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破嶽打量著中校後那些紅魔特種兵,臉上出似笑非笑的表,說句實話,他真的冇看出眼前這些擅長表演瑜伽的特種兵們,在哪些方麵比中國偵察兵強。
“他是想說,偵察兵能做的事,他們紅魔特種部隊都能做到,但是他們能做到的事,我們這群偵察兵,卻未必能夠做到。”
隊長開口道:“就拿師直屬偵察營來說,裡麵的偵察兵再厲害,也必須圍繞師裡的戰意圖展開行,就是因為這樣,偵察營的兄弟,會被侷限在一場戰爭,或者一場戰役當中,但是特種兵,卻可以跳過這些,直接參與到戰略級任務當中。”
聽著隊長的解釋,燕破嶽在思索著,鐵網對麵的中校,卻驕傲地起了膛,彷彿憑他們能夠參與戰略級任務,就代表他們比麵前的中人更勝一籌。
“當然了,並不是誰都能順利執行戰略級任務。”
“就拿第二次世界大戰來說吧,當時德國納粹黨衛軍軍奧托·斯科爾茲,他被稱為‘全歐洲最危險的男人’,也是德國第一支特種部隊的指揮。”
隊長平時是一個沉默寡言,並不喜歡像好鬥的小公般,彰顯自己的“強大”,但是到了打炮的時候,他竟然也能侃侃而談,藉著向燕破嶽講述知識的機會,在暗中提醒鐵網對麵的仁兄,他們並不是土老帽:“1943年,世界大戰已經到了中後期,軸心國敗象已,意大利一些軍政要員發軍事政變,拘了當時意大利獨裁領袖墨索裡尼,並試圖和同盟國通,讓意大利可以加同盟國,離開戰爭泥沼。當時就是奧托·斯科爾茲,接了希特勒的命令,組織傘兵突擊隊,實施了第二次世界大戰期間最膽大妄為,也是最功的一次國特種營救。這次行,已經被永遠載史冊,被稱為‘橡樹行’。”
提起“橡樹行”,隊長的聲音中,出一髮自心的敬佩,不要提戰爭的正義與邪惡,也不要說營救的是一個讓數千萬人戰死的大獨裁者,能夠在人類特種作戰史上,留下濃墨重彩的一篇,無論是偵察兵還是特種兵,這都是他們共同的榮與夢想。
也就是因為這樣,隊長的聲音漸漸高昂起來:“奧托·斯科爾茲功將墨索裡尼營救出來,墨索裡尼在希特勒的幫助下,轉手就在意大利北部的薩另起爐灶,建立了‘意大利社會共和國’,繼續和德國一起並肩作戰。”
燕破嶽在這一刻當真是聽得目眩神迷,在戰爭中後期,意大利原本已經離軸心國,即將加同盟國的懷抱,人類的第二次世界大戰很可能會因此加快結束進程,結果卻因為一支小小的特種部隊,再加上一個傳奇英雄,生生用一次隻能用完來形容的“橡樹行”,拖住了第二次世界大戰結束的進程,也改變了第二次世界大戰期間,各個參戰國的戰略發展。
奧托·斯科爾茲,真不愧是號稱“全歐洲最危險的男人”的男人!
“還是這位‘全歐洲最危險的男人’,到了1944年,同盟國敗象已時,他依然活躍在全世界戰場上。”
奧托·斯科爾茲的故事,到這裡竟然還冇有講完,隊長的聲音也再次提高:“軸心國之一的匈牙利攝政王為了退出這場必敗的戰爭,開始和蘇聯談判,如果匈牙利退出軸心國和蘇聯結盟,在爾乾半島作戰的百萬德軍,就會被包圍,為蘇聯軍隊俘虜,德國在東部的防線就會徹底崩潰。奧托·斯科爾茲組織實施了‘米老鼠行’,在匈牙利國境,功將攝政王最喜的兒子捕獲,用以威匈牙利攝政王繼續在軸心國參戰。”
燕破嶽口問道:“他功了?”
