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月剛轉往夏如卿邊走去。
就見旁邊忽然竄出來一個衫襤褸婦人。
像一個冒冒失失的乞丐一樣,就那麼猝不及防跌所有人的視線里。
“夫人!夫人您行行好吧,多給我一些粥,我家老伴得不行了!”
夏如卿嚇了一跳,好在紫月眼疾手快擋在了面前。
“大膽!你是什麼人,也敢驚我家夫人?”
那婦人跪在夏如卿面前不停地磕頭。
“夫人,我也是實在沒辦法才來求您的!”
“聽說您是這里負責施粥的人!”
“我家老伴兒實在是地不行了,您行行好多給一些吧!”
說著不停地往前爬了兩步,突然死死拽住夏如卿的。
紫月想要去阻止卻已經晚了。
臉大變,以為有危險就下意識要上前擋,卻不想夏如卿一把拉住了。
“算了吧!也可憐的!”
“主子!”
夏如卿暗暗給使了個,紫月猛然會意,不再出聲。
紫寧不知所以,以為主子真要施粥,就轉要去拿碗。
紫月一把拉住了。
“你先別走,主子還沒發話呢!”
紫寧想想也是,就立在旁邊靜靜等著。
夏如卿靜靜打量了那婦人一會兒。
不知為何,總覺得這人的上有一種很悉的氣息。
至于是哪兒悉?想了半天沒想出來。
就在愣神兒的功夫,那婦人忽然又抓了袖一下。
紫月還沒來得及反應過來,那婦人就又重新低下頭去。
夏如卿嚇了一跳,紫月也嚇了一跳。
有些生氣,正要上前將這明顯不懷好意的婦人帶離。
夏如卿卻忽然攔下了,自己上前大喝!
“大膽!這婦人沒上沒下沒大沒小,居然敢沖撞我!紫月紫寧,把扣起來帶走!”
兩人都愣了。
但接到主子凌厲的眼神,們還是很快反應了過來。
“是!”
……
那婦人被拖走的時候,安靜地閉上了眼,很明顯松了口氣。
從幾十里外的山里,再到城中,再到粥棚,這一路的艱難險阻,這一路的日日夜夜,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麼過來的。
現在整個人的幾近崩潰。
如果……如果這位夫人還不出現,不知道自己還能不能撐得下去。
幸好。
夫人出現了,自己的這些磨難總算沒有白捱。
這麼想著,神一放松就暈了過去。
……
再醒來的時候。
發現自己在一間簡單古樸的屋子里。
雖然陳設簡單,但干干凈凈,窗戶很大,很明亮。
從窗欞照下來,亮得幾乎睜不開眼。
周圍的環境和昏黑暗沉的山迥然不同。
下意識爬起來看周圍況。
一個小丫頭見有了靜就立刻湊上來。
“姑娘你醒了?”
立刻清醒過來,并且整個人警覺起來。
“姑娘?”
那小丫頭指了指地上的一堆東西,笑道。
“是啊,我們夫人給你請了太醫!”
“太醫說你上了許多傷,不能再耽擱下去,所以就把你上的東西都取了下來!”
聽完有些慌!
的裳,的人皮面,的……全都取下來了?
慌忙去自己的臉,手一片細膩。
心里一涼,完了,怕是暴了。
如果被人認出來自己還是個姑娘家,說不定會遇到危險,到時候豈不是……?
“姑娘別怕,我們夫人這里很安全的!”
“你不必擔心,沒人敢對你不利!”
聽完心里還是不放心。
這人生地不的,哪兒能放心得下來麼。
不想搭理著小丫鬟,趴在床上手翻找的那些東西。
只可惜,那堆東西里除了兩件破裳什麼都沒有。
的人皮面,的信,的畫像,看樣子是都找不回來了。
正在無比失落的時候。
門外忽然響起一陣腳步聲。
不等重新躺好,門就被推開了。
進來的正是昨天救回來的那夫人,也正是他讓找的那個夫人。
看的樣子,雖然有些老了,但還是比他畫的畫像好看不。
應該……沒找錯人吧。
……
“你們都出去吧,我要和單獨談談!”夏如卿吩咐。
紫月和紫寧有些猶豫。
“主子!”還不知道這人的來歷呢!
“沒事,出去吧!守好門,別讓人隨意進來”夏如卿堅持。
“是!”
紫月無奈帶著人出去,臨走時還不忘將門給帶好。
屋很快就剩下夏如卿和那子兩個人。
夏如卿在離床榻不遠的椅子上坐了下來,正對著床頭。
那子就顯得很不安,一雙清澈如水的眸子里,滿是警惕。
夏如卿就出聲安。
“你不要激,也別害怕,這個院子里的都是我的心腹,我們都不會傷害你的!”
那子聞言總算稍稍放松了些。
夏如卿松了口氣,開口問。
“你什麼名字?”
那子也沒怎麼猶豫,干脆利落地答。
“林思音!”
夏如卿勾笑了笑,又問。
“你多大了?”
“今年十六……不對,你問這些干嘛?”
夏如卿也回過神來,是啊,自己問這些干嘛,還有正事兒沒問呢!
輕咳兩聲抿了口茶,又笑道。
“剛才隨口一問,你別放在心上!”
“今天我來主要是想問問你,這字條……是什麼意思?”
從袖子里拿出一張字條,正是昨天急之下塞給的。
上面只有兩個字:救我!
這兩個字悉,是辰兒的筆跡。
很匪夷所思,辰兒不是好好兒的嗎?怎麼會讓救他!
再說,就算是辰兒有危險,也不應該來找啊!
第一時間不應該去通報給趙君堯知道嗎?
也不知道靠譜靠譜,但總歸心里沒底,也只好來問問。
可憐天下父母心啊!
那子,也就是林思音。
十分狐疑:“你不明白嗎?他說……你會明白的啊!”
“他?誰啊!”
夏如卿更是一頭霧水。
林思音想也沒想口而出:“齊晨啊!”
“???”誰是齊晨?齊晨是誰?
夏如卿聽著悉又陌生的名字,整個人陷蒙圈里。
“我……我真不知道,你能不能說清楚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