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一男一鳥,圍聚在圓桌旁,嘰嘰喳喳說了老半天,總算是說清了方才的況。
吳清婉皺著眉兒,仔細消化了下,才聲開口:
“鐵鏃府的老祖,怎麼這般霸道……嗯,靜煣,你的凰被搶走了,暫時好像也沒什麼辦法,只能依人家的意思,等凌泉日后厲害了,再去想辦法拿了。”
姜怡坐在湯靜煣對面,聽完經過后,表怪異,還有點不服氣,輕聲道:
“湯姑娘還是神?這……這……”
看語氣,是想說‘這憑什麼呀’。
姜怡格最是傲氣,本來還有個高高在上的長公主份,結果混著混著,邊一個個不是天縱奇才就是天賦異稟,連最親近的小姨都比高一大截,心里的落差可想而知。
不過,湯靜煣還是把姜怡當金枝玉葉的公主看,對凰的事兒也有點抵,搖頭道:
“我是人,在京城有戶籍的,才不是什麼鳥啊的。如果我和人不一樣的,那死婆娘絕對把我也抓走了;不搭理我,肯定是覺得沒了凰,我就是個尋常人。”
這話十分有道理,三個人琢磨了下,微微點頭。
吳清婉想了想道:“唉,福禍相依,福緣太大,沒實力拿住反而會因其送了命。現在我們都沒事兒,已經很不錯了。”
姜怡梳理了片刻思緒,又把目放在了左凌泉的左臂上,抬起手來,了皮質護臂上的凰浮雕,詢問道:
“這是那個老祖給的?”
湯靜煣作為當事人,對這個最是清楚,惱火道:
“才不是那個死婆娘給的,鬼上,好像從我上走了什麼東西,給小左弄了個袖套。不過給的是小左,傷也治好了,這事兒我就不罵了。”
左凌泉也不想拿湯靜煣的東西,但他的修為,都取不下來護臂,當下只能關切詢問:
“好像是什麼凰,走了多?”
湯靜煣皺了皺眉兒:“只剩一丟丟,覺人都被掏空了,不過我也不知道那是什麼東西,覺用不上,你拿著就是了,別記那死婆娘的好就。”
左凌泉自然不會記那子的好,對此也只能點頭。
姜怡杏眸里有點眼饞,瞄著護臂,詢問道:
“這東西有什麼用啊?”
左凌泉也不清楚,不過法的大概用法還是知曉,他站起來,面向了木屋門口,嘗試灌注真氣。
胳膊上的護臂,亮起了紅微,繼而上面的凰浮雕,和活了一般,化為實的黑紅線,從護臂上蔓延開來,在胳膊之前編制出了一面帶有飛展翼浮雕的盾牌。
盾牌的造型并不規則,邊緣甚至還在時刻變化,左凌泉覺應該是可以自己控制形狀,只是他不會控制,才展開得比較難看。
除此之外,隨著真氣灌注,左凌泉腦海里和查看《青蓮正經》一樣,出現了幾樣武技,目前能瞧見的有《破軍》《沖城》,后面還有些沒法查看的。
護臂顯然不是凡品,消耗極為夸張。
左凌泉不過是展開了幾息的時間,本就不多的真氣就見了底。他停止灌注真氣,盾牌便迅速收起,恢復了護臂模樣。
姜怡眼著,詢問道:“如何?這是什麼東西?”
