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路上,車里頭倒是安靜,范云睿也沒再和若愚說太多,臉上的表又已經恢復那種強人的明能干。
然后開始和陸傾凡討論病例,若愚這才有些詫異,原來也是個醫生麼?難道這陸傾凡還是個醫學世家?
見兩人聊著,若愚不太好意思話,但還是好奇地問了一句,“您……也是醫生麼?”
范云睿轉頭看,臉上笑著,“是啊,都是好多年了呢。小凡沒和你說過吧?我是人民醫院婦產科的主任,你們以后有孩子的時候,肯定是我第一個抱到的。”
這話說的倒是不假,自從知道兒子結婚了,就下定決心不要那麼早退休,自己的第一個孫子,定然是要親手接生的,那麼自然也就是第一個抱到了。
忽然話題跳到生孩子上頭,若愚馬上就有些愣了,臉上飛過一片紅霞,趕低下頭去。
陸傾凡從后視鏡看到后座若愚的表,只是笑,沒有做聲。
車子一路在開,只是卻是朝著郊外開去,但是越開著,若愚就越覺得這路線有些了,這……這不是去部隊的路線麼?
說起來,部隊大院還去過幾次,喻文君就是部隊家屬,自己這個老友,雖然現在在圖書館當個閑職,每天上班輕松得可以,但是卻是家世顯赫,父親就是部隊里頭的高級軍,母親更是政府員,所以就這麼每天閑著,拿著微薄的工資,花著大小姐的零花錢,這個行徑不止一次遭到了若愚的鄙視。
不過也正因為是這樣,文君從小生活在軍區大院里頭,若愚和關系又好,自然是來過部隊好多次,甚至還在文君家過夜好多次。
這路線自然是的,果然不出所料,陸傾凡一路將車子已經朝著部隊的大路開進去了,前頭的大門上頭的國徽都已經能看見了。
不過若愚想到,原本陸傾凡就是文君托爸爸幫忙介紹給自己認識的,也沒什麼好奇怪的。
想到這里也就釋然了,這麼說起來,說不定等會還能和文君見一面呢,這麼想著原本心中的張又緩和了一些。
房子在三樓,是那種老式的小高層,大概也是部隊分下來的房子,算不上太大,但是收拾得很是干凈,而且屋子里頭到都有些小盆栽和青花瓷,進門正對著玄關的地方,更是擺著一個一人多高的瓷瓶子。
客廳的沙發后頭掛著一張大大的字畫,上頭用草書寫著赤壁賦的詩詞。
若愚剛一進門,就已經聞到了一飯菜的香味,原本在廚房里忙碌的崔立江聽著開門的聲音,馬上就出來了,上還系著圍,滿臉的喜,五十多歲的模樣看上去并不老態,大概是因為是軍人的緣故吧。
若愚打量了自己這個公公一眼,想著文君的爸爸也是看上去非常年輕的!并且還經常鍛煉,一的恐怕好多年輕的男孩子看了都會羨慕。
只是看上去,陸傾凡的確是和這個公公眉眼之間沒有任何相似的地方。
“回來啦?”崔立江在圍上了手,臉上盡是祥和的笑容,也打量了若愚一遍,心中只覺得這姑娘第一覺就不錯,原本還忐忑著老喻家閨介紹的究竟是個什麼姑娘,只是眼下看來覺得滿意,只覺得自己兒子的眼自然是沒得挑的,臉上的笑容就更加燦爛了。
“伯……爸您好,初次見面。”若愚有些張,原本鞋還沒換好,看著崔立江一臉笑容地已經過來,趕就鞠躬下去,還差點錯稱呼。
“哎哎,乖乖乖,快進來坐。”崔立江說著就招呼著進去。
餐桌是那種紅木實木的餐桌,整個房子的裝潢覺就是古古香的,若愚打量了一眼。
陸傾凡已經拉開椅子坐到的旁邊來,“爸喜歡這些古玩字畫之類的東西。”
若愚馬上就有些急了起來,張地看著駱傾凡,“怎麼辦?我……我都沒有準備什麼東西……”
忽然想到這茬,初次見面應該是要準備些什麼的,但是自己似乎是兩手空空什麼都沒有準備就來了。
陸傾凡輕輕地搖了搖頭,“沒有關系,爸不在意這些的,下次再準備吧。”
若愚眼神中依舊有些慌張,但是范云睿已經坐到的邊來,親切地同說道,“若愚,不要張,先喝碗湯吧。”
說著,范云睿就要站起來幫盛湯,這個舉讓嚇壞了,馬上站起來接替了的作。
崔立江正好從廚房里端出最后一盤菜,放在盤子上,看著若愚的作,他臉上出笑容來,“懂事的姑娘,我們家喜歡懂事的姑娘,好了別忙活了,坐下吧。”
不知道為什麼,若愚看著這一家人,忽然覺得,那被文君說得無比可怕的婆媳關系,似乎并沒有想象中那麼可怕。
一切似乎都進行得很是順利,崔立江和范云睿都是好打道的人,他們也一直都沒有問什麼讓若愚頭疼的問題,若愚的緒已經在這樣的氣氛下漸漸放松了下來。
氣氛很是和睦,崔立江的廚藝很好,甚至就連被張心影響得沒什麼食的若愚,都吃了不,好幾個盤子都有些空了。
“是了,若愚,你家長是從事什麼職業的?”
若愚臉上原本還掛著的笑容,一瞬間有些僵了,終于最怕被問到的問題出現了,若是說最怕問到什麼問題,那麼便是關于家庭的了。
“事實上……”若愚輕輕咬了咬,似乎是想要說什麼的,但是還是沒有說出來,只是轉了話鋒,“我媽媽現在人在國外。”
“從商?”崔立江喝了一口湯,抬起眼睛來看著若愚。
“呃……”若愚頓了頓,側目朝著一旁的陸傾凡看了一眼,陸傾凡是知道家庭的一些事的,比如,是被繼母趕出門來的,他正準備開口。
但季若愚卻輕輕嘆了一口氣,“不,不是從商,應該……應該算是一個作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