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雨細細的還在飄揚著,雖然有雨,但是溫度不低,所以也不覺得冷。
夏清寧裹著一件針織衫,戴著一頂帽子遮蓋住禿禿的腦袋,雙目呆滯的看著車窗外,癱坐在後座椅子上。
江亦野辦好出院手後立馬就收拾好東西,帶著自己開車朝著夏家開去。
當眼前的景象可是逐漸變得悉的時候,夏清寧紅的雙眸又開始潤了起來。
今年已經是第四年的開頭,時隔這麽久,終於要回家了。
嫁給許墨琛以後,夏清寧回過幾次夏家,可是都被父親怒氣衝衝的趕了出來,他們對夏清寧過分失,以至於此後再也不願意見到,在那之後仍舊堅持過幾次,直到有一次母親因為自己突然心髒病發作,夏清寧便再也不敢出現在他們的眼前。
往後的日子裏,一想家的時候,就會獨自開車回去,在快進宅子的小道上停下,小心翼翼的朝著宅子大門口張著。
偶爾見父親開車載著母親出來,就這麽膽小懼怕而又匆匆的見一眼。
時隔如今,再次回來的時候,發現連回家的路邊上的建築都變了好多。
久違了,真的久違了。
當車子在夏宅門前停下的時候,夏清寧整個人都張了起來。
江亦野把車停好後,將椅擺放好,而後從車上小心翼翼的將夏清寧抱了下來。
夏清寧抬眼看著悉的大宅子,一陣酸的在各大細小的管蔓延著,直到進了心裏,而後將心髒填的滿滿。
眼前的所有一切還是原來的樣子,隻是屹立在門前的兩顆玉蘭樹,好像比印象中高大了許多。
春雨裏,開出了白的花朵,伴隨著紛紛細雨,傳來了一好聞的香味。
江亦野一手為夏清寧舉著傘,一手按響了門鈴。
隨著細長清脆的門鈴聲,夏清寧的心不了。
再次回到夏家的時候,夏清寧已經承載了萬千罪惡,想著無論是父母有多麽的恨自己,無論是他們要對自己怎麽樣,都要在活著的時候,見一見他們,知道的贖罪來得很晚,也知道自己彌補的時間也不剩多,可是如果不這麽做的話,死的時候都一定不能安心的閉上眼睛。
等了半晌,也沒有毫靜。
江亦野便再次按響了門鈴。
過了片刻,雨下得大了些的時候,厚實的鐵門才傳來一陣門鎖開的聲音。
夏清寧心中夾雜著萬千愧疚的抬眸,眼的是夏家的管家李叔皺著眉頭的臉。
“先生,請問你們找誰,有事嗎?”李叔看起來很忙,說話都有些氣籲籲,他看著江亦野皺眉的問道。
“李叔。”夏清寧看著眼前頭發有些泛白,比過去老了一些的李叔,倏然有些難,中哽咽了一番。
夏清寧的嗓音剛落,李管家便將目挪到了的臉上。
他認真的看著眼前瘦的不人樣,臉蒼白沒有毫的人,在當他認出坐在椅上的人是夏清寧的時候,他那起滿皺褶的臉上滿是一臉的不可置信和驚詫。
“小,小姐?”自從夏清寧那次跳樓後,夏家的所有人都以為夏清寧死了,可是此刻卻又著一個人在這兒說是夏清寧,李管家神異常的驚慌。
可是李管家為夏家做事已經長達三十幾年,他看著夏清寧從小長大,自然認識的聲音,他彎腰仔細的看了看眼前瘦的不人樣的人,五都凹陷下去幾分,除了聲音,李管家真是不敢認這個人是曾經模樣致而又漂亮健康的夏家千金。
夏清寧遏製在眸中的淚水再也無法控製的流了出來,朝著老人重重的點了點頭:“李叔,真的是我,清寧!”
“真的是小姐嗎?”李管家實在不敢相信的湊近看了看,當看到夏清寧左眼眼角那顆淚痣的時候,他那雙滿是驚訝的眼中倏然熱淚盈眶:“小姐,你不是跳樓,已經……”
“你怎麽瘦了這個樣子?”
“是生病了嗎,臉這麽蒼白?”
“到底發生了什麽,臉上怎麽這麽多傷疤?”
李管家緒異常的激,不知道夏清寧到底發生了什麽,他隻知道自己敢肯定眼前的人就是自家的小姐夏清寧,以至於看著此刻這般模樣他的心的泛疼。
麵對李叔連著問的幾個問題,夏清寧早已淚流滿麵,哽咽的發不出聲音。
後的江亦野拍了拍夏清寧的肩膀,著急的朝著李管家問道:“李叔,說來話長,你看我們方不方便進去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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