隊長搖頭:“匈牙利攝政王並冇有屈服,還通過廣播,宣佈匈牙利將要退出戰爭,不再與蘇聯軍隊戰。奧托·斯科爾茲立刻又製定了‘鐵拳計劃’,這一次他將目標直接對準了攝政王本人,並帶領突擊隊,功攻攝政王所的城堡,匈牙利被迫更換總理,繼續站在軸心國一麵,和盟軍作戰,一直到第二次世界大戰結束。”
燕破嶽必須承認,奧托·斯科爾茲的確是個厲害人,隻可惜他是德國特種部隊的指揮,在戰爭結束後,必然會到國際軍事法庭的審判。
彷彿看出了燕破嶽的心中所想,隊長又開始講起第二次世界大戰結束後,奧托·斯科爾茲做出的“壯舉”。
“奧托·斯科爾茲在戰後被關押,但是三年後他就功逃出監獄,又弄到一份羅馬教廷發放的‘難民’護照到了西班牙,並在那裡得到獨裁者佛朗哥將軍的庇護,獲得西班牙護照,最終開了一家公司,生意還相當紅火;到了1952年聯邦德國政府宣佈奧托·斯科爾茲無罪,他就開始在世界各國遊走,在埃及為總統納賽爾工作,後來又跑到阿廷,幫助阿廷總統組建了南最兇悍的警察力量,還負責總統的安全警衛工作;最讓人又恨又佩服的是,奧托·斯科爾茲一輩子都在努力幫助納粹軍,讓他們獲得釋放或者幫他們從獄中逃跑,據說在奧托·斯科爾茲的幫助下,有超過五百名德國納粹軍經過西班牙逃到了南。”
燕破嶽的眼睛是越睜越大,如此傳奇的經曆,如此“自強不息”的鬥神,真不愧是希特勒最另眼相看的心腹將,真不愧是在第二次世界大戰期間,留下最濃墨重彩一筆的特種部隊指揮!
最讓人佩服的是,這位“全歐洲最危險的男人”,最終是在1975年因病過世,按他的囑,後人將他葬在了維也納多布格林公墓,長伴於母親畔。
這哥們兒闖江湖數十載,過、恨過、拚過、瘋過,一輩子冇有金盆洗手,轉戰全世界各地,估計仇敵也遍佈世界,竟然混了一個大團圓的完結局!
必須要說,真是牛人啊!
聽完奧托·斯科爾茲的傳奇故事,燕破嶽也終於明白了特種部隊和偵察部隊的最本質區彆。
偵察兵也可以說是特種兵,大家從事的都是非常規作戰任務,但是特種兵絕不能說就是偵察兵。大部隊調到哪裡,偵察兵的舞臺就會跟著調到哪裡,但是特種部隊,隻要有需要,他們的舞臺卻可以無限大!
在鐵網對麵的中校,臉上也出驚詫的表,他冇有想到,眼前這個其貌不揚的中國隊長,竟然能對特種部隊的傳奇代表人,如此瞭如指掌,可以洋洋灑灑地說上半天,明顯是對特種部隊有著相當的研究。
“我在伍前,最大的心願,是當一個直升機飛行員,可以駕駛著武裝直升機,在藍天上來回穿梭,如果發戰爭,哪裡最需要我,我就會在第一時間像個空中騎士似的猛衝上去。隻可惜,在檢那一關,就被刷下來了。”
冇有人知道,隊長為什麼突然謙虛起來,甚至麵對“客人”自暴其短,“所以我進了陸軍部隊後,天天鑽研武裝直升機的各種優點缺點,現在我至知道幾十種方法,把武裝直升機從空中揍下來,看著它摔一堆廢鐵!”
中校的眼睛猛地微微瞇起,他當然聽得出來,眼前這位中國隊長,在語帶雙關。
隊長總算是顧忌份臉麵,雖然出言反擊,至還有幾分含蓄,燕破嶽卻是一個無風也能掀起三尺浪的主,什麼忍一時風平浪靜,退一步海闊天空,在他的眼裡,統統都是扯淡,燕破嶽猛地一拍掌,放聲道:“哈,我明白了,我們雖然現在還冇有立特種部隊,但是沒關係,我們可以做好準備,等著去消滅特種部隊啊!不管是什麼紅的藍的白的紫的,也不管他是魔是仙是神還是妖,隻要敢進我們的地盤,那就統統留下,一個也不許走!我倒想看看,到了刺刀見紅,玩命死磕的時候,世界上有哪支特種部隊,能吃定中國偵察兵!”
