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到了石臺近前,我們才看得分明。這裡的構,確實與外面的九龍坑差不多,每一面都有一個白玉型的龍頭,從龍頭的裡,有水流出,灌注到黑黝黝的大水潭。與九龍坑唯一不同的是,九龍坑是九條龍噴水而出,而這裡似乎只有八條。
白玉高臺大概有三丈高,上面的景致,一點也看不清楚。也不知道上面有沒有棺槨,埋葬的,又是什麼帝王?
幾乎,我與爺、丫頭都一致肯定,這裡埋葬的絕對是帝王級別的。單單只看這白玉高臺的氣勢,就不是普通人所能夠的。丫頭經過剛才的數次驚嚇,已經沒有了進廣川王劉去墓室時的興覺。不過,一張蒼白的俏臉卻再次浮現出紅暈,看得我不呆了呆。
“他媽的,老許,你說這高臺,是不是白玉的?”爺一邊說著,一邊已經手去那白玉築的雕花欄桿。
我也無法分辨,這整座高臺是不是白玉做,不過,不知道為什麼,我看著這純白的高臺,還著羊脂一般的半明澤,心中不一,這覺好生悉,似乎我以前在什麼地方見過。可是偏偏一時之間,我怎麼都想不起來。
“如果說這是白玉,那這得多玉啊?”丫頭的眼神中明顯有著一種迷。如今玉市場上的羊脂白玉,且不說是不是古玉,只要掌大的那麼一小塊,上好的羊脂玉就得價值好幾百萬,而且還是拿著錢買不到貨的那種。倘若是古玉,與曆史帶上一丁半點的聯系,價格就無法衡量了。
如果這是羊脂白玉,只要敲下一下塊,拿出去,夠我們一輩子吃喝不愁了。
“我們上去看看?”我征求著爺與丫頭的意見。看著這白玉高臺,心中那種識的覺愈發強烈。
“不對!”丫頭突然後退了一步,滿臉的驚懼,看著白玉高臺的臉都有點發青。
我與爺都是一驚,以為又有什麼鬼出現,忙著對白玉高臺看了看,卻毫變故都沒有。我們兩人都松了老大的一口氣,抱怨道,“丫頭,你別一驚一乍的好不好,嚇唬人啊,有什麼不對的?”
丫頭連連搖頭,半天才道,“難道你們沒有發現,這座石臺的質地,與黃河底下龍棺的質地一模一樣?不!不是這個,就連模樣似乎也很類似……”
被這麼一說,我不自的“啊”了一聲。對啊,我剛才看到這白玉石臺的時候,心中總有一種說不出的識覺,原來,這白玉石臺,居然與黃河底下的龍棺的質地一樣。我與爺都僅僅只是在黃河底下了一把龍棺,並沒有見過它出水的模樣。而丫頭跟隨在教授邊,曾見過黃河鬼棺出水,雖然後來的一些發掘清理工作,被某些人用保的形態封閉起來,丫頭知道的,卻要比我們多了那麼一點點。
我沉了片刻,問丫頭,“你肯定這石臺的質地,與黃河底下的龍棺一模一樣?”
