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喲二妹妹,這話可不能說。”曲大就不在乎。
“就是你!”姜婉指著曲大,“怪不得你那天那麼好心,讓我們和阿娘去大相國寺!原來是調虎離山之計,你把我們調走,好阿娘的東西!”
姜婉果然比姜寧聰明不。
“唉喲喲!嘖嘖!”曲大嘖嘖連聲,“還調虎離山,就咱們府上,還有虎?我怎麼沒看著?”曲大裝模作樣的扭著子到看。
“你把我的東西還給我!”陳夫人直直的盯著曲大,突然以眾人從未見過的矯健敏捷,猛撲上去揪住曲大,“你這個賤貨!你把我的東西還給我!我告訴你,你休想拿走我一條線!我的東西,一條線我都有數!你給我還回來!你這個賤貨!不要臉的下賤東西!你還給我!”
陳夫人一張臉扭曲的象鬼一樣,曲大對著陳夫人幾乎到臉上的這張臉,心里涌起怕意,“你瘋了!”曲大用力往外掙,“那兩個妮子胡說兩句,你就信了……”
“還給我!”陳夫人一聲大吼,用力搖著曲大,“賤貨!你把我東西還給我!你敢我一線,我就休了你這個賤貨!”
“快把拉開!我賤貨?你這個瘋婆子!哈!休,那你休啊,我……”曲大可是經皇上朱筆批進的綏寧伯府,覺得頭上頂著圣旨,可不怕陳夫人的威脅。
“……我要告你忤逆!我告訴你!你要是不還給我,我去禮部告你不孝!”陳夫人狂著,被王嫂子和伴月幾個拖開。
曲大渾不在意的冷哼了一聲,淡定的整理著被陳夫人拉的襟,告?想去哪兒告就去哪兒告,這是家務事,清難斷家務事!
王嫂子看著昂著頭,渾不在意的曲大,再看看滿眼決絕、瘋了一樣的陳夫人,示意春妍上前拉著陳夫人,自己走到曲大邊,拉了拉,低低道:“大得服個,夫人真要告到禮部,那可不得了。”
“哼!告就讓告去!我還能怕了?禮部怎麼了?也得講理不是,說是我拿的,就是我拿的了?人證呢?證呢?這是家務事,清都斷不清!”曲大表示自己見多識廣。
王嫂子一臉干笑,“大,這到禮部告忤逆不孝,可不是家務事,不忠不孝是十惡之,夫人只要去告了,也就是一句話,說大不孝,大……不孝都是要殺頭的。”
曲大嚇了一跳,“哪有這樣的事?說什麼就是什麼?說我不孝,那也得講出個道理來。”
“大,不用講道理,夫人說你不孝,你就是不孝,可沒人論真假,國法就是這麼定的,可沒人敢論。”王嫂子瞄了眼幾乎拉不住的陳夫人。
曲大狐疑的看著王嫂子,王嫂子迎著的狐疑,“大要是不信,就讓人去打聽打聽,夫人真要是去告了,就是一句話的事,大可就活不了了。”
曲大有點不托底了,京城畢竟跟們鎮上不一樣,萬一要真是這樣……這個瘋婆子可不是好東西,先把穩住再說。
“夫人!”曲大拿定主意,段立刻放了,“你別聽大妹妹和二妹妹胡說八道,你這一庫一庫又一庫的東西,要真是我搬走了,我往哪兒放?這滿府里,你隨便搜,要是能搜出一線,那就算是我拿的!你先別急,這事兒咱們慢慢查。”
“你別跟花言巧語!你了我的東西!你給我還回來!你給我拿回來!”陳夫人本來就不是個講證據論道理的人,認定了是曲大的,別說真是曲大的,就算真不是,那也得是!
“我都說了,我了也沒地方放,夫人怎麼還揪著我不放?”曲大對上不管你說什麼,就是你給我還回來的陳夫人,渾上下全是,也沒施展的地方。
“你還給我!一條線都不能!你給我拿回來!我告訴你!你不拿回來,我這就去告你!你這個賤人!我要告你忤逆不孝!”陳夫人想到攢了一輩子的東西,痛如刀剮。
“我都跟你說了,不是我拿的!”曲大急了,陳夫人用力往前,要再撲上去打,姜婉張的看看陳夫人,再看看曲大,十分期盼阿娘去禮部把這個姓曲的賤人告了,讓大哥再娶一個好的回來。
姜寧看的拳掌,挑著話兒道:“就是你!除了你還有誰?就是你了阿娘的東西!窮酸……”
姜寧話沒說完,就被早就惱怒無比的曲大揚手甩了一掌。這一掌打的姜寧原地轉了半圈。
“你把東西還給我!把我的織錦緞!我的銀子,你還給我!”陳夫人心里眼里渾上下,只有的東西,姜寧挨的這一掌,看到了,不過跟沒看到沒什麼分別,得要回的東西,立命倚的東西,在這個世間所有的倚靠!
“我看你是瘋了!”曲大沒耐了,臉一翻,聲調又上去了。王嫂子急忙拉,“大,您忍一忍,耐住子,大。”
“我告訴你,我沒拿你的東西……”
“賤貨!”陳夫人痛恨的離瘋不遠了,“敢拿我的東西!我告訴你,我父親是國子祭酒!我是堂堂的伯夫人!你敢拿我的東西!我讓你活不了!我要去告你!我要告你忤逆,我要讓你千刀萬剮!”
“大,您就服個,大,真要告了,您真活不了了。”王嫂子急了,真要告上去,那可就什麼都完了。
“好好好!”曲大對著說什麼都不聽的陳夫人,只能咬牙服,“這間庫房了,我替你把東西先挪到別的庫里,跟你玩笑罷了,你看看你,把這庫房修好,我就給你搬回來。”
曲大施了個緩兵之計。
王嫂子低頭看著自己的鞋尖,夫人庫房里那些綢緞什,當天就被大送進當鋪賣了死當,回,肯定是回不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