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葦第一次嘗到了勝利的滋味,罷不能。
“下午玩什麼?”興致問陳曉。
陳曉計劃的第一步功, 道, “先回去休息吃飯, 下午集合的時候統一宣布。”
“太棒了。”抬手下上的汗水, “這個比爬山好玩多了。”
陳曉點點頭,瞥一眼跟在后面親熱說話的歐北和蘇惠。其實那兩人不論是戰斗意識還是素質都比這里的人了好幾個強層次, 聯手干翻全場應該是很容易的事。他們并肩而行, 神坦又有一種說不出來的默契, 仿佛就是只來玩玩一樣。
再看看嘰嘰呱呱和羅薇說話的伍葦,嘆一口氣,有些人就是這樣沒心沒肺地被寵著, 還什麼都不知道。
四海這次團建大手筆,將場地里的賓館包了兩層樓。這邊剛一結束戰斗,那邊統一回去, 樓層里立刻熱鬧起來。
伍葦領了自己的房卡回房, 了服才發現腰酸痛,而且口上有兩團小小的烏青印子。肯定是被歐北那兩槍搞出來的, 沒想到他這麼大人了居然還玩惡作劇。可是一想起他瞄準擊的時候那專注的神, 還有全上下滿滿的, 就沒辦法冷靜自持。講真, 老板不吊兒郎當的時候, 真的帥到人合不攏。
一個人洗澡洗得自己滿腔春,紅著臉走出去換了一清爽的休閑服。
房門被敲響,只好一邊著噠噠的頭發一邊開門, 門外站的歐北和蘇惠。他懶洋洋道,“該吃飯了,就你磨蹭。”
他已經換過服沖過涼了,上還帶著氣,發角稍微結在一起,更顯得十分的清爽凌厲。蘇惠也是一派爽利的樣子,上好像噴了什麼東西,有種很特別的藥香味道。
伍葦想起剛才自己對他的各種意,臉紅了一下,諾諾道,“馬上就好了,頭發就下去。”
他不說話了,也沒進門的意思,就矗在門口那麼大一坨。伍葦被他盯著,力很大,胡將頭發就挽一個丸子走出去。他沒說什麼,兩手揣兜里,和蘇惠腳步輕快地往樓下飯廳走。
一男一走在前面繼續聊各種聽不懂的話題,跟在后面默默吐槽,為什麼一定要讓來見證別人的恩?
中午是自助餐,大家各自組隊配合,陳曉拉著羅薇和徐總,聚了七八個人湊一桌。
三人到的時候,徐總立刻走過來,把他們都給接了過去。
伍葦還是有點懵,這個狀況難道說明歐北還沒破產?或者說徐總為人太周到了,還照顧他?
沒等想明白怎麼回事,已經被按在了座位上,塞了酒杯和飲料杯子,不容拒絕地倒了酒,開始杯。陳曉代表伍葦講了一通謝徐總的話,徐總也代表他自己的班底謝陳曉費心組織活凝聚集等等,并且放話大家都要熱參與下午的活等等。
伍葦從眾喝了幾杯酒,覺有點暈就停止了。反而是蘇惠,立刻和徐總打一片,拉著歐北,三人居然開始喝了起來。
這一頓飯也吃夠了一個小時,等到大部分人酒足飯飽了,陳曉宣傳去大堂集合,半個小時后開始活。
歐北和蘇惠還在說話,MB,怎麼有那麼多話講?
“我還是第一次看見蘇姐那麼能說。”
伍葦抬眼看,孫斌不知什麼時候站過來了,道,“哦,他在你們那邊是怎麼樣的?”
“話,但說干就干。”
嘆一口氣,這顯然是遇到了知己和人才會有的表現。算了,就這樣吧,世界上總是沒有完的。
上午的強力活和中午的午餐讓氣氛很融合,等陳曉公布下午的活是負重行軍后,大家臉就有點不好看了。有兩個中層嘀咕道,“搞什麼?這是花錢來玩還是花錢找罪?”
這兩人伍葦有點印象,平時公司里開大會不怎麼說話,但開完會后意見很多,屬于那種在背后搞小作的人。
陳曉二話不說,“生背十斤包裹,男士二十斤。我也二十斤好了——”
一句話把人懟了回去,又看著徐總道,“老徐總,你呢?”
“哎喲,我年紀大,給十斤就好了。”他也不逞強,“意思意思,給大家神上的鼓勵。”
這下更沒人有意見了,都乖乖地把包給背了起來。
伍葦慶幸自己之前有徒步的經歷,被過了,那種勞的記憶還在,下午的行軍應該沒有大問題。羅薇哀嚎道,“陳曉這是要把人往死里干啊,你等著,下面回去絕壁有人要和干了——”
看陳曉沉著的表,暗思這人敢這麼干,心里肯定早就想好怎麼應付別人的報復了。
也不多說話,沉默地跟在大部隊后面。
“我說,你也去加歐和蘇惠吧,不能就這麼放棄了啊。”羅薇雖然很不明白中間到底發生了什麼令伍葦得到了和歐北結婚的機會,也料定兩人之間的分不多,但這麼直接舉手投降太喪了,“還是要努力一下培養,不然結婚圖什麼呢?”
伍葦其實也沒想明白,結婚圖什麼?
