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治給李世民拿了潤,到了馬車旁邊。
掀開簾子,呈遞給李世民。
“父皇,這是老陳給的,姐夫特制的潤。”
李治高興地說道。
李世民接了,問道:“這東西如何用?”
李治做了個抹的作。
李世民坐起來,打開蓋子,均勻地抹在臉上和手背上。
真別說,馬上就覺舒服多了。
過了蘭州城,戈壁灘上再無大城可以落腳。
眼看太西沉,李靖勒馬到了李世民馬車旁邊。
“皇上,今夜是否在此扎營,明日再走?”
李靖請示道。
李世民說道:“你是大將軍,你自己安排就可以,不必問朕。”
李世民放權,讓李靖全權置。
按理說,這樣的遠征,皇帝可以不參加。
李世民為了保證能一舉滅掉突厥后,再平定西域,將西域經營好,所以才親自出征。
他只管一些大方向,細碎的事,他肯定不問的。
李靖得令,讓大軍就地駐扎。
停下來后,弓弩后和神機營在外面,防著西面的方向。
其實往西還有高昌都護府,敵襲不太可能。
襲十萬大軍,沒有幾萬人做不到。
而幾萬人的大軍想從高昌都護府的眼皮底下溜過去,除非高昌都護府都是瞎子。
蘇玉從馬車里下來,個懶腰。
一彤紅的太落戈壁灘,炊煙燃起來,軍隊做飯休息。
李世民走過來,嘆道:“大漠的風景,與中原頗為不同。”
他第一次到西邊來。
這樣蕭瑟的景,蘇玉也是第一次見到。
之前見過遼東的大雪漫天,還有那原始森林的蒼茫氣息。
而這次的戈壁灘則是一片蕭瑟。
雖然是初春時節,卻有一秋意。
“單車問邊,屬國過居延。
征蓬出漢塞,歸雁胡天。
大漠孤煙直,長河落日圓。
蕭關逢候騎,都護在燕然。”
蘇玉不誦起了王維的詩句。
大詩人就是大詩人,詩句完描述了戈壁的場景。
李世民不知是王維的詩句,以為是蘇玉臨時起意隨口就來。
“好詩啊。”
李世民贊嘆道。
李靖頗通文墨,贊嘆道:“大漠孤煙直,長河落日圓。這兩句堪稱經典。”
蘇玉笑道:“這不是我的詩,是王維的。”
蘇玉不奪人之。
李世民驚問道:“王維何在?朕要宣他朝為,到書監任職。”
此等大才,李世民豈會錯過。
蘇玉笑道:“他出生在70年后。”
噗...
李世民覺被耍了。
“臭小子,拿朕消遣。”
蘇玉說道:“沒騙你,真的是70年后才出生。”
王維出生于701年,按照時間算,大概是70年沒錯。
李靖笑道:“駙馬爺本是算命先生,或許真的是。”
蘇玉曾經在長安街頭擺過幾年的算命攤子,李世民當初也算過自己的玄武門之變。
李世民無言以對。
程咬金架起起了篝火,晚上的戈壁灘溫差大,比較冷。
“皇上,坐這里烤烤火吧。”
程咬金殷勤地說道。
李世民坐下來,老陳從馬車上拿出調料來。
蘇玉說道:“去買幾頭羊過來,戈壁灘的羊是最好的。”
戈壁灘的羊膻味,質瘦剛合適。
老陳出了不多久,扛著一頭羊回來。
宰了羊,切丁,串起來,羊串就有了。
程咬金把鎧甲了,換上了軍大,蹲在篝火旁邊烤著羊串。
“俺就知道跟著你出征打仗不會吃苦。”
程咬金看著滋滋冒油的羊,口水流出來了。
陳遠拿了兩壇酒過來,給大家分了。
李治端著凳子過來,李世民坐下來。
烤了第一串,程咬金忍著饞,把羊串給了李世民。
“皇上,您嘗嘗俺老程的手藝。”
程咬金殷勤地說道。
李世民接了,嘗了一口,味道極好。
“嗯,不錯,盧國公燒烤的手藝沒有落下。”
李世民贊嘆道。
上次出征遼東之時,程咬金專門修煉了燒烤技,當時烤出來的很歡迎。
程咬金大喜,得意地說道:“那是,在長安城時,俺隔三差五就是永坊吃自助燒烤。”
蘇玉拿著串自己慢悠悠地烤著。
等冒油了,香味飄出來的時候,就將孜然撒上去。
喝一口酒,吃一串,別有風味。
“有酒有,跟旅游差不多。”
老陳說道。
蘇玉笑道:“差不多是這個意思。”
旁邊三堆篝火是青月一幫人的。
們吃著烤餅,看著荒蕪的戈壁灘,覺非常稀奇。
“師姐,這里的人怎麼活的呀,一點草木都沒有。”
弟子說道。
看慣了六詔之地四季常青的大山大河,這種戈壁灘對們來說非常陌生。
青月說道:“他們到了我們六詔,只怕也會如此覺得。”
眾人嬉笑道:“也是呢。”
老陳給們三只羊,青月聞了聞,居然沒有什麼膻味。
“姐妹們,烤羊串,像公子那樣。”
青月拿出刀切羊。
其他弟子說道:“羊味道太大了,不好吃。”
青月說道:“放心吧,沒有羊膻味,你們嘗嘗就知道了。”
青月烤了幾串出來,眾人吃了,發現確實沒有羊膻味,這才歡喜。
羊串吃完,酒喝完,蘇玉上馬車休息。
程咬金賊,出門的時候早料到這個,帶了馬車出來,也回馬車休息。
徐世績和李靖都有沒有帶馬車出來,就在外面支個帳篷休息。
“程知節如今越發懶惰了,行軍途中居然要睡馬車了。”
徐世績譏諷道。
李靖笑道:“可不是嘛,裝起來斯文人了。”
“當初風餐宿的,有吃就不錯了,現在有酒有有馬車。”
程咬金聽到兩個人在損自己,從窗戶里探出腦袋,說道:“你們兩個就是嫉妒。”
徐世績鄙視道:“再過兩年,你都打不了仗了,在家里抱孫子曬太吧。”
程咬金不理會徐世績的譏諷,舒舒服服躺下來。
“你們就嫉妒吧,反正俺老程自己舒坦就行。”
程咬金完全不理會。
程默和秦懷道、魏叔玉三個人住在一個帳篷里。
“默,你阿耶真聰明,知道帶馬車出來。”
魏叔玉笑道。
程默笑道:“還不是跟公子混久了,學乖了。”
當晚就在戈壁灘上睡下,士兵夜里巡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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