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李泰胖的軀進門來，像只圓滾滾的大球，努力地滾向李世民。

“兒臣拜見父皇。”李泰說著便待行禮。

李世民擺了擺手，道：“青雀子不便，免禮吧。”

如今已是冬天，北方的冬天尤其寒冷，帥帳生著一盆炭火，李世民坐在炭火前，雙手在火盆上方烤著，里淡淡地道：“青雀見朕何事？”

李泰心中一黯，父皇對他依然冷淡漠然，早已不復當初父子無間的親氣氛，如今的父子二人更像是陌生的上下級關系一般，冷淡得令人心寒，看來當初馮渡被刺一案時，李泰的表現至今仍是李世民心中一無法拔除的刺。

“稟父皇，兒臣聽說父皇今日在薊州城遇刺，兒臣擔心父皇安危，下午時見父皇請安，常伴伴卻說父皇已睡下，兒臣不敢驚擾父皇，故而直到這時才來。”

李世民臉上出一微笑，頷首道：“青雀有心了。”

李泰一雙眼睛在李世民上上下打量，神關心地道：“父皇無恙否？天下竟然有人敢行刺父皇，簡直大逆不道，兒臣恨不得將那些刺客千刀萬剮，……父皇，聽說刺客全被拿住了？”

李世民點頭：“不錯，全拿住了，薊州刺史仍在城里城外拿人，且看他能不能再捉住幾條小魚吧。”

李泰急忙道：“父皇，既然拿住了刺客，兒臣斗膽請父皇將那些刺客全數斬了，正好我王師尚未啟戰，用他們的頭顱來祭旗，恰其時也，父皇覺得如何？”

李世民沉默片刻，忽然出若有深意地笑容：“青雀來晚了，剛才李子正過來，想要朕將那些刺客留下，或許那些刺客有些作用，朕答應了。”

李泰一呆，的臉龐發起呆來猶為可笑。

“留……留下？”李泰結結道：“留在咱們的大營里？而且還是中軍大營里？”

李世民點頭：“不錯。”

李泰急了，蹭的一下站起來，面紅耳赤道：“父皇，萬萬不可答應李素！兒臣聽說那些刺客全都招供了，既然已招供，這些兇徒還有何用？留在大營不僅浪費糧食，而且還給咱們埋下禍患，除此毫無益，父皇，李素所言誤軍啊！兒臣求父皇收回命。”

李世民神忽然恢復了冷淡，眼睛盯著炭火，仿佛漫不經心地道：“青雀，朕似乎沒說過刺客們已招供的事吧？此事只有朕和李素知道，你……是如何得知的？”

李泰一驚，接著背后冒出一層冷汗，臉不由自主蒼白了。

“父皇，兒臣……兒臣……”李泰愈發結，一張臉白了又紅，紅了又白，最后強自解釋道：“兒臣終歸是皇子，在大營里晃悠一圈，大大小小的事就算兒臣不想知道，也總會傳到兒臣耳朵里，兒臣錯了。”

李世民看也不看他，眼睛只盯著面前的炭火，表不悲不喜，看不出端倪，眼神卻已有了幾分冷意，悠悠道：“青雀，你應該是特意為此事而來的吧？所謂探朕，也只是個由頭而已，對嗎？”

李泰嚇得渾一，立馬撲通一聲跪下，急道：“兒臣不敢！兒臣真的是來探父皇的，刺客一事只是隨口一提罷了，父皇若不喜歡，兒臣從此絕不再提！”

李世民幽幽一嘆，神間再次布滿了失之，道：“青雀，你要爭那個位置，朕不反對，人心皆有貪，朕也有，但是你要爭，也要堂堂正正的爭，當仁不讓的爭！正如當年朕在玄武門時一樣，明正大率兵打進去，親手結果了兄長和弟弟的命，事定之后登基稱帝，不從者，當著滿朝文武的面殺之，這便是堂堂正正，朕……多麼希你能多學一學朕的氣度襟，玩弄一些謀詭計，此終非正道，青雀你何故誤邪途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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