“歐北這麼看起來長得真好看啊,雖然破產了,但是臉好啊。”羅薇繼續嘆,“你們一個長得,一個長得帥,要真結婚了,以后生出來的娃基因不要太好——”
伍葦立刻走不了,整個人被擊中了一樣。
“你怎麼不走了?”羅薇詫異道。
張了張,干干地笑了一下,道,“我忘了件事。”
肯定是被這段時間接連不斷的事搞暈頭了,被歐北忽悠著要結婚,結果居然忘了結婚后是要生小孩的這等大事。老天爺,自己隨隨便便把婚結了沒問題,但要是再弄出來一個孩子可怎麼整。
等等,這個月的大姨媽好像晚了一天,那個避孕的期限——
伍葦活生生把自己嚇出了一的冷汗,小臉煞白。
“你怎麼了?一會兒臉紅一會兒臉白,這是——”
這是天要塌了。
伍葦再也提不起神行軍了,喪到了極點。因為人的神不好,所以特別容易覺累,走出去沒兩個小時,仿佛被干了一樣。
陳曉力充沛,前后不斷來回照顧跟不上節奏的大叔大姐們,好幾次看見都忍不住道,“伍副總,打起神來啊,歐和蘇惠已經在前面有一里路了。”
絕地看著,有氣無力道,“到底還有多久結束,我想回家。”
“回家干嘛?今天晚上得住這里——”
那就更喪了,忙不迭道,“這邊有商店嗎?”
陳曉狐疑地看著,“應該是有的吧?不過咱們什麼都有,你想要什麼?”
想要驗孕棒可以嗎?
后半程伍葦跟打了一樣,幾乎是用小跑的速度往前走,追過徐總的時候,他還開玩笑道,“呀,咱們伍副總后發先至呀。”
勉強沖他笑一笑,然后繼續一路奔跑,最后超過了一直領路的歐北和蘇惠。
歐北詫異道,“你跑什麼呢?后面有鬼在抓你?”
蘇惠也道,“慢慢走,不要流汗太多,不然力會不夠的。”
伍葦此時已經顧不得他們的親熱傷眼睛了,腦子里盤旋著,要TM真懷孕了,這一輩子就沒法離這個坑了。所以,勉強沖歐北笑一笑,埋頭順著標志,繼續一路小跑。
歐北站定,看著逃荒一樣倉惶的背影,瞇起了眼睛。
伍葦勉強算是第一個抵達終點的,甩掉礙事的背包后,沖回房間拿了手機和錢包下樓。抓著幾個服務員問,距離這里最近的藥店在哪兒。服務員被滿臉兇氣嚇到了,虛弱道,“得坐車去旁邊的小鎮才有——”
只要有就行,遠點都不怕什麼。
又埋頭沖出了基地,在門口了個三車,一路直奔小鎮,最后終于買到了自己心儀的計生用品。
搞到東西了,又一路飛奔著回酒店。
到酒店的時候,大批人馬在大廳聚集,徐總代表領導層對大家今天的表現提出了表揚,正在發紀念品。見沖進來,招呼馬上去拿第一名的手機。一臉尷尬,又不好意思走,只好憋著上去拿了東西。
歐北站在人群里,看著若有所思。
伍葦忍耐到結束了,飛奔著爬上自己的樓層,利落地鎖門去衛生間。
小心翼翼地接了點尿,然后等待宣判結果。
兜里的手機震起來,不想接。房間門被拍起來,也不想去開。
現在就算是世界要毀滅了,都沒這個事重要。
其實是一個很膽小的人,怕黑怕鬼怕一切可怕之,但現在卻一不地瞪著棒子上面的標記。
千萬不要兩,最好一,老天爺已經對夠殘酷了,這次要溫一點。
一點點被吸上去,第一紫的線出現。死死咬著自己手指,等待第二線。保持姿勢約莫三分鐘,第二線還是沒出現。終于舒了一口氣,得救了。
到這個時候,才發現自己全上下已經了,散發著難聞的汗味,外面拍門的聲音也越來越大了。
走出去,有點煩躁地拉開門,歐北黑著臉站在外面,“伍葦,你干嘛?”
虛弱一笑,道,“急。”
歐北顯然不相信的話,一把推開走進來,直奔衛生間。
這人什麼病呢?都說是急了——
結果,他直接一眼看見了放在洗手臺上的驗孕棒,沉著臉一聲不吭。
伍葦有點尷尬,道,“這個,就是例行檢查一下。大姨媽晚了一天,我有點怕——”
歐北抬頭,“怕?”
當然怕了,現在這狀態,外困,誰不怕?
“你別擔心,如果有麻煩我自己會解決的。”看他黑著臉,以為他也嚇到了,勉強道,“這次沒事,是我自己發神經想多了。”再說了,如果真有麻煩也不會麻煩到他。
他手,用力掐著的臉,有點咬牙道,“還真是謝謝你的了啊。”
說完這話,他就走了。來得莫名,走得也莫名。
伍葦心里很忐忑,不懂他到底是什麼意思,難道說避孕這種事是忌諱嗎?
有點不準,還是向王文遠咨詢,道,“王助理,老板之前的那些伴,那個避孕是怎麼理的呢?想了解一下——”
發完這個短信,又覺得有點不對勁,他雖然是助理,但一個大男人從哪兒能知道這種程度的私。只好又道,“算了,當我沒問過——”
對面直接了當地發了一張鄙視的表過來,附一句話,“不是要結婚了嗎?什麼閑心?”
伍葦嘆一口氣,回了老實話過去,“這不是不得以配合老板掙生活費嘛,我等自己的事了了肯定要閃的。要是生個娃出來,多遭罪啊,你說是不是?”
王文遠沒回答,手機一片可怕的寂靜。
呵呵,電話那頭的人挑眉,閃?這是要翻天了,不收拾收拾不知道厲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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