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事果真如此簡單嗎？

李素深深地注視著面前這位名高素慧的子，回憶起今日那些刺客對如此重視不惜以命相拼保護的樣子，若真的只是被楊萬春收養的刺客，他們完全沒有必要這樣做。

所以李素懷疑這個人瞞了某些真相，尤其是的份。

不過李素沒有繼續追問下去，他知道就算問了也不會說，更何況，李素覺得這位刺客的真實份或許能利用一下，所以不追究的真實份更符合李素和東征的利益。

站起，李素扭頭看著，笑道：“我們大唐有句話，‘投之桃李，報之瓊瑤’，既然你如此配合，我定不會慢待折辱于你，高姑娘且在營房暫住，雖然沒有自由，但保證不會著你，凍著你，你的那些同黨也一樣，放心，你既已招供，我便算你歸降，大唐王師不殺降，殺降不吉。”

說著李素便準備往外走，誰知高素慧忽然住了他。

眼睛盯著李素的臉，高素慧低聲道：“敢問大人，我們謀的刺殺自問毫無破綻，你為何能提前預知？我們究竟哪里暴了？”

李素愣了一下，然后笑道：“其實你們演得很完了，真的，不得不佩服你們，將難民的模樣神態演得爐火純青，舉手投足與真正的難民毫無區別，原本我對你們并無懷疑的，不過當我看到你們對巡街的差避讓行禮時，我才確定你們不是大唐人……”

高素慧的表愈困：“百姓見了差不都是要避讓行禮的嗎？”

李素笑道：“所以說，你們的演技不錯，但觀察力還不夠，你們以為做出了表示恭順的模樣便不會惹差懷疑，但是你要知道，真正的大唐百姓只要在大唐的國土上，無論任何地方都不需要主行禮的，尤其不需要行禮時表現得卑躬屈膝，大唐百姓的腰桿沒有你們想象的那麼。”

高素慧茫然地道：“所以，我們是因為給差避讓行禮才令你懷疑了？”

“不完全是，還有一個原因，你們表現得太像了，太正常了，太平靜了，在這個戰云布的薊州城里，出現一群神平靜的難民，反倒不那麼正常，我懷疑你們只是自己心里的一覺，說不清道不明，毫無理由的，就是覺得你們可疑，這個答案你們滿意嗎？”

高素慧神漸漸頹然，整個人無力地癱坐在地上，糊滿泥土的臉上搐幾下，喃喃道：“原來真的暴了，真的暴了……”

李素見神神叨叨的模樣，也懶得勸，搖了搖頭，轉走出了營房。

方老五和鄭小樓跟在后，走出營房老遠后，方老五朝李素投去欽佩的目，嘖嘖贊道：“以往別人說公爺本事大，小人從未親眼見過，今日卻真的見識了，公爺果然名下無虛，小人佩服得五投地！”

審問高素慧之后，李素一直沉淀著心事，聽方老五一聲夸贊，李素不由心大好，暫時將滿腹心事拋之腦后，哈哈笑道：“連你都這麼說，看來我果真很有本事……”

扭頭向鄭小樓，李素期待地看著他：“你呢？你就不打算夸我兩句？”

鄭小樓眉眼不抬，淡淡地從鼻孔出一個單音節：“嗯……”

“‘嗯’是啥意思？”

“嗯的意思是，你不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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