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皮跳了跳，李素扭頭看了看李世民和隨行的常涂，李績等人，又轉看了看隨侍后的方老五，鄭小樓等部曲，李素心念電轉，猶豫了一下，終究還是忍住沒說話。

實在看不出哪里有問題，只有一種模模糊糊的直覺，李素實在不想讓自己這種莫名其妙的直覺害得這些可憐的難民們劫難。

看著難民們越走越近，他們的腳步仍舊很慢，每走一步都小小的停頓一下，向街邊行人和商販的目充滿了和乞求，卻一句乞討的話也沒說，極度的貧窮甚至絕的境里，他們仍努力保留著最后一自尊。

李素眼睛眨也不眨地盯著他們，疑心卻漸漸淡去。

或許……是自己太敏了吧？

李素正打算將注意力轉移到別，卻見兩名差迎面與這群難民肩而過。

難民們的表現并無異常，兩名差只是習慣地瞥了他們一眼，然后繼續前行。

難民們卻紛紛閃過一邊，垂頭躬給差讓道，其中一個三十來歲的中年難民還朝差出了怯懦又討好的笑容，直到差們過去之后，難民們才抬起頭，繼續朝李世民和李素等人慢慢走來。

李素目一，眼中瞳孔忽然收針尖般大小，略帶張地看了李世民一眼，見李世民毫無警覺，向難民的目還帶著幾分憐憫和愧疚，李素心中一沉，然后忽然轉過，手在方老五和鄭小樓的肩上用力拍了一下。

方老五和鄭小樓一怔，隨即見李素目朝難民方向一斜，長久以來的相，三人之間早有了默契，于是方老五和鄭小樓不易察覺地輕輕點頭，二人貌似隨意四打量的模樣，不痕跡地向前走了兩步，將李素擋在自己后。

難民們仍慢慢地前行，李素的心跳徒然加快，眼中卻出難得一見的肅殺之氣。

沉住氣，看著難民們越走越近，幾乎要與李世民和李素等人肩而過時，難民和李素竟同時了。

難民人群中一聲含糊不清的叱喝，以及李素一聲暴喝“拿下”，攝人心魂的吼聲在熙攘的集市中對撞出激烈的火花。

李世民和常涂，李績等人一愣，后的衛更是滿頭霧水，面前這二三十名難民卻突然一改有氣無力的頹喪模樣，神一變，出殺氣騰騰的面容，隨即不知從哪個部位出一柄柄雪亮的鋼刀，手腕巧勁一抖，挽出一朵刀花，接著刀刃前指，刀鋒竟直指前方一丈距離左右的李世民！

常涂和李績大驚失，衛們更是驚怒加，正待刀上前，卻見斜刺里沖出兩道影，瞬間將二三十名難民攔在前，刀劍相撞，出刺耳的金鐵之聲。

說來話長，變故從生到現在僅只在眨眼之間，方老五和鄭小樓毫無征兆地擋住了刺客們傾盡全力的一擊，直到這時，李世民后的衛才反應過來。

原以為只是一群躲避兵災求生保命的難民，沒想到竟然是一群刺客，而且這群刺客的目標非常明確，只取李世民一人的命。

刺王殺駕，何其膽大！

衛們反應過來后不由大怒，卻仍非常冷靜地將刺客們團團圍住，然后在刺客們左突右沖之時，衛們迅在外圍結了一個合擊陣式，隨著為一名校尉大聲下令，數十名衛進退有據，攻守自如，一聲令下刀劍齊出，一個回合便將刺客們斬殺九人，剩下的刺客們臉上卻毫無懼，反而有一種如同死士般視死如歸的決然，他們迅攏，背靠背一個極小的防陣，背朝，刀朝外，冷冷地注視著包圍他們的衛們，不時有刺客飛快將目掃過包圍圈外的李世民，臉上出失落懊惱之。

李素后的部曲也沒閑著，衛們陣式時，方老五等人無須吩咐，自覺地擋在李世民面前，而鄭小樓則一手拉著李素，一手執劍，二人迅朝李世民接近。

李素畢竟也是經歷過生死戰陣的人，雖然事突然，卻一點也不害怕，此刻他的注意力沒在這群刺客上，而是抬頭不停地打量街邊商鋪和閣樓，被包圍的刺客大抵已翻不起什麼風浪了，可不能不防敵人留有更狠辣的殺招。

重重護衛之中的李世民面若寒霜，目沉，盯著包圍圈中那群刺客許久，從齒中迸出一句冰冷的話。

“留下活口！朕要知道源頭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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