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皎潔,落在靈溪宗香云山上,沖淡了一些云霧,使得整個山峰出了大半,看起來別有一番景。
在這山峰東側的中斷,一條岔開的山路盡頭,有一院子,這院子足有一畝地大小,四周草木花香,很是別致,院子里有一間木屋,里面無論桌椅床木,都是一種深紫的木頭所制,散出淡淡的檀香,遠不是雜役區可比。
木屋外的院子里,還有一片被開墾出來的田地,角落里還有口井,此刻在月下,白小純看著四周,目中出滿意。
“外門弟子已算是靈溪宗承認的弟子了,待遇自然要比雜役好太多,這獨門獨戶的宅子真不錯,不過以前聽大師兄說起過若能為門弟子,就可以住在府里……不知府又是個什麼模樣。”白小純抬頭看向香云上的山頂。
整個香云山,只有門弟子才有資格居住在山峰的上半段。
不多時他收回目,在木屋了個懶腰,拿出儲袋,輕輕拍了一下,立刻面前出現了一瓶丹藥,還有一青的香。
“好東西啊。”白小純對著儲袋不釋手,許久目落在丹瓶與青香上,丹瓶有個標簽,寫著凝靈這兩個字,至于青香上則刻著升青二字,他當初為雜役時,也曾獲得過類似之,吞下后修為增加了一些,至于香則是點燃后,吞吐煙氣,與丹藥效果一樣。
“就這麼吞下有些浪費,不如煉靈后再使用,或許可以讓我修為突破瓶頸。”白小純略一思索,有了決斷,只不過眼下沒有一火的木頭,他準備白天下山弄一些。
想到這里,白小純盤膝打坐,開始修煉,對于修煉之事,白小純從沒有放棄過毫,哪怕是這段日子始終進展緩慢,可依舊每天堅持一段時間。
他是為了長生而修,故而對于修行,頗有執著。
一夜無話,清晨朝霞灑落,融霧氣,使得霧中如有寶,折出陣陣華彩,白小純修行一夜,睜開眼后神抖擻,穿上外門弟子的衫,快步走出木屋,按照昨天侯師兄待的位置,去了藏經閣。
藏經閣距離他居住的地方略遠,在山的另一面,走了半個時辰,他才遙遙看到一座高高的塔樓,芒流轉,有陣陣威從散出,籠罩八方。
途中遇到了不外門弟子,大都是行匆匆,察覺到白小純這里凝氣三層的修為后,便直接無視。
白小純也沒有介意,只是腳步更為謹慎起來,這一路上他所遇到的外門弟子,修為都在他之上,甚至還有幾人,給他一種深不可測之,這些人的四周往往簇擁不弟子,笑談從他邊走過。
越是接近這藏經閣,四周的外門弟子就越多,白小純正要靠近,就在這時,一道長虹從遠山峰飛來,繞著香云山轉了一圈后,直奔天邊。
長虹可以模糊的看到,里面是一個青年,腳下踏著一個子,速度飛快。
“是執法堂的錢大金,錢師兄!”
