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李世民起了將這勢力收為己用的心思，這才讓李素沒心沒肺的逍遙到現在。

“你確定李素未參與其中？”李世民冷冷問道。

常涂靜靜地回道：“老奴不敢打包票，但十有八九應該沒有參與。”

李世民點點頭，道：“既然未參與，那麼馮渡被刺一案應該與他無關，暫時先撤回監視李素和王直的人手，給朕仔細查查雉奴究竟是不是被冤枉的，這樁案子朕越想越不簡單，里面恐有更深的……”

常涂道：“老奴也認為此案不簡單，從馮府莫名其妙冒出一個下人被滅口開始，到晉王殿下邊一個侍衛被牽連，雖說一切皆是鐵證如山，可老奴總覺得不對勁，好像冥冥中有人刻意安排，將這些證據若若現的埋在淺，只等老奴上當，與其說這些是鐵證，還不如說它們都是一個又一個圈套，老奴現在就有一種中了圈套的覺……”

李世民一愣，臉立刻有些難看了：“連你也這麼想，看來不是朕的錯覺了，雉奴極有可能被冤枉了，可憐了朕的雉奴，被人冤枉卻有口難辯，還那麼懂事，主請命圈宗正寺……”

李世民眼眶微紅，隨即敲了敲桌案，道：“既是有人故意冤枉雉奴，常涂，你有沒有想過是何人所為？”

常涂沉默半晌，終于咬了咬牙，道：“老奴以為……此案恐與立儲有關！”

李世民神不變，顯然對常涂的推測并未到意外，只是疲倦地闔上眼，聲音嘶啞道：“立儲……立儲！他們就這般迫不及待了麼？朕還沒死呢！”

常涂垂頭靜立，大氣也不敢出。

良久，李世民神復雜地問道：“按立嫡不立庶的禮制，眼下朕的皇子里，嫡子只有青雀和雉奴二人，你的意思莫非……是青雀在構陷雉奴？”

常涂輕聲道：“老奴沒查清楚前不敢妄言，也許是魏王殿下，也許是陛下那些庶出的皇子用各個擊破之法將兩位嫡子除掉后，他們也有機會問鼎東宮之位，還有一種可能，此案或許是朝臣甚至門閥世家所為，老奴實話實說，在沒有確鑿的證據以前，就連……就連陛下的后.宮娘娘們，也不能排除嫌疑，這件事太大，牽涉太廣，任何人都有機干出刺殺馮渡，嫁禍晉王的事，一旦他們達到目的，所獲必然不小。”

李世民長吸一口氣，臉已鐵青。

九五至尊，天下共主，可是俯下放眼去，卻是一片虎視眈眈，兒子也好，朝臣也好，門閥也好，天下皆是他的敵人！ＵU看書ｗwｗ.ｕukanshu.com

皇帝做到被邊人算計的地步，自己果真配得起這“天可汗”的尊號麼？

了眉心，李世民頭疼得厲害，擰著眉閉上眼，久久沒說話。

“侍省再給朕拿一顆福壽丹來……”李世民疲倦地吩咐道。

常涂囁嚅幾下，終于忍不住道：“陛下，丹藥一，多服傷，殊為不益，老奴以為……”

“閉！朕的事得著你來說麼？”

常涂嘆息一聲，只好轉令殿外值守的宦傳旨。

回到李世民跟前時，李世民仍舊一副疲倦至極的模樣，沒打采地道：“想辦法派遣或收買一些眼線，伺機混魏王及諸皇子府上，他們的一言一行必須向朕詳稟，查清楚此案究竟是誰在背后搞鬼。”

常涂凜然領命。

“還有，褚遂良，房玄齡等重臣府上也安排眼線進去。”

“是。”

李世民遲疑了一下，隨即神變得堅定，道：“……輔機府上也安排人進去。”

常涂一愣，有些震驚地看著他，接著馬上垂頭，恭聲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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