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一條營銷號發的微博又把顧止頂上風口浪尖。
他與商亦紂在車門前擁吻的照片被拍的清清楚楚,圖片里商亦紂側臉弧線優越,狹長的眸深邃幽沉,被他摁在車門的顧止,致漂亮的臉上浮著薄紅。
后來,這張圖被CP譽為結婚照,逢人安利必掏此圖。
但現在,商亦紂的唯與顧止興起的老婆在熱搜超話里撕得不可開,剩下的cp躲在角落里大肆狂歡,直呼過年了。
“真復合了?”連攏問,在電話那頭抬了抬眼鏡。
商亦紂來過工作室兩次,一次應聘,一次直奔顧止的區域,雖然沒上過,但都知道。
只是,這兩人什麼時候重新好上了,連攏不著頭腦。
但單看照片,若不是顧止臉上沒什麼抗拒,連攏都要認為他是被商亦紂截到強吻了。
顧止窩在沙發上,低頭啃了一口,商亦紂先前遞過來的蘋果,“嗯。”
連攏對私事不多過問,平聲道:“放著不理還是宣?”
他抬頭了眼在臺看書的商亦紂,給他踱了層薄金,“不理吧。”
商亦紂現在被華樂天紀雪藏了,如果這時候再宣,只會使商亦紂的境更加艱難。
“行。”
連攏得到答復就掛斷了電話。
自玻璃窗穿,投到地板散發出溫暖的氣息,客廳里開了空調,卻沒給人的覺更舒適,顧止把蘋果核扔進垃圾桶,著腳走向臺。
臺有一把躺椅,旁邊鋪著毯,他赤腳坐了下去,半邊子靠在商亦紂邊,微闔眼,的沐浴。
他靠過去的一刻,商亦紂看書的作未停,但翹起的卻放了下來,放到一個正好能讓顧止靠著的位置。
顧止隨口問道:“煙花表演是幾點的?”
他只記得日期是今天。卻忘了看幾點。
商亦紂溫聲道:“晚上七點。”
他空閑的一只手,慣的到顧止的后頸,力道適中的給他起來,平緩有力的作,加上溫暖的,讓人止不住的生出困意,顧止打了個哈欠,思考回房間睡會,還是就在這。
在這吧,他懶得了。
他調整坐姿,尋個更舒服的姿勢,商亦紂卻撈起他的上半,“會冒,回房間睡。”
“不要。”
商亦紂又道:“太了,睡著不舒服。”
顧止:“還行。”
商亦紂低低笑了聲,拿他沒轍,松開手去拿毯。
回來時,顧止已經半臥在地毯上了,細的眼睫半蓋著眼睛。
他正要把毯給顧止蓋上,一只手卻上了他的腳踝,把子往上剝了剝,商亦紂僵了一會,垂著眼,沒阻止他。
他迷迷糊糊的看到商亦紂的腳踝有一圈黑印,他之前在錄綜藝時無意間便看到過,這下就更好奇的想看清,但完全開了,他卻愣住了,“這是…什麼?”
并非黑印,而是刺青,圖案像極了在商亦紂臥室見到的那幅畫下面的印記,唯有不同的是畫下印記是一圈荊棘,而商亦紂的腳踝是一圈鎖鏈,在關聯細微,有五個字母,GUZHI。
商亦紂半蹲下來,眼神難得生出幾躲閃。
顧止怔怔起,與商亦紂齊平。
“好像有點稚。”商亦紂彎了彎角,他拉過顧止的手,放到掌心細細,“你走之后我去紋的,雖然不是一時沖,但細想下來,還是太稚了,所以一直沒給你看過。”
“是……有點。”顧止還沒回過神,順著商亦紂的話應道。
商亦紂傾吻了吻顧止的角,“嗯,不過,我很喜歡。”
“不是、”顧止這才反應過來他順之下回了什麼,“不是稚。”
是深藏的濃烈意讓他無法想像,商亦紂不是二十出頭的年輕小伙了,他沒有那麼多的一時沖,把人的名字紋在自己上的作,他認為稚,可他還是去做了。
顧止抬眼看他:“萬一,我們沒和好,你以后有了別的人,豈不是還得去洗掉?”