“錢師兄為門弟子,更加執法堂,盛名赫赫,據說已到了凝氣第八層大圓滿,可以短時間借助法寶飛行,讓人羨慕。”
白小純也一樣羨慕的看了過去,直至對方消失在了天邊,這才心慨。
“等我有一天可以飛了,我也要每天趁著人多時,繞著香云山飛幾圈!”白小純暗自期待,穿梭人群,來到了藏經閣。
這塔樓很大,第一層很空,只有一張案幾,后面一個老者閉目打坐,每一個從其邊路過的弟子,都會把份令牌放在案幾上,待芒一閃,才恭敬的走過。
白小純有學有樣的走了過去,將令牌放在案幾上,很快令牌蘊一閃,他連忙拿起,跟著前面的師兄上了樓梯,到了這藏經閣的二層。
此地有眾多的架子,上面放著一排排玉簡,偶爾還有一些竹書,每一個都有籠罩,使得整個藏經閣的第二層,看起來很是不俗。
不遠還有一條樓梯,白小純看了看四周,走向樓梯,剛要上去時立刻一道幕出現,將他彈了回來。
一旁有個一字眉的青年正在翻看竹書的,察覺這一幕后抬頭掃了白小純一眼。
“師兄,這第三層需要什麼資格才能上去?”白小純擺出乖巧的樣子,好奇的向著那一字眉的青年問道。
“你是新來的弟子吧,那里是凝氣五層才可以去的。”青年淡淡開口,不再多說,低頭翻看竹書。
白小純知道對方這是不愿有人打擾,于是不再嘗試去第三層,而是在這第二層轉悠起來,時而拿起玉簡,時而翻看一些竹書,看著里面五花八門的功法,他每一個都很心。
尤其是里面一門火道法,更是讓他覺得不錯。
不多時,他就找到了紫氣馭鼎功的玉簡,里面有第四層到第八層的圖案與口訣,趕將其拿在手中,白小純又繼續溜達起來。
時間流逝,很快外面就快到黃昏,白小純在這第二層,才走完了七區域,四周的人也都了很多。
“有七八種都看起來不錯……”他心底還在衡量到底選擇哪一個時,隨手拿起了一本竹書,這竹書有些殘破,可白小純只是看了一眼,就整個人猛地睜大了眼睛,目中出振與激。
“不死長生功!!”
他深吸口氣,仔細的看了看這功法的介紹,知道這是一門煉的功法,若能到了大,似乎可以讓人不死長生。
他呼吸頓時急促,又看了看這功法的名字,立刻就決定,選擇這門功法!
他修行就是為了長生,此刻看到這功法,頓時有種自己與這功法冥冥中有緣的覺,于是哈哈一笑,拿著竹書下了樓梯。
一層大廳,案幾后的老者依舊閉目,與早上時沒什麼區別,可當白小純將紫氣馭鼎功的玉簡以及不死長生的功法竹書放在案幾時,老者的雙眼慢慢睜開,掃了白小純一眼。
這一眼,讓白小純一震,他覺得對方的目如同閃電,讓人看了后不寒而栗,白小純連忙一副恭敬的樣子。
好在很快老者就收回目,看了眼白小純的份令牌。
“新晉弟子,可以拓印一份紫氣馭鼎功的前八層,還可以額外選擇一門功法。”老者淡淡開口,聲音沙啞,正說著,他目落在了不死長生功的竹書上,眉頭微微一皺。
“此功法雖描述驚人,可只有殘篇,且修行起來難度極大,劇痛非常人能忍,以往宗門的弟子,很有人修行功,大都放棄,于藏經閣放了很久,你確定要修此法?”老者看向白小純。
“前輩,弟子非常確定!”白小純一聽老者的話語,大有一種此功在這里這麼多年,就是為了等待自己的覺,尤其是想到不死長生這四個字,頓時有種燃燒之意,連忙開口。
老者不再勸說,右手抬起一揮,立刻兩枚空白的玉簡飛出,拓印一番后落在了白小純的面前,便不再理會,重新閉目。
白小純將玉簡收起,目中帶著期待,轉離去,走出藏經閣,直接回了院子。
歸來時天已晚,在木屋,白小純盤膝打坐,深吸口氣后拿出不死長生功的玉簡,運轉靈氣,融這玉簡的一瞬,他雙目閉合,腦海里頓時浮現出了此功的法決。
半個時辰后,白小純才睜開眼,目中若有所思。
