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風和日麗,萬里無云。
渝州河上船舶飄,游玩的人也漸漸多了起來。
搖櫓的船夫忙的不停,從河的一邊搖到了河的另一邊,雖然胳膊都酸麻無了,但心中卻是暗暗欣喜無比。
船上有三五群的學子,還有出名門大家閨秀,或是商賈之家小姐,尋常的百姓人家倒是極。
不論是什麼年代,貧窮的人娛樂方式總是那麼的單一。
“今天天氣還真是不錯。”
“好久沒有這麼好的天氣了。”
“郭兄,你不是要為了明年的會試做準備嗎?”
“這等好天氣,適合出來游玩,哪里還有心思看書。”
“你們看,那不是玉桂坊王掌柜的兒嗎?”
.........
渝州河上熱鬧不已,尤其是那貌待閣閨中的子出現,更是引得學子們頻頻顧。
“轟隆!”“轟隆!”
下一刻,不知道怎麼回事,整個渝州河的河面都是劇烈抖了起來,原本平靜的河水好似化了一只兇猛的野。
只見船只被巨浪拍打著,頓時劇烈搖晃了起來,而站在前方的學子更是直接被晃到了水中。
整個渝州河頓時變得一片慌,所有人都是驚慌失措。
“救....救我,我不會水.......”
有學子落水中開始高聲呼喊了起來。
搖櫓的船夫看到這,縱一躍便沖了下去。
.........
渝州城,南河別院。
大堂。
“怎麼回事?!”劉青山眉頭鎖問道。
方才那氣機涌,遮天蔽日,仿佛要藏什麼,又像是在試探著什麼,隨后掀起了那驚人的異,就連他都是心中一。
“是席繼魁......”
郭玉春匆匆走了進來,面無比凝重,幾乎一字一頓的道:“他所在的玄衛據點被人夷為平地,包括他在的四個金字捕頭全部死了。”
“你說什麼!?”
聽到郭玉春這話,仿佛自己的耳朵聽錯了一般,“你再說一遍!”
郭玉春深吸一口氣,道:“席繼魁死了,真的死了。”
劉青山得到了郭玉春的確認,整個人都是怔住了。
席繼魁是誰?!
天花境界的一品高手,而起煉化那一縷天地靈氣,修為應該更加高深才對。
但是此刻的他竟然被殺了。
劉青山暗吸一口冷氣,隨后問道:“殺他的人是誰?有沒有留下線索?”
“沒有,一點線索都沒有。”
郭玉春搖了搖頭,隨后道:“來人實力極高,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一招就夷滅了玄衛的據點。”
一招!?
劉青山心波濤洶涌,“此人不是宗師高手,那也是臨門一腳了,難道是傷勢恢復的李復周!?”
郭玉春沉了半晌,道:“如果他的傷勢恢復了,全力一招還真有可能。”
李復周沒有傷前就是半步宗師了,而且世人大多都認為他未來有機會步宗師,若是他傷勢恢復了的話,實力肯定是再次大進,距離宗師想必是不遠了。
一出手便是全力的話,還是有機會的。
“八是他。”
劉青山雙眼幽深,篤定道;“前不久楚南英曾來找過我,似乎提及席繼魁和魔教事宜,而且昨日臨江城有府軍出的跡象,很可能是楚南英和席繼魁聯手想要尋魔教的麻煩,最后被李復周所殺了。”
對于李復周傷勢,外人知曉的并不多,大多是猜測。
而真正知曉其傷勢的只有玄衛的高手,因為席元均和李復周對戰的,他是最清楚李復周傷勢的人。
在劉青山看來,得到一縷天地靈氣的李復周傷勢是肯定恢復了的。
此刻劉青山想到這,頓時心有余悸,若是他和席繼魁一般肆無忌憚的挑釁魔教,那麼此刻席繼魁的下場便是他了。
郭玉春深吸一口氣,道:“幫主,這渝州城太危險了,依我看你還是先回臨江城吧,不管怎麼說,臨江城有楚南英還有府軍,而且還有漕幫銳所在,蘇家的事就給我吧........”
