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腦海中卻突然涌出了在離開皇宮時赫連楚的一番話,他讓好好把握機會,難不……現在就是那個機會?
那代價,未免過分沉重了。15019251
白錦歌不知道青龍是不是早就應了甦祈月的招呼替自己籌備好了住,只是看著面前那連擋風遮雨都有些困難的偏僻別院,心里面說不出的郁悶。
看來人還是不能太過放縱自己,前世的外出任務時不管睡在哪里,吃什麼喝什麼都沒關系。然而眼下十幾年的宮廷生活,顯然養了過分挑剔的病,于是在看到面前的房子時,才會有幾分錯愕。
“王……”似乎是覺得不能再稱呼白錦歌為王妃,青龍愣了愣,隨後直接進主題,“這便是你日後住的地方,府里面下人都是卯時之前便要起來準備伺候主子,你好自為之吧。”
說罷,也是很快就離開,仿佛白錦歌是什麼不干淨的東西一樣。
罷了罷了,再去計較也沒什麼意義,反正本就不該奢甦祈月會好好對待自己。不過剛才對方跟青的那些話還是讓心里面有了幾分揣測,加之那些侮辱白盛羽的話,讓白錦歌不由想到另一種不太可能的可能。
甦祈月之所以會如此火冒三丈,難道不是懷疑自己背叛,而是……吃醋了?
緩緩走空的破陋小屋,白錦歌這時放松下來的神經才覺得自己渾發冷,步子也有些虛浮。失過多加上氣涌過盛,無人照拂的困境終于讓自嘲地笑了笑,卻隨遇而安地隨手拍了拍床板上的灰塵,一屁坐了下去。
朦朧月過窗戶紙灑了進來,讓原本就沉沉的房間更加森可怖。
而就在這時,門外忽然傳來了細碎的腳步聲,悉悉索索,在這環境中聽起來,格外清晰滲人。己己己留想。
白錦歌雖說累得要死疼得要死全都跟快散架了一般,可對于這突然出現的聲音,還是抱了幾分警覺。
一不坐在床板上看著那破敗不堪的大門,白錦歌的手慢慢向了自己的手腕,只因那里還留著早晨出門前備好的幾麻醉針。
原本是想著用在赫連楚或者甦祈月上的,不曾想到了此刻,竟然還有額外的防作用,當真是哭笑不得。
上的鮮已經干涸,連結在皮和破碎服上不免難。想了想還是手將前的破布扯開,里雖然還有罩,可在這夜晚,尤其是在如此環境,白錦歌還是打了個哆嗦。
一不盯著來,竟不知時間可以過得這樣慢。白錦歌屏息凝神生怕被對方突擊,等待良久,卻只聽見木門“吱嘎”一聲被人從外面推開來,發出難聽的聲響。
幾乎是同一時間,原本靜默著的白錦歌趁著那開門聲響一躍而起,仿佛忘記了自己還帶著滿的傷,直接便竄至了來者旁。隨後手臂一揚,機關輕輕開啟,幾枚麻醉針頓時飛出。
然而預想的沒的聲音卻並沒有傳來,來人似乎是很悉白錦歌攻擊的路數,在閃躲跳躍間避開了麻醉針的同時,還不忘將其控制在手指間牢牢握住,大有反擊的氣勢。
饒是白錦歌經百戰也看出了些許端倪,來不及氣便跟隨著來人的步子靠了上去,隨後一掌向其口拍下。
“錦歌,你不要命了?!”
一聲驚呼使得白錦歌作頓住無法彈,終于借著月看清楚了來人的臉,這才明白自己錯得有多離譜。幸好那人悉的路數架住了的胳膊,待看清白錦歌角掛著的漬時,眼中心疼閃過,口中埋怨道︰“都傷這個樣子還不忘手打人,你到底是不是人!”
“嘿嘿。”像是毫不在乎般的邪邪一笑,白錦歌只覺得渾都放松了一般靠了過去。
姬離雙的到來出乎意料,不過也讓在這深夜靜謐時刻中找到了一溫暖。就這樣毫不遮掩地靠向對方肩膀,白錦歌覺得好累,但很快,便有一雙強有力的臂膀環住了。
知道,現在,只有這個人,會對自己不離不棄。
“你怎麼會在這兒?”明顯到姬離雙的略帶僵,白錦歌卻難得閉上了眼楮慵懶問道,“是來給我收尸的嗎?”
