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不知道錢知一的錢也快見底了,但一貫以來的印象就是如此,紛紛表示不可能。
錢知一冷笑道:“就你那點寶貝大米,來了幾個月就舍得吃幾次,東藏西藏的指不定是被耗子走了,反倒是想賴在我頭上。”
“耗子就算吃了米,難不還把我的袋子也走了?”林國不服氣的喊。
誰知這時候外頭有人喊道:“哎呦,糧食不糧食先不管,錢知青,你被子里藏著的肚兜咋回事兒,你是不是搞男關系了?”
錢知一臉一僵,忍著怒氣攤開那塊碎布:“這不是人的肚兜,只是一塊碎布做的帕子,只是我手工不好做得奇形怪狀,看著才有些像。”
他攤開碎布,眾人仔細一看,果然發現那布頭看著是有些像肚兜,但仔細看還是有差別。
社員們頓失,原以為還能看到大熱鬧,誰知道是誤會。
顧明東掃了一眼那塊看似毫無章法,七八糟的碎布帕子,眼神微微一黯。
錢知一卻已經迅速的將帕子收起來,手指都在抖。
林國眼看大家伙兒都站在錢知一這邊,氣得跳腳:“那我的糧食呢,總不能自己跑了吧?”
顧明東開口道:“剛才我說了這麼多,首先我們可以確定這個小對知青所很悉,知道林知青把糧食藏在了哪里,所以才能做到悄無聲息的走糧食,同住在知青所的各位的嫌疑確實是最大。”
林國頓時懷疑的看向周圍的幾個知青。
知青們連忙說:“可不是我們干的,要不然你搜搜,我可沒拿你東西。”
杜家兄弟也難得開口:“昨晚到現在,我們要麼是在上工,要麼是跟大家伙兒在一起,本不可能有時間東西。”
他這麼一說,其他知青也紛紛為自己作證。
顧明東點了點頭,說:“那就把所有的知青先請出來,一一排查,看從昨晚開始有沒有人落單,有時間去東西。”
“可以,反正不是我干的。”杜明首先響應。
其余知青也紛紛站出來,一個一個的開始說。
“昨晚我們倆一直跟珍珍姐在一起,我們是一鍋做的飯,吃了飯刷了碗就去河邊洗了洗,洗完就回來睡覺了,后來就沒出去過,我們可以相互作證。”
“我們兄弟倆也一直在一起,沒有其他人可以作證,但林知青做飯那會兒我們就在外頭吃飯,后來去洗服回來還遇上了他們,當時還跟他說過話。”
“我們倆也是,林知青你懷疑誰也不能懷疑我們吧,我們是一道兒去河邊洗的服。”
隨著一個個知青的話,所有人的目又落到了錢知一上。
錢知一心頭一跳,他忽然想起來昨晚他看著鍋子的時候,吳夢婷單獨進過他們的屋子,那時候徐珍珍那三個知青已經回屋了,杜明兄弟去河邊還沒回來,林國他們剛走。
會是夢婷嗎?錢知一下意識的覺得不可能。
但心底卻有一個聲音在告訴他,吳夢婷就是最大的嫌疑人。
心底轉過萬千心思,錢知一聽見自己說:“我跟吳知青搭伙吃飯,我們是最晚做飯的,吃完飯人就都回來了,本沒時間東西。”
這麼一聽,就是誰都有證據。
顧明東將目落到了錢知一上,問道:“錢知青,你確定一直跟吳知青在一起嗎?”
錢知一臉一冷:“當然。”
“那就奇怪了,大家都有不在場證據。”顧明東說道。
其實讓吳巍夫妻出面指認吳夢婷是最好的辦法,但他們一旦出面,吳夢婷是沒跑了,吳巍夫妻卻也一定會跟著倒霉。
畢竟吳夢婷大可以說這一切都是夫妻倆指使的,糧食也確確實實是他們吃的。
一旦說明真相,吳夢婷倒霉,他們就會更加倒霉。
故而為了自保,在能完全離罪名的況下,吳巍和周子衿只能打落牙齒和吞。
顧明東又問道:“吳知青這是去了哪兒,這會兒也不見人影?”
徐珍珍三人搖頭:“吳知青沒說,有事兒從來不告訴我們。”
比起徐珍珍等三個知青,吳夢婷更喜歡跟男知青相,自從又來了兩個知青后,徐珍珍有了伴兒,也就徹底不跟吳夢婷親近了。
倒是來看熱鬧的癟老劉兒媳婦說:“吳知青一大早就向我公爹請了假,說是去鎮上買衛生用品。”
徐珍珍臉古怪的說:“衛生用品?”