“也好。”
劉青山也沒有矯,席繼魁都死了,而他的實力與不過是與席繼魁一般無二,誰也不知道那魔教高手會不會再來殺了他。
渝州城比不得臨江城森嚴,畢竟臨江城還有大批府軍。
郭玉春辦事能力還是極強的,理這江南道四大世家之事還是綽綽有余的。
“席繼魁死了,我想席元均會瘋了吧。”
郭玉春幽幽的道。
任誰都知曉,席繼魁是席元均唯一的子嗣。
白發人送黑發人,這種巨大的痛苦沒有多人能夠忍的住。
再說了席繼魁是玄衛的大天罡,這無疑是在向玄衛挑釁。
劉青山點了點頭,道:“這樣也好,就讓玄衛和魔教先斗上一斗吧。”
........
濟世堂,門口。
覺到地震的一瞬間,安景便拉著檀云的手,沖到了相對開闊的門口。
“汪汪!汪汪!”
小黑仔沖的比安景還要快,對著正在搖晃的匾額不斷狂吠道。
“這是怎麼回事?”
安景隨后到氣機的涌,雙目看向了遠天際。
這氣機之強,雖然比不上窟當中的胥王,但也是安景迄今為止遇到最強的氣機,而且從中著一悉。
似乎是魔教武學特有的氣機。
“難道是李老頭?”
安景心中一,“李復周的實力應該是恢復了,沒想到李老頭恢復傷勢,上來便是干了一件大事。”
對于李復周的實力,他也是一驚。
若是當初在三廟山上,李復周有這實力,那天地靈氣可能和其他人都沒有什麼關系了。
不一會,地震便消失,好似什麼也沒有發生一般。
“姑爺,別怕。”
檀云在旁安道:“不過是一些余震罷了。”
別人不清楚發生了什麼,檀云倒是十分清楚。
這定然是教主出手,將那玄衛一鍋端了。
“我怕什麼?”
安景看了看眼前的濟世堂,沒好氣的道:“我們住的是平房,不怕震。”
“那姑爺,你還不松手?”
檀云努了努,示意安景正拉著自己的手。
“咳咳....”
安景慌忙松開了手,“沒事了,沒事回去吧。”
他發誓,這絕對不是故意的。
想到方才那氣機,安景心中則是暗道:李復周你這老小子快走吧,別鬧了,你鬧得太大,到時候暴了出去,我們一家子都要跟著倒霉。
嘆了口氣,他準備向著濟世堂走去,就在這時遠出現了一個悉的影。
只見趙青梅一襲青衫,耳旁兩縷青隨著清風飄搖,懷中抱著兩匹錦緞,緩步向著這邊走來,額頭上香汗淋漓,似乎走的有些匆忙。
安景笑道:“夫人,這麼快便回來了。”
檀云快步的上前,接過了趙青梅懷中的布。
“買幾匹布而已,能花多久?”
趙青梅甜甜一笑,“夫君,等會將這錦緞裁剪好,我就去做晚飯。”
“夫人真是辛苦了,不著急的。”
安景心中一暖,夫人回來的這麼快原來是要給自己做晚飯。
“那我先進去了。”
趙青梅說完,便向著后堂走去,而檀云也麻溜的跟了上去。
安景哼著小曲,回到了堂,仔細檢查了一番發現并沒有瓶瓶罐罐摔了下來,隨后拿起掃把開始清掃灰塵。
“小....小安大夫?”
這時,門外傳來一道鬼鬼祟祟的聲音。
“誰啊?”
安景看到那人,頓時嚇了一跳。
只見那人一黑,頭上裹著布巾,出兩個鼻眼睛兩個兩個鼻孔出來,那眼睛也是烏漆嘛黑的.......
等到他在定睛一看,這不是周先明嗎?
“我是周先明啊,我今天是來買藥的。”
周先明了手道。
“買藥!?莫不是又被人打了?”