這不死長生功的確如老者所說,只是一個殘篇,上面介紹了此功修行分為外兩煉,其中外煉分為皮、、筋。
煉則是骨與。
而這殘篇上,只有皮的修煉之法,且似乎修行起來,的確是非常困難的樣子,另外也提到了修行此法,消耗極大,不過其中有介紹了幾種法,似乎所說略有夸張,比如其中一個法做碎鎖,竟說無堅不摧。
白小純遲疑了一下,可看到不死長生這四個字后,他立刻目中出果斷,按照功法的介紹,起雙手抬起,不斷的拍打全的一位置。
他對于不死與長生,有著無法形容的執著,是尋常人的太多倍, 此刻修行也是這樣,生生的按照功法的要求,拍了整整一夜的。
直至第二天時,他全刺痛,站也不是,坐也不是,甚至手臂抬起都覺得劇痛難忍,可還是咬牙,按照功法所說,盡其所能的去活軀。
“嗷嗷啊啊……先松在……啊啊哦哦……了再松!”白小純念著不死長生功里的一句話,在院子里蹦蹦跳跳,慘不斷,眼淚都快出來了,最后索一咬牙,竟帶著靈石走出了院子,下了山去。
他想著既然要活,就索下山去買藥草,換延年益壽丹,這樣總比在院子里索然的運要好的多。
于是,這一天的香云山上,不外門弟子都詫異的看到了一個白白凈凈的年,一路怪異的蹦蹦跳跳,時而還發出啊啊的聲,遠遠一聽頗為銷魂……
“啊啊哦哦,哦哦啊啊……啊……啊……啊……”
白小純也不想出來,可實在是太痛了,那種痛苦讓他覺得哪怕一不都很折磨,可每當想到不死長生這四個字,他就發了狠心,竟一路從山上走到了宗門外的坊市。
在那里哆哆嗦嗦的買了足夠的草藥后,他又買了一些一火的木頭,至于二火的木頭價格很高,他只買下一塊,口袋就空了。
這才咬牙歸來,去了任務,完了他在雜役時接下的任務,換來了一枚延年益壽丹。
此丹有拇指蓋大小,通黃,散出陣陣奇異的香氣,看著丹藥,白小純已痛的說不出話來,全汗珠子不斷地流下,都被浸了。
死死咬著牙,白小純一步步爬著香云山的臺階,后留下一地的汗漬,一路不外門弟子看到他后,都出詫異的神,還有一些甚至出嫌棄之意,畢竟白小純上的汗味,實在太大。
他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麼熬過來了,一步步的走回院子時,又是深夜,踏院子,他直接就整個人倒下,痛的昏迷過去。
這一夜,他哪怕是昏迷,也都痛醒了幾次,直至天亮后,他睜開眼睛時,全的痛才全部消失。
“這才是一個不完整的小循環……”白小純想起不死長生功的介紹,這樣的一天一夜,且不能昏迷,才算是一個完整的小循環,而這樣的小循環需要九九八十一次后,才算一個小周天,如同在改造皮,之后當皮有了一定的韌度,就不會這麼劇痛了。
“如果這功法簡單,人人可練的話,豈不是人人都可以長生了,越是如此,我就越要修行,這樣修下去,我一定可以長生不死!”白小純目中出堅決,他對于長生的執念之強,可以說是到了一個讓人目驚心的程度。
趁著此刻不痛,白小純將延年益壽丹取出,仔細的看了看后,正要吃下,可很快就想起了什麼,連忙四下看了看,確定沒有人在后,他快步跑回木屋,右手掐訣一指,立刻紋鍋瞬間出現。
“這麼吃有些虧了,煉靈之后再吃才好。”白小純了,取出二火的木頭,點燃后放在紋鍋下,立刻這木頭急速的燃燒,眨眼為灰燼,紋鍋上兩道紋亮了起來。
他躊躇一番,將延年益壽丹放在了鍋,幾乎在這靈藥落的剎那,銀芒瞬間刺目閃耀,白小純有了經驗,神不變,目不轉睛的看去。
不多時銀芒消失,鍋的延年益壽丹上,赫然多了兩道銀紋,一比之前不知濃郁了多的藥香立刻散出,讓人聞一口都神大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