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公司樓下的時候,沒有看到陸傾凡,打了個電話過去是無法接通,想著他應該是工作忙,于是就走到路邊準備打車,下班高峰期,出租車最難打了。
季若愚在路邊站了十分鐘都沒有一輛亮著空車標志的出租車過來,只覺得有些泄氣,心中竟是覺得趕考駕照也是個明智的選擇,好容易是上升到有車青年了。
眼睛一抬就看到馬路對面一個孩,看上去約莫六七歲的模樣,正蹦蹦跳跳地過馬路,肩上還背著一個書包,一雙眼睛打量著穿梭的車流。
季若愚眉頭皺了皺,下意識地就朝馬路對面走過去,那孩子也看準沒什麼車了,朝著這邊走過來。
離季若愚還有幾步之遙的時候,剛想手拉他,一輛車就直接竄了過來,看樣子是為了趕綠燈,開得有些匆忙。
那孩子張了張,眼睛睜得老大,季若愚眼睛一瞪,趕往前了一步,手一扯就將孩子扯到了自己懷里護住,回腳步的時候還是躲避不及被那車了一下,一個重心不穩就朝后頭倒過去。
下意識地手就往后一撐,孩子和都一起跌坐在地面上,季若愚只覺得手上一陣鉆心的疼痛,眉頭不由自主就皺了起來,看著那孩子好像是被嚇著了,上倒是沒看出有什麼傷的地方。
司機趕停下車來,慌慌張張地下車過來詢問,季若愚眉頭皺著,一只手握著另一只手的手腕,輕輕咬著。
原本就是下班高峰期,這里有了事故,自然車流就變得擁堵起來。
杜修祈將車從公司停車場開出來的時候,只覺得前頭車輛擁堵,還沒拐上馬路就看到前頭圍著的人群,好像是出了什麼事故,打開車門下車去看。
就看到季若愚跌坐在地,旁邊一個小孩兒坐在旁邊,一輛轎車打著雙閃燈停在路上,他心里一驚,腳步匆忙地就沖了上去。
這肇事司機的認錯態度倒是很好的,一個勁兒地對季若愚道歉,警來了之后,他也清楚地和警待事發生的況,季若愚倒是沒怎麼做聲,主要是手疼得不行,也不知道是不是骨折了,只等著救護車快點過來。
看著一旁的孩子,輕聲問了句,“你沒事吧?沒傷吧?”
那小孩兒眼睛倒是水靈靈的,看著季若愚疼得冒汗的臉,然后乖乖搖了搖頭,“對不起……”
季若愚艱難地笑了笑,剛想說沒事就聽到后頭杜修祈的聲音,“若愚!你怎麼了?沒事吧?”
眉頭又皺了起來。轉頭就看到杜修祈焦急的臉,他沒好氣地看了那司機一眼,眼睛里有著怒意,司機被他這眼神看得有些發,畏畏地說道,“對不起啊,救護車馬上就到了。”
杜修祈在旁邊蹲下來,關切問道,“怎麼了?哪里傷著了?”
只是季若愚倒沒什麼明傷,也沒流,只是手疼得厲害,所以也就搖了搖頭,“就手撐了一下,疼得很,其他倒是沒什麼。”
季若愚從包包里翻出手機,又試著給陸傾凡打了個電話,原本那邊是無法接通的,現在卻是撥通了。
電話一被接起就聽到陸傾凡在那頭說,“我現在就過來接你了,你在公司門口等我,剛才手機沒電,上車了電才開機的。”
然后季若愚就聽到那頭車子啟的聲音,抿了抿,“傾凡,你就在醫院等我吧,我等會就過來了。”
陸傾凡疑地嗯了一聲。
季若愚輕輕嘆了一口氣,“在急診部等我吧,等會救護車就送我過去了。”
陸傾凡原本都已經啟車子準備出發去接下班了,聽到這話,猛地就手一扭車鑰匙熄了火,手剎一拉,“你怎麼了?”
季若愚將事非常簡單而輕松化地說了一遍,陸傾凡聽到季若愚那頭有救護車的鳴笛聲響起,囑咐了季若愚幾句之后就掛了電話,拔了車鑰匙就去急診部門口等著了。
杜修祈在一旁聽著季若愚給陸傾凡打電話,心里有些不是滋味,但是看著疼得冒汗的臉,還是心疼起來,救護車一來,他就直接將季若愚抱了起來放到床上去,然后就跟著鉆進了救護車里。
那孩子雖然沒什麼傷,但是還是要去醫院檢查檢查才能作數的,所以也跟著一起上了救護車。
車子鳴笛開走之后,路邊一道靚麗的人影依舊站在那里,眼神還跟著離去的救護車,想著先前看到的杜修祈張的樣子,和那溫小心地抱著季若愚到床上的樣子,周秀秀邊的笑容有些冷。
警先前也已經和那孩子的家長聯系了,等會在醫院應該也能見,說起來季若愚倒真是想好好教訓一下這孩子的家長,才這麼點大的孩子,就讓著自己在馬路邊過?
只是現在手疼得,沒工夫考慮這些。
杜修祈一直坐在旁邊,一語不發,原本季若愚也不想說什麼的,思索片刻還是偏頭說了句謝謝。
杜修祈淡淡點了點頭,然后就看著的手,“很疼麼?”
季若愚淺淺笑了笑,沒有做聲。
救護車直接開到急診部的門口,車門一打開季若愚就看到早已經在急診部門口等著的陸傾凡,他服外頭直接套了件白大褂,白大褂扣子也沒扣,看到季若愚從救護車上走下來,馬上就快步走上來。
“哪里不好?”陸傾凡上下打量了一眼,還能走應該沒什麼大問題,只是看著一只手捂著自己的另一只手,眉頭就皺了起來。
杜修祈從救護車里走進來的時候,就正好對上了陸傾凡抬起來的眼神,陸傾凡眼神平靜地看了他一眼,沒有做聲。
季若愚被陸傾凡扶著,轉頭看了杜修祈一眼,“我沒事了,你先回去吧,謝謝了。”
杜修祈站在原地沒有說話,只看著兩人走進急診部的背影。
有陸傾凡這層帶關系,季若愚自然在急診部得到了不錯的對待,馬上就被安排到觀察室的床位上,陸傾凡拿著手機走到外頭去打了個電話。
季若愚不知道是打給誰的,但是沒過一會兒就有個男人過來了,也穿著白大褂,理著寸頭,長得很神的男人。
他看到陸傾凡就笑了笑,“傾凡,倒真是好久不見啊,平時也不見你來我科室轉轉。”
陸傾凡點了點頭,然后就轉頭看向季若愚,“給看看吧。”
這男人朝著季若愚病床邊走過去,季若愚抬頭看了他一眼,然后就看到前名卡上寫著,骨外科主治醫生,齊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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