隊長板起了臉,教訓了一下燕破嶽的狂妄作風:“你才當了幾天兵,就想著小卒吃車了,你也不想想,特種部隊裝備良訓練有素,最擅長滲潛伏和千裡奔襲,一個班的特種兵,在瞬間發的攻擊力,能頂得上一個野戰排,小心你還冇把人家留下,就先把自己的小命搭進去了。”
“特種部隊是牛,但他們一旦越境作戰,那就是以寡敵眾,隻要有瞭解他們作戰風格的指揮坐鎮中央,什麼直升機偵察機放得滿山遍野都是,人家看不上眼的偵察兵,再分若乾個小組,來個衚衕裡捉驢兩頭堵,我就不信,特種部隊還真能像《紅警戒》遊戲裡的特種兵譚雅,一人雙槍,就能挑掉幾百名普通士兵。”
隊長認真地思索了片刻,點了點頭:“你說的,也有點道理。”
“說到《紅警戒》這款遊戲,我想起一個小細節,如果特種兵譚雅不小心,被普通單位乾掉,無論是軍犬咬死,還是被步兵槍打馬蜂窩,最終擊斃譚雅的步兵單位,都會立刻從一級菜鳥升級為最高等級的資深部隊。”
蕭雲傑在這個時候,也湊了過來,這個能把“特異功能”吹得天花墜,當真是忽悠死人不償命的傢夥,一開口就讓中校的眉角狂跳:“我倒是希有特種兵跑到中國執行什麼戰略任務,到時候你我兩兄弟一人乾掉一個,立刻就完從新兵到資深老兵的過渡,最起碼也能頂在軍營中苦熬兩年資曆,說不定直接就能掛上士的軍銜了。”
中校不由得苦笑起來,95紅警這款戰爭即時遊戲他也玩過,而且他最喜歡的角,就是盟軍軍營的特種兵譚雅,指揮著這位英姿颯爽的特種兵衝鋒陷陣所向披靡,縱然明知道自己玩的隻是遊戲,他的心底仍然會湧起一種為特種兵的驕傲與自豪。
可是今天經這兩個混賬小子一說,怎麼特種兵就了給普通士兵送菜,讓他們迅速積累作戰經驗,一躍進階到資深部隊的靈丹妙藥了?!
而且中校必須承認,如果真有的有一支特種部隊,抱著某種目的滲進中國,又和中國偵察兵手,他們憑藉手中的良裝備和過的嚴格訓練不斷轉戰,也許會讓中國偵察兵付出相當慘重的代價,但是最終休想有一人能活著逃出中國!
中國和印度,曾經在這片土地上發了一場短暫卻激烈的戰爭,雖然這場戰爭,很快就以中隊獲勝並主撤回,甚至就連繳獲的武裝備都一起返還給印度而告終,但是卻讓兩個國家的關係,因為戰爭而進冰封時代。
現在三十年過去了,硝煙和戰火早已經在曆史的長河中消逝,兩個比鄰而居的國家,也在慢慢緩和著關係,一點點恢複昔日的友誼。也許這一段路很漫長,很艱難,但是隻要雙方都願意付出努力,遲早有一天,他們真的會變一帶水的親朋友。
帶著這樣的思索,中校認為,他此行已經得到了自己想要知道的,而這次有著幾分針鋒相對意味的“拜年”,似乎也可以結束了。
在離開前,中校主嚮應急小分隊的隊長出了右手,在兩名隊長的表率作用下,紅魔特種部隊的士兵和應急小分隊的員,也都隔著鐵網握手為禮,就是在雙方同樣有力,同樣佈滿老繭的大手握在一起的時候,無論是紅魔特種部隊的軍人,還是中人,在他們的心中,突然都湧起一個念頭,也許,這次還算完收場的“軍事流”,會為一個良好的契機,帶兩隊的真正深流;也許,他們正在參與,也正在見證一段曆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