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醫宗會。
云錦繡與眾人商量后,將品行結界做了重構,天澤與夏沐這才進了蠻荒空間。
云錦繡了懶腰,開口道:“小施,西疆來信了嗎?”
小施道:“會長,西疆別說信了,蒼蠅都不來一只。”
云錦繡好笑道:“蒼蠅飛不過這漫漫滄海啊。”
西疆與中元城之間,著一面大海,除非折疊空間,否則想要越,何其艱難。
小施也笑了,“西疆有消息,我立刻報給會長。”
云錦繡一擺手,“下去吧。”
收了書案上的資料,這才轉,看向靠坐在一旁的宮離澈道:“我們出去走走?”
宮離澈隨手丟了小人書,“夫人相約,豈有拒絕之理?”
云錦繡抬手,宮離澈將一把拉了起來,兩人方一并出了房門。
遠遠的,云錦繡便看到一道影靠在殿門的石柱上,日燦燦的打落下來,靠在那石柱上的年輕孩兒,人惹眼。
云錦繡道:“是白新月。”
這個小丫頭不是在蠻荒空間待著嗎,跑到這里干什麼?
正準備過去問一聲,卻是下一瞬,見宮懿自大殿行了出來。
宮離澈隨手將拉住,“小孩子的事,我們還是不用理會了。”
難得自己夫人有心陪他出來走走呢。
云錦繡微頓了一下,“之前讓懿兒歷劫,也不知是對是錯,我倒是希他在上,走些彎路。”
不像他們,兜兜轉轉,經年累世,走到今日,實屬不易。
宮離澈拉住的手道:“一人一個路數,那也都是人生的一部分,強行干預,也不見得是好事。”
云錦繡不由看向宮離澈,微微的抿笑。
宮離澈見笑的忍,也懶懶笑道:“夫人覺得我說的可笑?”
云錦繡道:“我只是在想,你是否說了一套,又做了一套。”
宮離澈道:“旁人自然是說一套做一套,只要到夫人,便很難言行合一了。”
他在額頭親了一口,目溫煦。
云錦繡心里溫暖,“好,懿兒的事,那我便不管了。”
兩人并未停留,也未驚擾那兩個年輕人,便抬步離開了。
宮懿出了大殿,白新月突然跳到他面前。
他微一頓,視線看向,“有事?”
白新月道:“你生氣了?”
宮懿不解,“生氣?”
白新月道:“我之前在蠻荒空間里說的話,我向你道歉。”
宮懿有些意外,“不用,我沒有放在心上。”
他微一頷首,抬步便又向前行去,白新月卻連忙的將他攔住,“那冊子,還在你手里嗎?”
宮懿微一思索,便知道說的什麼冊子,“已經讓尊老一一退回了。”
白新月道:“這樣也好。”
微一笑,看著他道:“這樣,就沒有人跟我搶你了。”
宮懿:“……”
白新月道:“我們一下試試吧?不合適再說。”
宮懿道:“沒時間。”
“我不會浪費你時間,也不會打擾你忙宗會的事務,只要你記得,我們在一起就行了。”白新月雙手背在后,坦然開口。
宮懿道:“沒興趣。”
白新月還想開口。
宮懿將打斷,“主要是,我對你,沒什麼行去。”
白新月一愣,接著被氣到了,“宮懿,你……”
“主,尊老您過去一趟。”遠,有學徒快步跑來,開口。
宮懿道:“好。”
他未再與白新月多談,便抬步向前行去。
白新月站在原地,盯看著他的背影,許久恨恨道:“名醫宗會的人,從上到下,都是一樣的勢力!”
有些惱,想了片刻,還是跟了過去,可進大殿之時,卻被人攔住,“這位姑娘,議事廳閑人勿進。”
白新月道:“誰說我是閑人了?我有事找你們主。”
那學徒一頓,為難道:“那姑娘便再此等主出來再說吧。”
白新月見那學徒神很堅定,頓了片刻方拿出一塊水玉道:“這個給你們主,我走了。”
那學徒還沒反應過來,便已經轉揚長而去了。
宮懿自大殿行出來時,小學徒連忙上前,將水玉送了過來,“主,是那個白新月姑娘留給你的。”
宮懿看了一眼那水玉道:“送你了。”
小學徒一愣,“我?”
再抬頭,宮懿已經走開了。
*
中元城街道。
云錦繡看著那聚了又散的煞氣,微微的皺了下眉頭,“這些煞之氣,一日比一日的嚴重了。”
之前還只是偶爾出現一次,可現在,幾乎隨可以見到灰蒙蒙的煞之氣,明明日頭高招,可周圍就是顯得森森的。
云錦繡抬手,聚了些氣在掌心,魂火之下,那些氣涌了一下,才消散掉。
云錦繡道:“這些煞氣,比之前遇到的都要強。”
以至于中元城的人們,都變得說不出的暗。
“這般下去,這些人也都會被煞之氣影響了。”宮離澈隨手了一下路過的路人。
那人猛地轉一臉戾氣的怒喝:“走路長不長眼?”
待看到是宮離澈那腦門上標志的狐耳時,臉一驚,連忙逃也似的跑了。
云錦繡面微微的變幻了些許,“被煞之氣影響久了,戾氣也隨之增加了。”
看來,嬰靈是在撒一張大網啊。
只可惜上次他附在小上的只是一魂念,而自己又沒什麼力量,只能任由他逃離了。
“云會長!”
正在這時,后傳來一道聲音。
云錦繡轉頭,卻見后站著個目清亮的孩子,正是小。
宮離澈也轉了,視線向小看去。
小握住拳頭,“云會長,我想參加仙武大賽,可因為我自己的緣故,錯過初審了。”
云錦繡見他這般,顯然完全忘了前幾天發生的事,心念微道:“為何會錯過呢?”
小有些沮喪,“我也記不清了,這兩日的事,一點印象都沒有了。”
云錦繡微一笑道:“我特許了,你去名醫宗會找宮懿吧。”
小目頓時亮了,無比興的應了一聲,便轉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