還沒有等安景說話,門外又是走來一個影,那人倒是沒有藏頭尾的,但是雙眼卻是腫的像兩個燈泡。
“安兄,你這里跌打消腫的藥給我來些,最好是那種效果明顯一些的。”
此人不是旁人,正是韓文新。
兩人站在門口,瞪大眼睛看著彼此,隨后都是愣住了。
.........
后堂。
“小姐,一切還順利嗎?”檀云小心翼翼的道。
“順利,現在就等三爺那邊消息了。”
趙青梅點了點頭,“這錦緞你剪裁一下,明日做冬。”
而李復周一早則是出了渝州城,向著洪元武追去,勢必要奪回兩人的人頭還有顧人我的刀。
以李復周的實力對付洪元武,那完全就是牛刀小試,本不會出任何意外。
“是。”
檀云聽到這,心中微微松了口氣,心中好了一些。
起碼火中云,鬼面佛陀死了,還有玄衛的眾多高手給他們陪葬。
而且按照姑爺所說,自己只要記住了他們,他們也就不算徹底死了。
趙青梅微微頷首,走進了臥房,隨后從自己的櫥當中拿出了一本書冊。
上面清晰的刻著三個字,日記簿。
趙青梅將日記簿放到了桌子上,坐下提筆就在上面書寫起來。
“興平十三年,十一月初三,晴。
今日天氣很好,于昨日教眾之傷,我今日親自出手,一指鎮了那席繼魁,也算是為我教眾報仇雪恨,聊以藉。
匆忙回到家中后,洗菜切菜,準備晚上的飯食,希夫君能夠喜歡。
可惜的是今天天氣如此只好,我未能與他踏青,心中多有些憾,想要與他再次商議踏青事宜,只能等到今晚....日后再說了,正好嘗試一下新學的戲法。”
“呼!”
趙青梅日記簿,吐出一口氣,臉微紅,心中也是興異常。
書寫日記的覺太好了,什麼心里話,有的沒的都能肆無忌憚的吐出來,而且還不怕被旁人知曉。
多年后,若是再翻起的話,那該是如何場景呢?
趙青梅輕輕一笑,不憧憬了起來。
“時候不早了,要給哥哥做飯了。”
好半晌,才回過神來,收起那日記簿,隨后放到了櫥當中。
趙青梅知道,安景幾乎從來不翻的櫥。
.........
渝州城輕微的震,在尋常人眼中并沒有引起巨大的震,在加上渝州城知府的刻意瞞,坊間中不過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蘇家,廊道中。
蘇則步履匆匆的走著,眉頭鎖,滿腹心事,而蘇瑞則跟在他的后神相對平靜許多。
“父親,函已經發到玉京城去了,此去要不時間,再加上這一來一回估計要到年關的時候才能收到回信了。”
蘇則深吸一口氣,“我這心中總覺得有些不安啊。”
蘇瑞在旁道:“父親,有何不得心安的,二叔是當今二皇子的人........”
當今朝堂之上,一向強的人皇突然不管理了朝政,使得朝野之中黨政四起,各大皇子也是紛紛拉幫結伙,其中最為出名的就是二皇子趙夢臺。
廟堂之中,此人的手腕堪稱一絕,靠著一些列的打,拉攏,利益勾結,很快就形了一套屬于他的班底出來,速度之快讓人暗暗咋舌。
可以說除了呂國鏞,趙天一,還有武侯之外,二皇子在廟堂之上擁有著很強的話語權。
而蘇家一直沒有向漕幫靠攏,其中也有很大一部分原因便是,蘇瑞的二叔乃是二皇子一黨。
這與漕幫本就不是一派,若是投靠了漕幫,使得蘇瑞的二叔都會遭到猜忌。
“怕就怕......”
“老爺,老爺,大事不妙了!”
蘇則還沒有說完眉頭猛地一皺,隨后一道凄厲的聲音便從遠跑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