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爺爺,這個小子竟然能夠醒過來,還真是個奇葩!在我的記憶中,好像只要躺倒在這祭臺上的修武者,不管實力如何,都只有乖乖被咱們收拾的份吧?沒想到還有人能夠醒過來!”
侏儒看著祭臺上靜靜地站著的云楓,狠狠地用手抹了一把哈喇子,旋即又驚呼道:“爺爺,爺爺,你快看,這小子好像……好像不怕咱們的九幽地獄火!”
“嗯,大孫子,你現在總該相信爺爺我沒有騙你吧?”那黑人也是一愣,可立馬又是喜出外地拍了拍侏儒的腦殼道:“你這次賺大發了!只要咱們將這個小子給煉化了讓你吸收了,那莫說是突破什麼巔峰王者境界了,只怕是還會有額外的收獲!”
“爺爺,突破巔峰王者境界有什麼用嘛,我覺得還是先把那邊的三個小娘們抓過來玩玩比較刺激!”侏儒三分鐘熱度一過,立馬對云楓失去了興趣,轉繼續將猥瑣的目盯在了佳多瓜爾還有龍沐然和夏子瑜三人上,一張蛤蟆中哈喇子再度長流不止。
“沒出息!”黑人的一雙三角眼中閃過一惱意,最后卻還是化為了寵溺,沖著侏儒擺了擺手道:“去吧去吧,爺爺我在這里給你煉藥,你去玩個夠吧!不過可別玩得太過分把們玩死了,留著們的小命爺爺還有用呢!”
侏儒一聽頓時樂呵得又狠狠流了一口哈喇子,裂開蛤蟆大笑了笑,屁顛屁顛地朝著佳多瓜爾和龍沐然還有夏子瑜三人所在的位置跑了過去,邊跑邊迫不及待地嚷嚷著:“小娘們,哥哥來疼你們了!今天讓你們好好嘗嘗當人的妙滋味!嘿嘿嘿嘿……”
“唉,想我一世英名,怎麼會有這麼不爭氣的孫子?真是……”黑人看著這一幕,頗為無奈地搖了搖頭嘆息一聲,再度將注意力轉到了云楓上冷笑道:“也罷,爺爺我今天就拼出全力,務必要將我這大孫子病給治好!”
話音一落,只見黑人雙手在前一陣凌空指點,又是一連串的符箓飛出。
這一次,這些符箓卻是徑直飛到了那祭臺的四周,就此穩穩地懸浮在了半空中。
如果有人從高俯瞰,就會發現這些符箓并非雜無章地懸浮著,而是以八卦方位極有秩序地排列在空中!
“臨、兵、斗、者、皆、陣、列、在、前,九幽地獄火,火燒三十三天,起!”
黑人狠狠地咬破了自己舌尖,一口老噴出,跟著便是一陣沉悶的嘀咕聲傳來。
那些懸浮在云楓四周的符箓,在黑人最后一個“起”字出口的瞬間,竟像是突然間有了生命一般,渾散發出淡淡的藍幽,在這暗無天日的瑯嬛玉中,像是一盞盞黃泉路上的引魂燈。
一陣令人抑得要忍不住自殘的氣息隨之彌漫開來。
祭臺上的紅火苗瞬間一竄丈許高,發出“噼里啪啦”的聲響,仿佛要把這空氣給燒炸開來!
云楓依舊站在祭臺上,對于這一切都置若罔聞。
那雙深邃的眸子不知道是因為映襯了祭臺四周九幽地獄火的芒,還是因為云楓自己有了變化,開始泛起了一紅。
角雖然依舊掛著漬,可是那棱角分明的臉龐上卻盡是冷漠,冷漠的讓人覺這本就不是一個人,而是來自地獄深的一個惡魔,隨時都有可能暴起傷人!七八中文天才一秒記住 ωωω.78zщ.cδм м.7:8zщ.cōм
只是在他的心口位置,卻若有若無地有一金華在流著。
如刀似劍的目。
古井無波的面孔。
角殘余的漬。
從右肩到左一道傷口……
明明是一個因為深重創而被抓來此的俘虜,可偏偏渾都沒有半點失敗挫的氣息。
相反地,他往祭臺上這麼一站,在熊熊燃燒著的九幽地獄火中,居高臨下地看著眼前的黑人,卻更像是一座神邸,一座真正的魔神神邸!
原本有竹的黑人,被云楓冰冷的目這麼看著,不由得一陣頭皮發麻、心中發慌,暗暗嘀咕了一句“怪事”,也來不及多去琢磨,雙手再度凌空上下倒騰,一道道符箓連綿不斷地朝著云楓四周涌了過去。
每一道符箓懸浮在祭臺周遭,祭臺上的九幽地獄火就強了一份。
在短短的三五個呼吸功夫里, 黑人已經朝著云楓接連催了百余道符箓!
符箓,已經在祭臺四周結了一道不風的陣法。
那些原本各自為戰的淡藍幽連接織在一起,了一個深藍的大鐘罩,將云楓連同祭臺包裹的嚴嚴實實。
九幽地獄火,已經了勢可燎原的漫天大火。
如果不是有這深藍的符箓陣法包裹著,只怕是連這瑯嬛玉都要被徹底焚化!
云楓依舊靜靜地站在那里,對于正在熊熊燃燒著隨時都想要吞噬自己的九幽地獄火直接置若罔聞。
而那連空氣都被燒的噼里啪啦作響的九幽地獄火,似乎也對云楓頗為忌憚,始終在距離他兩米開外跳躍翻滾,始終無法再靠近半分!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
黑人原本寬松的黑子,已經被滲出的汗水黏在了上,再沒有了先前的那份灑。
在半空中不停地搗鼓著催符箓的雙手,速度更快,卻開始有了一抖。
很微小的抖,如果不仔細看,不會注意到,但畢竟還是抖了。
云楓卻依舊站在那里。
渾的氣息正在慢慢地增強。
上那道原本深可見骨的傷口,正在以眼可見的速度快速愈合著。
仿佛,這九幽地獄火非但沒能傷得了他分毫,反而正在快速幫他治愈著上的傷!
“怪事,咄咄怪事!不可能,不應該啊!”黑人口中忍不住發出一陣嘀咕,微微一個小停頓過后,突然間喝一聲,雙手運轉如風,符箓一打一打地飛出!
“啊……”
就在此時,遠傳來了一聲呼。
呼聲中帶著憤怒和驚懼,在這黑暗的瑯嬛玉中傳開來,分外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