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李世民讓自己帶酒,長孫無忌也是擺了苦臉,開了個小玩笑。
“陛下啊,臣這家底也不算闊綽,您也是知道的。”
“李秋這混小子純粹的小商一個,所以這酒啊,還是陛下您親自去買吧。”
李世民笑笑,“哦?小商?”
“輔機啊,此話怎講啊?”
長孫無忌大笑著搖搖頭,“陛下有所不知。”
“當今市面上最好的兒紅,怕也就是斗酒三百文。”
“可這小子倒好,他賣的天狼,斗酒十千,一萬文。”
“但是誰讓這天狼偏偏是奇貨可居呢?”
“就算他賣的如此之貴,近來幾日,聽說前去他的小店買酒的富戶士族,也是不。”
李世民也是被逗笑,“呵,別說,這小子琢磨賺錢的能力,倒是出類拔萃的。”
長孫無忌:“陛下說的沒錯。”
“這混小子明的呢!就是他這滿的才華和心思,都用在經商、賺錢這些不流的事上,著實是有些可惜啊。”
聽到此,李世民不由得有些黯然。
“輔機啊,關于這件事,你就不要太怪罪他了。”
“子不教,父之過。”
“是朕當年沒能保護好他,沒能盡到哪怕是丁點兒做父親的責任。”
“如今,他能好好的長大人,已經是不易了。”
“這苦日子,你和我,都經歷過。”
“想他如今孤苦伶仃,無依無靠的商賈家的孩子,我們還能多要求他什麼呢?”
“還有,近來軍政繁忙,朕沒有時間去李秋那。”
“你這個做舅舅的,就盡可能的多照顧他一些。”
長孫無忌自然是欣然領命。
……
另一邊,僅僅幾天的功夫,天狼和與子同袍的名氣就傳遍了整個長安城。
每天,李秋的小館門前都是人流絡繹不絕。
不過大多數人,都是站在門口的街面上,遠遠的觀瞧著。
他們喝不起酒,也吃不起羊串。
只能這樣子眼的看著,聞一聞酒香和羊串的獨特香味,解解饞。
這天狼,李秋給他的定位是面對大唐最上層的士族和員們。
是用來賺大錢的。
不過這羊串,李秋賣的價格就非常親民了,一文錢一串。
這個年代,資匱乏,市面上羊的價錢就是非常昂貴。
一般的條件還算不錯的家庭,也都是逢年過節開開葷而已。
所以就算是一文錢一串的與子同袍,一般人家也是不能夠隨便吃的。
在天狼面世的前幾天,李秋遠遠低估了這酒名氣傳播的速度,還效仿了后世,每位顧客可以試嘗一小口。
這個先河一開,就有好多人前來蹭喝。
品嘗了一小口之后,人也就走了,并沒有繼續消費的意思。
其中的絕大多數人,都是前線回來的士兵,戰士。
“李公子,對不住你。”
“我……我們沒錢,買不起您這天狼。”
“我們其實就是來蹭您的酒喝的……”
在李秋的店門口,一位剛剛試喝完天狼的兵士磕磕絆絆的對李秋抱歉。
本不善言談的他,因為心中的愧、難為,弄的臉紅脖子。
哪怕就是上戰場,面對著突厥的戰馬、利箭,他都不曾像此時這樣驚惶、畏懼過。
這個時代的人,真的是太樸實了。
仁、義、禮、智、信,很多品德都是深到骨子里的。
有時候李秋都覺得,難以置信。
對于他們蹭酒的意圖,李秋又怎會看不出來?
不過對于這些人,尤其是這些士兵,李秋的心中卻沒有毫的反。
只是這樣默默的真誠的為每一個人倒上一口酒,直至目送他們離去,李秋的態度都沒有任何的異樣和看輕。
看著眼前這位臉紅脖子,有些尷尬的士兵,李秋直接岔開了話題。
“看你這穿著,是要有新的任務了?”
那名士兵點點頭,“嗯,下午就要去前線了,靈州。”
靈州,大唐與突厥兵的最前線。
也是即將到來的一場大戰最為慘烈,九死無生的戰場。
看著此時眼前這個士兵眼神中的勇敢和堅韌,李秋溫和的拍了拍他的肩膀。
“路上保重。”
“待你平安歸來的那天,一定要來我這里,那時我再送你一口酒喝。”
聽了李秋的話,這名兵士眼神中閃過一溫暖和激,對著李秋施禮。
“李公子,多謝了!”
李秋也同樣的對他還禮,道了一句保重。
這時候,周圍其他的兵士,也是一同的對李秋施禮,告別,“李公子,我們走了。”
“多謝你的好酒!”
“喝過了這一口天狼,就是戰死沙場,此生也無憾矣。”
李秋對他們還禮,認真的說道:“你們一定要平安歸來啊。”
“到時候,說話算話,每人再來喝一口天狼。”
……
除了這些兵士,還有另外一大群一整天都圍在李秋的小店外面。
就是一大群孩子。
他們對天狼沒什麼興趣,只一心的圍在羊串的攤兒前。
一邊看著炭火上不斷冒油的羊串,聞著羊串那抵抗不住的香味,一邊流著口水。
有時候,看著他們可憐的小模樣,李秋也會送給他們幾串嘗嘗。
可能分到每個人里只有一小塊,甚至是半塊,也能讓他們雀躍不已,開心上一大天。
同時,他們也不忘對李秋恭敬的施禮,表達自己的恩之。
每每這時候,李秋也會同樣的對他們還禮,親昵的他們的頭。
久而久之,李秋哥哥就為了長安城所有孩子心目中最親近,最可的人。
同時,天狼酒、無名小館與李公子的名號,在軍隊之中也是無人不知。
這一天,有幾位前線的中低層將領也慕名來到了李秋的小館門前。
讓他們比較尷尬的一點是,他們好歹也算是有軍職的將領。
抹不開臉面像其他兵士一樣,蹭喝。
可是要掏錢自己買吧,他們的不算高的有限俸祿還要拿去補家用。
這斗酒十千的天狼昂貴價格,并不是他們可以承的了的。
若是換以往,李秋瞧見這種場面,也會送他們一人一碗,化解他們的尷尬。
這種先例,也不是第一次了。
只是不巧,偏偏此刻李秋正在后院忙碌著新菜式,并沒有在店中。
就在這時,一位錦玉袍,面容俊朗的年輕人,在十幾位屬下和侍衛的簇擁下走到了近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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