“不會有別的人,紋的那一刻,它就會伴隨我一生了。”
商亦紂說的篤定,顧止難以遏制的了。
“一生那麼長…”
商亦紂點頭,他攥顧止的手,向他的膛,“我犯了太多罪,想申請無期徒刑,一輩子為你贖罪,我的法大人,你看可以嗎?”
語氣里的深厚意,讓顧止嗓子一哽,他瞥到商亦紂側臉的傷痕,已經淡了許多,他忽然想到之前商亦紂再和他復合時,他明明知道他是心的,但他也沒拿這道傷來說過事。
他手上那道傷痕,商亦紂是認為這道傷是在贖罪嗎?
“已經不疼了。”商亦紂不準他再,拉開他的腕帶,低頭用蹭了蹭手腕上的猙獰疤痕,“比起我的傷,我更害怕這道,更害怕你的噩夢,這些都是我無能為力,無法改變的。”
這些傷痛可能會伴隨顧止一生,同樣,也將是商亦紂無法規避與逃的恐懼。
顧止著嗓子道:“會很累。”
他知道商亦紂不安的來源了,是他的過去,是他的傷痕,可這些已經無法改變了,甚至連彌補都顯得蒼白,所以代表著,只要商亦紂選擇和他在一起,那他終其一生都要活在不安的日子里,難以逃避。
商亦紂彎笑了,“我愿意。”
他會惶惶不可終日,但他甘之如飴。
煙花表演在城中花園。
他們到的時候,城中花園除了工作人員外,一個游客都沒有。
顧止看著眼前空曠的觀景臺,奇怪的喃喃自語,“怎麼一個人都沒有。”
半晌,他回看向商亦紂,“不會是你包場了吧?”
商亦紂牽起他的手,笑瞇瞇的嗯了聲。
顧止臉紅了大半,周圍的工作人員都直勾勾的看著他們,“你怎麼……”
怪不得出門的時候,他想戴上帽子口罩,商亦紂說不用。
商亦紂指腹住顧止的無名指,著戒指在指間變得溫熱,他緩緩道:“今天是我們認識的第十年了。”
顧止瞪圓眼,“今、今天嗎?”
他記不住日子,而且他和商亦紂也從來沒有過紀念日這一回事。
驀地,他想到了擺在柜臺上的小玩意們。
加上這場煙花,正好是十件。
不會…
商亦紂瞧出他的想法,溫聲道:“因為實在不會送禮,不知道該補你些什麼,只好自己去做了些小東西。”
送的東西再好,也敵不過自己做的心意。
麻麻的暖意從心底彌漫,泛濫,到掌心,到全每一個角落。
他彎著眼,聲喊道:“哥,我很喜歡。”
商亦紂抬手把顧止進懷里,一下又一下的著顧止的發頂。
‘嘭——’
燦爛絢白的煙花綻放在空中,乍亮一方的天。
十年前,商亦紂靠一場不屬于顧止的煙花,騙的顧止義無反顧。
而今。
遲了十年的煙花,刻上顧止的名字。
在春日冬寒,暖足了人心。
商亦紂牽起顧止的手,在不經意間,拍了張照片。
他打開微博,登上許久沒上過的號,發了一條簡短的微博。
【商:追到了。】
底下是一張無名指相扣的照片。
顧止瞥到,隨意問道:“哥你在看什麼?”
商亦紂把手機揣回口袋,狹長深邃的眼眸微垂看向顧止,滿耳的煙花聲,在一剎那間,消彌得干凈,他低頭吻了吻顧止的。
“在看我追了好久,終于追到的意中人。”
作者有話說:完結了!
心里說不出來的覺,這本書寫的不是很好,但又是一次學習,希下一本會更一點。
雖然是結局,但沒有那麼完,小止的傷痛我沒有去平,因為這些需要日積月累,一點一點,十年,二十年,甚至要老商終其一生去完。
而老商也將在無限的不安里去小止。
有所得,便有所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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