳,一同去太子府上吧!”
慕容傾月朝著慕容輕看了一眼,笑了笑道:“妹妹好生艷麗,只是,二娘,我也就不換裳了,這一,也是好的!”
“這也太素凈了……”
“哎呀,娘,姐姐淡雅,這也是很適合姐姐的了!”慕容輕嗤嗤一笑,臉上的抖了幾抖,拉著慕容傾月的手往外走去,笑道:“姐姐,妹妹沒見過什麼大場面,等會子姐姐還要好好教教輕兒才好!”
慕容傾月點了點頭,笑道:“輕兒定然是其中翹楚,想來萬事無憂,并不耽誤!”
一路上慕容輕或是自顧自地傻笑,或是旁敲側擊地問著慕容傾月現在住在何,慕容傾月閉目養神,并不多說,慕容輕覺著無趣,也不多說,心里頭想著等會子就能見著墨錦城了,頓時一片之。
慕容傾月眼底盡是涼薄,好一對厚無恥的狗男!心中的滔天恨意,盡數奔騰而來,全然不息,就是他們害死了自己腹中胎兒,就是他們害的慕容家族傾家產,就是他們讓慕容傾月眾叛親離!
“姐姐,你……你,你這是怎麼了?”慕容輕見慕容傾月臉皮清冷,異于平常,幽幽飄來一個眼神,直打心底里頭畏懼。
慕容傾月冷冷一笑,說道:“無事!”復又開簾子,那太子府已是近在眼前。慕容傾月眸愈發冷凝。前世,就在這里,慕容傾月心灰意冷,被活活燒死了!故地重游,對于那個深深過的人,再無波瀾,只有滿心的恨!既然今天來這里了!不給你們加點料就不是慕容傾月!
“到了到了,姐姐,咱們下去吧!”慕容輕甫一見著太子府的大門,便是心花怒放,沒等慕容傾月應聲,就忙忙跑了下去。
慕容傾月也不在意,開簾子,徑自走了下去。剛下馬車,就見著太子府倚紅偎翠,好不熱鬧。香鬢影,花團錦簇,果然十分隆重。
這會子已經看不見慕容輕了,心里不好笑,這慕容輕還真是急不可耐,對這墨錦城也是深種,前世忍得倒也是十分辛苦的了!如此一想,勾一笑,恍若修羅。
因著慕容傾月向來弱多病,因而子看上去倒很是瘦小,又是素素凈凈,毫不招眼,看上去也不過就是一個靈氣人的小娃娃,一路走來,那些家小姐都以為慕容傾月是小公主。
慕容傾月前前后后看了半晌,這太子府上的花兒倒是數不勝數,只是前世哪里有這些雅致東西,墨錦城是最不歡喜這些的,至于這游園大會,想來定然是不簡單的了,若是猜的不錯,那慕容輕如此積極讓來,這游園大會定是挖好了坑,等著去跳!
“呀,姐姐,輕兒找了你許久,原來你在這兒啊!”正自想著,只聽得慕容輕的聲音從后響起。
慕容傾月回頭一看,只見慕容輕和墨錦城肩并肩站著,臉上都是帶著不盡笑意。慕容傾月只覺著異常惡心,只是點了點頭,朝墨錦城行了一禮,再不多說。
周遭的小姐聽得慕容輕喊慕容傾月“姐姐”,都是微微一愣,這慕容輕看上去比慕容傾月還要大上幾歲,這娃娃看上去也不過十來歲,怎的還是面前這個嫵,貴氣人人的姐姐?
慕容輕聽到旁邊唏噓慨嘆之聲,更是得意,蓮步輕移,走到慕容傾月旁邊,拉著慕容傾月的小手,說道:“姐姐,你子不好,還是好生歇著,隨妹妹去吃幾杯清酒吧!”
墨錦城看著面前的慕容傾月,不知怎的,竟是微微心。只見白紗裹,青飄飄,一張臉子雕玉琢,好似是一個玉娃娃一般,偏得不驕不躁,只站在那兒,便是人移不開眼神來!
慕容輕見墨錦城看著慕容傾月半晌也不做聲,不覺著奇怪,當下意地看了看墨錦城,說道:“太子殿下,太子殿下……”
“哦,是,本宮已經備好酒食,來人,請慕容小姐進去。”墨錦城回過神來,只是目還是追隨著慕容傾月。但是他心中還是放不下自己的太子的架勢,呵!這就是他堂堂太子!無事獻殷勤,非即盜,這墨錦城就是一個披著人皮的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