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如同是壁虎一樣,爬在凸凹不平的石壁上,又向著化蛇爬進了稍許,覺這張黑的大、分岔的舌頭,甚至黑漆漆的獠牙、布的鱗片,都是手可及。
猛然,我的邊“嗖”的一聲大響,一只竹箭對著化蛇鬼氣森森的眼神了過去。它微微一低頭,我見機不可失,一個箭步,也顧不上危險,沖到化蛇邊,對著它與石樹連接的部位,一劍砍了過去。
“砰”的一聲大響,一腥臭無比的,直噴而出。我石壁上,自然是來不及躲避,頓時就被噴得滿頭滿臉都是,甚至還有幾滴濺進了口中,惡心無比。化蛇一個回,扭著對著我撲了過來,我顧不上一把臉上的蛇,慌忙揮青銅古劍,對著它再次砍了下去。
這青銅古劍不虧是神,第一劍就重創了化蛇,而第二劍,化蛇的一個扭曲,居然直地向下掉去。我就這麼輕易地砍斷了化蛇。
似乎是太容易了,如果真是這樣,丫頭口中的上古靈好像也沒有什麼稀奇。我心中一邊想,一邊忍不住向翻翻滾滾向下墜落的化蛇看了一眼。可是這一眼,卻看得我骨悚然。我清楚地看到,那畜生居然在笑。
是的,那畜生在笑,猙獰無比的笑容說不出的恐怖,似乎我將它的砍斷,不是殺了它,而是全了它。
“轟隆隆……轟隆隆……”沒有時間給我考慮什麼,就在化蛇龐大的掉下去的同時,整個石樹都開始抖起來。
“不好,這石樹要塌陷了!”爺大道,說話的同時,他已經拉著丫頭向我這邊跑了過來。
剛才化蛇尾部與石樹相連,如今化蛇被我一劍砍斷,在那個端口的地方,出現一個黑黝黝的口,也不知道通向什麼地方。難道說,這個口,就是丫頭說的出路?
沒有時間給我們考慮,似乎整個墓室都在塌陷中。我招呼爺,讓他趕與丫頭先進中。爺用手電筒向照了照,黑黝黝的一片,也不知道通向什麼地方。而爺卻毫不猶豫地沖了進去,同時回將丫頭也拉了進去。
我的頭頂上,無數的碎石如同是雨點一樣地落了下來,而原本那棵氣勢宏偉,高大得有點過分的石樹,如今卻如同是腐朽的牆,塌陷得異常迅速。我一手揮舞著青銅古劍,護住頭臉要害,可是,還是被石塊砸中了幾次,差點就站立不住,摔下石壁。
丫頭回過頭來,連連催促。而我心中卻忐忑不安,化蛇掉下去的時候,那猙獰至極的笑像極了單軍、王全勝等人死後臉上詭異猙獰的笑容。就在我躥進石的瞬間,後的石樹已經徹底地崩潰,而我背後的那口,也被巨石堵住。我們已經後退無門,不管這個石有什麼東西都是我們目前唯一的道路。
這個石很小,我們在裡面連站都站不直,只能佝僂著。爺在最前面,丫頭跟隨在後,而我走在最後面。
爺舉著手電石筒,對著石照了照。前面是一片幽暗,仿佛通向幽冥世界一般,而且,石狹小,人在裡面,有一種說不出的抑覺。
我們三人索著向前走去,我忍不住問丫頭,是怎麼知道化蛇的背後有通道的?丫頭說,據墓室的建築,不管是哪個時代的墓室,都不可能制作死局,那是大忌諱。中國人很迷信,相信人死魂不滅的說法,認為人雖然死了,可是魂魄還是存在的。所以,無論什麼樣的風水格局,都絕對會留有活路。
但這個墓室的主人卻用心歹毒,它留下的唯一活路就在化蛇的下。這麼一來,想要出去的人就必須要砍掉化蛇,而化蛇一滅,支撐整個大石樹的支柱也就倒了,整個墓室都得塌陷。人只要晚上一步,絕對會被石頭活活砸死。
我說,你既然早就是知道化蛇一滅,石樹就會塌陷,你怎麼也不早說?早說我也早防備,要知道,我剛才可是用繩子把自己綁在了石樹上,石樹開始塌陷的時候,幸好我腦子還算機警,砍斷了繩子。要不,我非得被石樹帶下去不可。
丫頭解釋說原本也不清楚,直到石樹塌陷的時候,才想到的。我不苦笑,這不是拿我的小命開玩笑嗎?
可是丫頭現在的況很不樂觀,我哪裡還能夠譴責什麼,只求盡快出去,另謀他算。
爺走在最前面,佝僂著走了大概有五六分鐘,猛然,只聽著“撲通”一聲,爺居然一腳踩空,似乎是掉進了水裡。然後,我就聽得爺大呼小道:“不好了!老許,我掉下去了……”
聞言我差點就腦殘了,怎麼又是水路?丫頭這個模樣,怎麼還能夠下水,這不是要了的小命?可是丫頭二話不說,“撲通”一聲,也尾隨著爺跳了下去。我這才看清楚,原來這石已經到了盡頭,而由於四周都是一片黑暗,爺剛才佝僂著,只知道看著前面,卻沒有留意腳下,才一腳踩空,掉了下去。
實話說,這個黑黝黝的水潭,看著有點像是天茅坑。由於與地面相平,別說是在這等黑暗中,就算是在天化日之下,不留神都有可能掉下去。
“老許,快下來,這裡另有通路。媽的,好臭……”爺一邊招呼我一邊說道。
我還沒有下水,可是鼻子裡已經聞到一黃沙腐爛的臭味,仿佛就是黃河腐爛的河沙。既然丫頭與爺都已經下去了,別說是臭水,就算是真的茅坑,我也只能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