丫頭肯定地點頭。我又舉著手電筒向上面照了照,高高的石臺如同一座樓房,實在看不出個所以然,除非是爬上去。可是,龍棺的詭異我們都曾經經曆過,而且無辜地死了很多人,教授、單軍……還有那個老實的王全勝。他們死後臉上那猙獰的笑容似乎就在我的面前晃。
黃河龍棺與這裡地下的高臺,難道有著什麼聯系不?同樣的類似於羊脂白玉的石料,同樣的風格,似乎也是同一個時期的東西。
“不管那麼多,我們先上去看看再說!”爺將漉漉的袖卷了卷,皺眉道。
我想也是,我們的時間不多,先不說詛咒的事,就是在這地下,沒有食和清水,手電筒的電池也維持不了多久。若不趕找到出路,我們最後不死於詛咒,也得死、困死在這裡。
丫頭自然也不反對。我們三人小心翼翼地踏上雕刻著花紋的白玉石階,不過出乎我們的意料,什麼事都沒有發生。我一邊用手電筒照著地面上的圖文,一邊用手索著那長得有點詭異的鐵鏈。
這鐵鏈纏繞著每一個跪伏在地上的青銅奴隸人傭,而後,又一直橫貫過白玉高臺,也不知道到底要綁住什麼東西。而在這個時候,我已經可以肯定,這座白玉高臺,絕對與黃河龍棺有著某種聯系。因為白玉般的石階上雕刻著的花紋,與我們發現的那幾塊青銅上的花紋非常類似。
我看不出這些花紋想要表達什麼東西。這石階上的花紋是完整無缺的,毫沒有被人破壞過,也沒有因為時間久遠而腐蝕,由於不在水中,雖然有著一點點的灰塵,依然可見當年的致與華。
我與丫頭都被石階上、以及石階旁邊欄桿上的花紋吸引了目,用手電筒照著仔細的觀看著。爺雖然這幾年也做古董盤子生意,但對於古董的見解還是差了一點點,雖然他也知道這是好東西,運出去價值連城,可是畢竟這白玉石臺可是大件,絕對不能面世,所以他就沒有多大的興趣。
“可惜,可惜……”丫頭看了大約有三四分鐘,連連搖頭說“可惜”。
我說,可惜什麼,難道你也想要將這白玉石臺搬出去不?丫頭苦笑著說沒有這麼貪心,主要是我們都不認識上古鳥篆,否則,也許就能夠破譯出這白玉高臺與黃河龍棺的關系。也許,就可以破除龍棺的詛咒。
我自然也看到了。這白玉石階與欄桿上,除了裝飾華的花紋外,就是一些我們不認識的鳥篆,至於寫的什麼,那是它認識我,我不認識它。
“你們有完沒完?快點上去看看!也許上面有什麼寶貝。”爺非常不耐煩地催促我們倆。
我點頭贊,反正,這玩意我們看了也看不出個名堂,不如爽快地上去看看。
我多了一個心眼,數了數,白玉臺階正好是二十七階。這個數字,乍一看似乎毫無意義,可是仔細一想,我不暗暗心驚,知道這白玉高臺只怕不簡單。
石階盡頭,依然圍著一米來高的白玉欄桿,依然是雕刻著華異常的花紋。隔著欄桿,我們三人向欄桿一看,頓時都忍不住嚇得倒退了一步。我就站在石階旁邊,這一退之下,一腳踩空,若不是爺拉了我一把,我差點就失足摔下去。
我這一輩子,哪怕是見到被激活了下的教授,都沒有這麼恐慌過。可是這一次,我差點有再次抹脖子的沖。那是什麼東西?在白玉欄桿裡面,是一個凹面,看著如同是一個巨大的八面容。是的,這是一個八面,很像是八卦圖,每一面都有著一尊青銅人傭鎮守著。那長長的鐵鏈,從每一個青銅人傭的手上繞過,在中間連接,而在鐵鏈中間的匯聚,纏繞著一把古樸的長劍,看其表面,似乎也是青銅劍。
這裡沒有棺槨,也沒有古,似乎那長得有點古怪的鐵鏈,想要鎖住的,就是這把青銅古劍。
而我們看得分明,圍繞在青銅古劍四周的每一個青銅人傭的臉上,都帶著猙獰恐怖的笑容。一如王全勝、單軍死後的笑容,我從來都不知道,一個人可以笑得如此詭異、如此猙獰恐怖。
當然,如果僅僅只是這樣,還不足以讓我嚇得要抹脖子。就在那柄被鐵鏈層層纏繞住的青銅劍的八面,各自俯伏著一個怪——一個我形容不上來,也說不清楚是什麼的怪。
是人,還是蟲子,或者,鬼?
它們的頭部是正常人類的頭部,只不過面蒼白無比。同那些青銅人傭一樣,它們的臉上也帶著猙獰恐怖的笑容。但是它們的,卻是蟲子的休,與平時我們看到的蟲差不多,只不過放大了不知道多倍。如今,被我們用手電筒一照,八只蟲人蠢蠢而。其中,靠得我最近的一只,居然沖著我抬起頭來。
就在它抬頭的瞬間,丫頭再也忍不住,驚呼出聲。我手腳冰涼,在這蟲人抬頭的瞬間,我才看清楚它的另一面,居然也有著一張腦袋,一張也與人面一模一樣的腦袋。兩顆腦袋,一前一後地在一起,我實在形容不上來,這到底是什麼東西?
