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淵捷接到電話之后覺得不行了,莫晚這個人,自己真是一天沒個放心的。
必須綁在邊才安生,否則,他遲早要被嚇出心臟病來。
雖說知道陸曉曉一驚一乍的子,話里頭的分真假有待考究,但是不至于說得太假。
曉曉的話里還是有幾分真的。
陸淵捷一路車子開得像飛一樣朝著醫院趕,抵達醫院的時候,就看吳雙在門口等著。
看到他下車就說道,“你別張別沖,人沒事兒,皮外傷。”
“誰干的?”陸淵捷聽到吳雙說人沒事,放心了幾分,冷靜問了一句。
“秦牧瀾,是真瘋了,我也不知道怎麼忽然就跑我這來要求治療了,正好和晚過來的時間撞上了。”
吳雙解釋了一句。
陸淵捷沒說話,直直朝著里頭走。
看到病床上的莫晚已經睡著了,手臂上纏著紗布,但是看上去況還算好,就放心了幾分。
而陸曉曉躺在旁邊的另一張病床上,手上纏著厚厚的紗布,還吊瓶著,仿佛更嚴重一些。
“曉曉怎麼了?看上去這麼嚴重。”
陸淵捷一問,吳雙就無奈答道,“的確更嚴重,看晚傷了,就生氣了,直接空手接白刃,從秦牧瀾手里握著刀子奪下來的,手掌被劃開很大的傷口,了五針,就差一點就要傷到手筋了。”
陸淵捷眉頭皺得更,這事兒,還得和唐汛待,他這才剛上班,朋友就出這種事……
陸淵捷走到了病床邊,手了莫晚的臉,然后又手了曉曉的臉。
“們都沒事,破傷風也都打過了,晚因為被秦牧瀾注了鎮靜劑,所以還會睡一會兒,曉曉是因為合時的麻藥過了疼得厲害,我也讓護士給加了一針鎮靜,能睡得舒服些。”
“謝了。”陸淵捷手拍拍吳雙的肩膀,就小聲說道,“去你辦公室談吧。”
吳雙知道他是要談莫晚病的事,也就點了點頭,從病房出去就去了他辦公室。
“你想問晚病的事吧?”
吳雙開門見山,陸淵捷點了點頭也沒拐彎抹角,“我希你好好給檢查治療一下。”
“其實,倒是不用的。”
“什麼?”
吳雙突如其來的答案讓陸淵捷沒反應過來,“不用?”
“嗯。”吳雙點了點頭,“現在的況得到了非常多的緩解,已經不會影響到生活了,原本的病因,也是因為有著想要自我保護的意識,所以才分裂出其他不同的人格來,應對不同時候不同心態的痛苦。但若是過得順心順意的,這樣的況就會緩解。”
陸淵捷等著他繼續說下去,吳雙笑了起來,“就比如,剛才哪怕在面對秦牧瀾發瘋那樣的刺激下,都沒有發病,這就已經是一個很大的突破了。”
陸淵捷明白了,當下就淺淺笑了,“你的意思是,不需要更多的治療?”
“比起治療,更需要你吧?神病人,最需要的就是陪伴,尤其是人家人。”
吳雙拍拍他的肩膀,“所以,就靠你了。”
陸淵捷點了點頭,聽了這話也是高興得很,甚至就連晚被秦牧瀾發瘋傷到的事所帶來的憤怒都一時之間消散了不。
“畢竟,我也不想給用什麼藥來治療,安姨打電話和我說過的,你不小了,該要孩子了,你和晚明明這麼好,趁早吧。”
陸淵捷聽了吳雙這話,才想著,是了,說不定,已經有了呢?的肚子里……
角淺淺抿了起來。
“秦牧瀾這事兒你打算怎麼置?”
吳雙問的是秦牧瀾發瘋傷了淵捷的人又傷了淵捷的妹妹這事兒。
陸淵捷面一下子鷙了不,角微微掀起個嘲弄的弧度來,“能怎麼辦?故意傷人,抓起來。”
“有神病……法律優待的。”
吳雙提醒了一句。
陸淵捷的笑容卻是更冷,“城郊有間重癥神病院,和監獄區別不大。”
說完這句陸淵捷就對吳雙說道,“我去病房看們了。”
他走出去,吳雙才輕輕嘆了口氣,自言自語道,“淵捷這子還真是沒變過啊,只要不是自己在意的人,心狠手辣絕不含糊,陸家就是陸家……”
陸淵捷去了病房,看著莫晚躺在病床上睡得香香的。
這個沒心沒肺的傻丫頭,在哪兒都能睡得這麼香。
他現在也不想讓工作了,也不想讓治病了,就想好好陪著,好好的寵著就好,像以前一樣寵著,把慣無法無天的樣子。
吳雙再三確定兩個人都沒什麼事之后,陸淵捷也就帶們回家了。
就算是睡,也回家睡得好,在醫院里算是個什麼事兒呢,更何況還是神科。
莫晚醒來的時候,還一頭霧水的有些沒太反應得過來,明明在醫院的時候,被秦牧瀾襲擊了來著,這一睜眼已經在家里了。
手臂上的傷還有些作痛,陸淵捷又該擔心了吧?
眼睛眨眨了一下,朝著半掩的臥室門外看去。
剛起,輕手輕腳走到了門口,就聽著外頭說話的聲音傳了進來。
“我去晚姐姐起來吧?都這個點了,再不起床,晚上還要不要睡了?”
是陸曉曉的聲音。
“別,讓睡到自然醒吧,最喜歡的就是睡到自然醒,吵醒會不高興的。”
陸淵捷制止了陸曉曉。
曉曉皺了皺鼻子,“全天下找不大第二個能讓你這麼慣著的人了,哥,你我醒來的時候,怎麼就沒考慮過我也想睡到自然醒呢?”
“這個你跟唐汛說去。不歸我管。”
陸淵捷擺了擺手撇得干凈,“是了,要我幫你通知唐汛這事兒麼?你手傷不輕呢。”
“別,別說。”陸曉曉總是天不怕地不怕的,還是有怕的事的,眉頭淺淺皺著,“他飛著呢,我不想影響他的心,等他回來了自然就知道了,沒必要特意說的。”
陸淵捷這才抬手了陸曉曉的頭發,“不錯,丫頭長大了,終于懂事了。”
陸曉曉笑了笑,目已經看到了臥室門里頭出來的一個腳尖,眼睛一輛,“晚姐姐,起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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