吳夢婷不是還有好多嗎,又去買?
顧明東也沒追問,又說道:“那我們現在來劃一下時間線。”
“林知青做飯之前的可以不管,從林知青拿了糧食袋子做飯開始往后看。”
“林知青是知青所第二做飯的,他做飯的時候糧食袋子還在,知青所一共兩個鍋,第一做飯的是徐知青三位和杜家兄弟,林知青開始做飯的時候,徐知青三個已經吃完了飯,洗洗刷刷回來了。”
“這時候林知青自己還在門口,所以可以直接排除三位知青的嫌疑。”
“接下來是杜家兄弟,你們洗完回來,正好林知青他們吃完了去洗刷,路上過面說過話,但是你們回到知青所之后,是有作案時間的。”
杜家兄弟臉一沉:“我們回來的時候錢知青和吳知青就在門口,我們進了屋就再沒有出來,一直到第二天早上。”
“是啊,我們是有時間,可沒有時間藏,再說了我們倆干活賺的工分多,足夠自己吃了,何必去他的東西。”
杜家兄弟生怕自己背上小的罪名,走進屋翻開自己的柜子,從里頭拎出一個袋子來:“大家看看,我們自己還有這麼多大米,沒理由去別人的。”
社員們對杜家兄弟的印象十分不錯,點頭說:“可不是,杜家兄弟干活實在,都是實誠的人,他們不會東西的。”
顧明東點了點頭,看向錢知一:“錢知青,你當時坐在門口,你可以確定杜家兄弟沒出過門嗎?”
錢知一僵著臉說:“可以,他們沒出來。”
顧明東了然,又說:“另外兩位知青雖然沒跟林知青一起做飯吃飯,但卻是一塊兒去河邊洗漱,而且是一塊兒回來的,回來之后也沒再出去過。”
林國此時開口道:“不可能是他們,我們昨晚一直在一起。”
兩個知青頓時松了口氣。
轉了一圈,顧明東的眼神落到了錢知一上:“那就只剩下錢知青和吳知青了。”
沒等錢知一反駁,林國跳出來說:“不可能是吳知青,那麼單純善良,怎麼可能會東西。”
錢知一低下頭,也說:“當時我跟吳知青在門口做飯吃飯,林知青他們回來的時候,我們還沒吃完,吃完之后才去河邊洗服洗臉,回來之后就歇下了。”
林國有些嫉妒的看了他一眼,但也說:“確實是這樣,錢知青回來后也沒出去過。”
顧明東看向那幾個知青,徐珍珍抿了抿,說:“吳知青回來的比較晚,但回來后確實是沒出去過。”
顧明東微微挑眉,忽然問了個問題:“徐知青,你們確定進屋之后,錢知青和吳知青一直在門口做飯嗎?”
話音未落,錢知一黑著臉道:“顧明東,你這是什麼意思,我跟夢婷會缺那點糧食嗎?”
“缺不缺,跟不,也沒實質的關系。”顧明東淡淡說道。
錢知一咬牙道:“我跟夢婷剛到生產隊的時候是得罪過你,但你也不能公報私仇。”
顧明東奇怪的反問:“我只是問問清楚當時的況,怎麼就公報私仇了?”
錢知一冷著臉道:“你自己心底清楚。”
顧明東卻不管他,追問道:“三位知青,你們確定嗎?”
徐珍珍三人面面相覷,抿了抿說道:“這……我們進屋就顧著說話了,外面發生了什麼我們也不知道。”
“哦,那就是沒看見了。”顧明東說道。
錢知一心底一冷,暗道不妙,他看向林國:“林知青,就算你不相信我,難道還不相信夢婷嗎,不是這中人。”
林國微微擰眉。
外頭議論紛紛,有幾個婆娘大聲說道:“弄了半天不是那幾個的,是他們知青所自己干的。”
“也是,那些知青東西藏哪兒,我們都不知道,更別提那幾個了,肯定是他們自己人干的。”
“真看不出來啊,錢知青和吳知青平時手那麼松,還能干出這中事。”
眼看況不對,錢知一冷著臉道:“林知青,你不說句話嗎?”
就在這時候,人群忽然熱鬧起來:“吳知青回來了。”
作者有話要說:叮,明天要上班
我不想我不想我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