雙面蟲人?
“它們是活的?”爺素來大膽,可這個時候,連說話都結結的。他手中雖然舉著弓弩,卻還是忍不住抖。
我看得出來,這玩意,好像就是剛才無聲無息地爬上丫頭背後的東西。如果真的這樣,倒也不難對付,八只雙面蟲人,爺一箭一只倒也幹淨利落。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那一張張帶著猙獰恐怖笑意的臉,我心中有不著說不出的恐慌,只想著轉就跑。
“找們走!”不管怎麼說,這等生活在地下的蟲人,都不是泛泛之輩。我略微一沉,覺實在投有必要招惹他們,當即果斷地說道。
丫頭臉蒼白,點了點頭。爺也嚇得不清,自然不說什麼。我們三人正轉的瞬間,只聽得背後“吱吱”聲不絕。
不好!我心中知道不妙,回首之間,頓時驚呆了。我們剛才走上來的白玉石階,如今竟然全部被無數張縱橫錯著的類似於蜘蛛網一樣的東西擋住,而在每一張蜘蛛網上,都俯伏著一只雙面蟲人。也不知道它們是什麼時候來到我們的後,並且無聲無息地在我們的背結了這麼多的蜘蛛網。
“吱吱……”雙面蟲人的口中,再次發出類似於老鼠一樣的聲。我聽,卻覺像是鬼在半夜磨牙,吞噬著人類的骨位……
“砰!”爺將手中的一只竹箭對著最近的一只雙面蟲人了過去。剛才在救丫頭的時候,他已經殺過一只,這次的距離很近,而且又不用顧忌丫頭,所以他非常地有信心,可是竹箭出,卻粘在了蜘蛛網上,再難前進分毫。而對面的那只雙面蟲人,卻“吱吱”地了兩聲,似乎是在嘲笑我們的無奈。
“怎……怎麼辦?”爺當場就傻了眼。
我也沒有想到,這蛛網居然如此粘黏,既然它可以擋住竹箭,自然也可以纏死我們。如今退路被封死,我們該如何是好?
我一念未了,丫頭發出一聲驚,同時拼命地跺腳。我一驚,低頭向腳下一看,頓時魂飛魄散。不知道什麼時候,我們的腳下也已經布滿了麻麻的腳蛛網一樣的東西。丫頭不停地跺腳,可是那蜘蛛網粘得很,怎麼都無法搖。
“到裡面去!”我當機立斷,既然退路已經被封死,唯一的法子,自然就是裡面了。
可是我回頭的瞬間,卻發現,原本空空如也的巨大的八面容,也已經布滿了白的蜘蛛網。我可真傻,這玩意既然可以封死我們的退路,裡面想必是他們的老巢,又怎麼會容許我們進去?
就在這麼一瞬間,我們的四周,也是白茫茫的一片,全部都是白的蜘蛛網。過蛛網,我可以看到,無數的雙面蟲人,不停地吐出白線狀,將一切空間布滿。
“許大哥,快想法子啊!”丫鬥焦急地道。不知道為什麼,這丫頭好像很是依賴我。
可是,我也得有法子啊!這玩意如此粘黏,想要出去幾乎是不可能的,我又有什麼法子好想的?我們要出去,就得沖破這些蜘蛛網一樣的東西。但這些雙面蟲人,似乎早就將我們當了食。我不相信,我們一旦粘上了蛛網,它們會輕易地放過我們?
就在我沉的瞬間,我們的腳下四周,都已經被層層疊疊的蛛網擋住,甚至,連移一下都難。爺在這瞬間,已經頻頻出幾支竹箭,無奈這些蟲人狡猾得很,本不與我們正面鋒,只躲在蛛網。爺的竹箭出,都被布的蛛網擋住,沒有能夠傷到一只雙面蟲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