吳清婉見識多些:“能隨意改變形狀大小,肯定不是靈,有可能是法寶。”
左凌泉回到桌前坐下,搖頭笑道:“就是一面盾牌,看起來也沒什麼特殊的。里面有幾樣武技,鐵鏃府那老祖給的,其中的‘破軍’我見過,看名字都知道是些莽夫武技,不適合我這種走一劍封路數的飄逸劍客,也不想領這份。”
湯靜煣雖然聽不明白意思,但聽見那死婆娘留了東西,還是開口道:
“小左,你可別這麼說。你領什麼?把我東西搶走,給你東西那不人,那還利息,你若是不要,那更虧了。你們說是吧。”
吳清婉和姜怡,可是知曉九盟一霸鐵鏃府的厲害,對此自是點頭:
“對啊,不學豈不是白被搶了東西。”
左凌泉琢磨了下,好像也是這麼個理,輕笑了下,倒也沒有多說……
---------
萬里之外,胤恒山。
云海孤島之上,宮閣安靜懸浮。
著金長的子,安靜坐在蓮花臺上,金锏和長劍依舊懸浮于側,這次沒有云霧環繞,可以瞧見真容。
子上的金長,由無數金鱗片連接而,看起來很像是上次在天上見到了龍鱗;長發如墨,沒有束起,直接披在背上,頭發上有金云紋發飾,看起來著骨子里的仙氣。
子臉頰從外表上看不出年紀,側曲線比例完,除了太高之外,看不到一一毫的瑕疵。氣質較為,眉若遠山眸似春水,整張臉如無暇玉,帶著驚心魄的,不過中不足的是,眼神穿力太強,帶著睥睨眾生般的迫力。
隨著雙瞳之中金消散,子收回目,開口道:
“你覺得如何?”
聲音平淡而清澈,聽起來其實和尋常人沒有區別,和九天之上的空靈截然不同。
宮閣之中只有一個蓮花臺,沒有其他人影,但并非沒有活。
世間萬皆能誕生靈智,仙兵同樣如此。
不過有些仙兵,是鑄之后,納生靈魂魄為靈,比如說子左側的這把盤龍金锏。
還有一種仙兵,是鑄之后,歷盡萬世滄海桑田,納天地日月之,自生靈智,比如說子右側這把青鋒長劍。
盤龍金锏,似是聽到了子的話語,環繞锏的蛟龍虛影,睜開了雙瞳,開口發出小姑娘般的聲音:
“和你一樣,天生的莽夫。”
子對于這句難分褒貶的話,只是輕輕笑了下,并未評價。
金蛟虛影離開了锏,化為長龍,在大殿頂端盤旋:
“雖然道行太淺,不過上次與其并肩一戰,那有進無退、睥睨蒼生的戰意,有你當年的影子,真是讓龍回味呀~”
子沉默了下,可能也是在回想自己煉氣期時,和一條小母蛇,從莽荒之地殺出一條通天大道的朝朝暮暮。
稍許后,子開口道:“你是閑太久了,一把仙兵,竟然跑去摻和煉氣修士的搏殺。”
“本龍不手,那個小子撿一把鐵劍,也打得過,只是會傷得重些罷了。”
金蛟虛影盤旋了幾圈,又道:
“既然有心栽培,為何不告知實?你不降服九殘魂,那只新生的小彩,就被奪去了魂魄軀殼,方才那般話語,若激起了那小子的斗志,就真的養虎為患了。”
子神平淡:“置羽翼之下,會讓人懈怠;只有仇恨和屈辱,才會讓人一往無前。我終將墜回,被誰殺死都無所謂,獨獨不能老死,而后繼無人。”
金蛟懸停在蓮花臺前:“你準備把那小子,當接班人培養?”
子搖頭:“站在最頂端的人,永遠不是被人拉上去的,何來培養一說?”
“任其自生自滅的話,那小子若是被別的宗門挖走,豈不是便宜了外人?”
“先把消息告知九盟,不報真名,只說鐵鏃府多了個青魁,等其他宗門拿‘先到先得’講道理的時候,再告知實即可。”
“給個未來主的份,又不管不顧散養,算不算你們人所說的‘占著茅坑不拉屎’?他要不認怎麼辦?”
“給了他鐵鏃府的法門,他敢學,就得認這層香火傳承。”
“哦,原來拉了。”
嘭——
山巔之上的宮閣震了一下,又再無聲息……
-------
(41364+)
明天第一卷就結局了。
PS:別在意‘青魁’這個詞,實在沒找到更合適的,‘劍胚、道種’啥的覺不對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