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素板起臉道：“立個規矩，主人問你話，必須畢恭畢敬回答，否則，一百個壯……”

話沒說完，高素慧馬上道：“累。”

李素滿意地點頭：“好，表現不錯，來，給你一塊鹿干吃。”

一塊二兩左右的鹿干遞到面前，高素慧表有點復雜。

——怎麼看都像在馴狗啊。

咬著牙接過鹿干，高素慧囁嚅了幾下，可能想罵人，終究懾于面前這個男人的威而忍氣吞聲。

鼻孔里輕不可聞地哼了一聲，高素慧將鹿干塞進懷里，然后撐著虛浮的軀前行。

腳下忽然一個趔趄，高素慧不知被什麼東西絆了一下，子不由自主地朝地上倒去，眼前的景在飛快地變幻，李素那張邪惡的笑臉，方老五和鄭小樓木然的冷臉，一一從眼前閃過。

竊自期待的英雄救的橋段沒有出現，李素這個邪惡的主人果然是反套路反湯的先行者，他和方老五鄭小樓一同眼睜睜看著高素慧摔倒在地，任由這個貌的人像一支標槍般狠狠地摔下去，——臉著地。

“厲害！”李素驚愕地朝豎了豎大拇指：“摔倒時膝蓋都不彎，怎麼做到的？你是僵尸嗎？”

高素慧悲憤地趴在地上，哭無淚。

唐國太邪惡了，軍隊邪惡，面前這個唐國大也是。

高素慧摔的這一下有點嚴重，腳崴了，足踝腫了起來，勉強站起來走了兩步，最終還是痛苦不堪地倒下。

李素瞥了一眼，終于發了善心。

“五叔，給一匹馬。”

高素慧被方老五攙上了馬，黛眉蹙，表痛苦，卻莫名地朝李素投去激的一瞥。

這一記激的眼神或許連自己都嚇到，急忙收回目，垂頭看地。

李素捕捉到了剛才的那記眼神，角忽然一勾。

嗯，霸道總裁越來越像樣子了，對如何馴服這個目的不明的人，李素也有了一些心得，大抵就是平均十記鞭子后，再給塞顆甜棗，捋捋順，然后繼續，長此以往，這個人會越來越抖M……

從薊州出發到柳城，這一路的行軍李素卻覺得沒那麼艱苦了。

可能是因為路上多了高素慧這個新收的丫鬟吧，尤其在高素慧摔腫了腳之后，的人生大抵便再也沒有見過了。

騎在馬上，與李素并肩而行，李素旅途怕寂寞，ＵU看書 wwｗ.uukansｈu.com與方老五和鄭小樓認識太久，該聊的天都聊完了，好不容易遇到高素慧，于是的倒霉日子便開始了。

每天李素都有說不完的話，嘲諷，毒舌，貶低，火力全開，從的打扮到的長相，接著非常有高瞻地跳出個人的桎梏，放眼整個棒子國，把棒子國從里到外嘲諷個夠。

好幾次高素慧都有崩潰發瘋的跡象，李素是個非常有眼力的貨，見快發瘋了，馬上識趣地住，非常有紳士風度地讓自我修復一下心理承能力，等到修復得差不多了，李素繼續火力全開。

高素慧這一路就是這麼過來的，直到現在才突然明白李素那天晚上說“生不如死”“如墜無間地獄”是什麼意思了。

沒錯，肯定是針對的！

充滿樂趣的行軍走了足足半個月，前軍有斥候飛馬來報，大軍離營州柳城已不足三十里。

李素輕松的心徒然一沉。

他知道，真正的戰爭即將要從這里開始了。

然后，李素的第一反應是扭頭向高素慧，見高素慧一臉平靜地看著遠方，目清澈有神，卻看不出任何端倪。

這個人……嗯，有點深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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