“別胡說八道!”輕聲斥責,姬離雙的作卻很是輕。攬著白錦歌腰將扶到床板,看著那干床板時目明顯閃過一殺機,卻很快想起白錦歌現在的境,急急將扶著靠在床頭。
一邊從隨藥箱中拿出棉布和藥,一邊手忙腳地尋找著治療傷的藥丸。白錦歌此時眼楮已經睜開,看著姬離雙慌樣子時還是忍不住一笑,打趣道︰“你干嘛慌這樣,這些傷雖然看起來嚴重,但比起那一日在樹林中時可要輕多了。”
說完,見姬離雙並不吭聲,依舊行手上作,可樣子卻比剛才好了很多,白錦歌暗道自己是否又說錯話了。
“錦歌,你總是這樣,把生命當兒戲。一而再再而三,覺得什麼都是小事,什麼都無關要,那既然如此,你為什麼不直接順從命運安排,何必還要想著反抗!”
姬離雙清淡話語中夾雜的怒氣讓白錦歌有一瞬間愣神,但很快便搖頭苦笑︰“順從命運就意味著我要等死,可怎麼說呢,我實在是沒活夠啊……”說著,看姬離雙很是自然地卷起的袖,用手中一較的針頭扎破脈,等待其中不同尋常的流出。
自己的有一種奇怪的病狀,這還是在認識姬離雙之後的第二年才發現的,白錦歌不知道那無數個疼痛之死的日夜是如何熬過來,即便親如白盛羽也不知道里翻天覆地的變化。不過那沒什麼,白錦歌永遠是打不死的,只要還有一口氣在,就一定要翻天。
從脈中涌出一黑,不像一般污一樣惡臭難聞,反而夾雜著苦幽香,竟不像是人一般。白錦歌定定看著那流,想起每一次重傷時都必須由姬離雙親手為自己放,不然存儲在里面的異將會甦醒,趁著氣虛薄弱時,吞噬殘存的五髒六腑。
原本因著姬離雙高明醫已經制了不,可是自從踏趙國境地以後,一件接一件的事讓無力招架,一次次催息打個你死我活……要不是姬離雙,只怕早就見不到明天的太了。
“對了,你怎麼在這兒?”
像是忽然想起來一般,白錦歌抬頭看著姬離雙好看的側臉,開口問道。
“你覺得呢?”不回答反而問回去,姬離雙似乎對這個問題一點都不冒,只盯著白錦歌脈仔細端詳,待放足夠後,輕輕將針頭拔出。
“要我猜……甦祈月讓你來的吧。”說著,臉上一抹嘲諷笑意很是明顯,“這里畢竟是他的地盤,而他很明顯又不想我現在死。不知道是懷疑了你我之間的關系還是真得為我好,才讓你這大半夜的趕來替我療傷。”
說著,越發覺得可笑︰“怎麼著,這門外是不是還有他邊的衛什麼的守著,想從咱們的談話中搜到什麼信息?”
姬離雙的作終于停了下來,抬頭看著白錦歌明顯的嘲諷,平靜道︰“你就這麼在乎?”
“什麼?”沒有明白他的提問,白錦歌皺著眉一臉疑,“在乎什麼?”
姬離雙盯著白錦歌雙瞳一不,也不知道想從迷茫的雙眼里得到什麼訊息。想了想最後還是低頭,對于剛才的反常不再多做解釋,只淡然道︰“攝政王府的衛只有青一人,而他是必須時刻跟在甦祈月邊的。至于其他人……若是我想,自然可以不讓他們聽到不該聽的。”
聽他信心滿滿的樣子,白錦歌眼中神終于亮了亮,然而很快便又問道︰“聽你說那個青的口氣好像不對勁啊,舊相識了?”
似乎早知道瞞不過白錦歌,姬離雙點了點頭,“嗯,他是我的……師兄。”
“你還有師兄啊……”想起姬離雙神醫弟子的份,白錦歌的面看起來有點沉重,“武藝超群還會醫,看來這甦祈月手下也是有高手的。”說罷,抬起頭來試探道︰“那你們踫過面了?”
“只一次,他認出了我,于是趁著甦祈月半夜休息時來問過我。”說著,姬離雙直視白錦歌雙眸,“不過你放心,我師兄他不是什麼壞人,我不說,他自然不會我。雖然對你我之間的關系還有所懷疑……但是我想,如果連他都在懷疑,那甦祈月也是一樣的想法。”
點了點頭,對于這一點,白錦歌還是很贊同的︰“無所謂,反正甦祈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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