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說生產隊來了四個改造分子,社員們只是看稀奇,王麻子和吳老三卻高興的很。
自從回到生產隊,他們倆就得干最苦最累的活兒,這倒也罷了,隨著現在改造□□越來越多,他們倆還得時不時被拉出來溜溜。
王麻子更慘,他自己有東西這個污點不說,還有個資本家小姐的媳婦,這媳婦雖然跑了,卻不妨礙為他的罪名之一。
兩人那是苦不迭,可又沒有辦法,誰讓他們是“勞改犯”。
王麻子日日夜夜都在罵自己當初瞎了眼,怎麼就想不開娶了個地主家的小姐,早知道不會下蛋,當初還不如等一等娶了劉寡婦。
劉寡婦年紀是大一些,可好歹幫他生了個兒子。
想到被劉家養得瘦骨伶仃的兒子,王麻子心底又恨上劉大柱,當初他承擔了罪名,可劉大柱呢,對他兒子呼來喝去,不把他當親弟弟。
不提往事,王麻子如今倒是學乖了,忽悠著吳老三沖在前頭。
吳老三也樂意跟他玩,畢竟如今生產隊除了王麻子,其他社員才不會搭理他。
原本兩人都死心了,被□□的不敢說話。
誰知峰回路轉,外頭送過來四個知識分子,這是本上分有問題的人,可比他們的罪名大多了。
聽說了消息,王麻子跟吳老三一商量,就找到了癟老劉。
吳老三一看見他就哭:“表叔,我是真的不了了,這天天干的比牛多,吃的比,每天回家上都是臭烘烘的,村里頭大家伙看見我都捂鼻子。”
癟老劉原本也捂著鼻子,聽見這話又放下來。
他了口煙,看著他說:“你也別我叔,誰讓你自己不爭氣,這事兒我做不了主。”
癟老劉覺得自己太委屈,自家這些侄子表侄都不爭氣,一個個會給他添,弄得他大隊長的名聲一日不如一日。
吳老三苦著臉:“我是不爭氣,可我已經改了啊。”
王麻子見他說了半點不在點子上,道:“大隊長,我們倆是犯過錯,可現在改造也改造了,早就改過自新了,人家都說浪子回頭金不換,干活我跟老三沒二話,可三天兩頭的就要□□,再這樣下去我們倆小命都要沒了。”
“是啊,表叔,我們好歹也是你看著長大的,你就忍心啊。”吳老三趕忙說。
癟老劉卻說:“每個月都要□□這是上頭的命令,你們跟我抱怨也沒用。”
不□□他們倆□□誰,癟老劉心中有一本賬。
王麻子的眼睛滴溜溜的轉,討好的笑著:“大隊長,以前沒辦法,昨兒個咱們生產隊不是來了四個那什麼嗎?”
吳老三忙道:“我們好歹是無產階級貧農,他們可是走資本,要□□也該先□□他們。”
癟老劉一聽,頓時覺得很有道理。
王麻子兩人見他意,可著勁的勸,抓著無產階級和資本派不放。
癟老劉果然被說了,點頭說:“你們說的也有道理。”
于是當天分工的時候,最臟最累的活兒被分到了那四個人的頭上,吳巍一家三口聽了,心里頓時拔涼拔涼,心底有意見也不敢說。
鄭通倒是有想法,可想到跟顧明東的第一筆易都沒達,想讓他做其他的就更難了。
癟老劉也不在意他們的想法:“既然到了生產隊,你們就好好改造,爭取早日將功贖過。”
他們能怎麼辦,只能點頭答應。
看著那糞桶,周子衿和吳萱萱臉大變,下意識的捂住了鼻子。
吳巍心疼老婆兒,低聲道:“這兒我跟老頭來,你們去地里頭吧。”
周子衿一聽,反倒是放下了袖子:“我跟你一起吧,反正以后都是要習慣的。”
吳巍心疼不已,卻又沒有辦法。
吳萱萱看著爸媽,抿了抿說:“我也可以。”
鄭通冷眼旁觀著,忍不住說道:“你們一家三口就別謙讓了,要不我閑著你們干?”
吳萱萱惱怒的瞪了他一眼,鼓起臉頰不說話了。
最后還是吳巍夫妻干了最累的活兒,倒不是他們多好心,而是鄭通看著年紀實在是太大了,他們怕讓他干的話累出人命。
鄭通就帶著小丫頭去開荒,累也是累,好歹工作環境沒有那麼極端。
王麻子和吳老三也分到這邊,今天是第一天換活兒,兩人不敢太張揚,依舊選離社員們最遠的地方干活,看著十分老實。
社員們正好奇呢,一個兩個都往他們這邊張,等看清楚他們一個老的白發蒼蒼,一個看著還是沒長大的小丫頭,頓時驚訝。
劉三嬸高聲問道:“大隊長,這下放的不是老頭就是小丫頭,這是來勞的,還是讓咱們生產隊養閑人呢?”
癟老劉回懟了一句:“上頭的安排,要不你找領導去說?”
劉三嬸撇了撇,又轉頭去問鄭通他們倆:“老頭,你這年紀一大把了,犯了什麼事兒?”
鄭通抬頭,涼涼的看了一眼:“給人算命,把人給算死了。”
劉三嬸臉一僵,頓時覺得這白發老頭不好惹,看著就森森的。
雖說現在都不許封建迷信了,可千百年來深人心的事還是難以更改,明面上大家伙兒都不敢了,私底下老一輩的還是相信,劉三嬸就忌諱。
趕離老頭遠一點,又去看小丫頭:“小丫頭,那你呢,你也給人算命了?”
吳萱萱抬頭看了一眼,也不說話。
“哎哎哎,怎麼還不說話了,你這改造態度不對。”劉三嬸又說道。
“犯了什麼事兒,你跟嬸兒說說唄,到時候萬一要□□我也好幫你說幾句話。”
不管說什麼,吳萱萱就是不吭聲,這是在城里頭學會的,因為一旦開口說話就容易被人抓住尾。
劉三嬸自討沒趣,冷哼一聲轉悠回去了。
誰知道回去一看,好家伙,那兒劉大妮沒在自己任務地里干農活,反倒是跑到了知青那邊。
劉大妮臉頰紅撲撲的,正答答的看著錢知一。
錢知一眼底滿是不耐煩和鄙夷,口中卻說:“劉大妮同志,今天真是謝謝你了。”
劉大妮臉頰更紅了:“不用謝,我們農村人干習慣這些了,你是讀書人干得慢也正常,主席都說了咱們無產階級要互幫互助,那我可不得幫你。”
錢知一不耐一閃而逝,只說:“無功不祿,作為謝這顆糖請收下。”
“大白兔!”劉大妮驚喜的道,答答的想接過去。
就在這時候,劉三嬸的大嗓門傳過來:“大妮,大妮你去哪兒了,不在自家地里干活兒跑哪兒去了。”
劉大妮臉一變,趕跑回去。
劉三嬸正惡狠狠的瞪著兒,拎著的耳朵就罵:“賤骨頭的東西,分給咱家的活兒還不夠你干嗎,有這閑工夫不知道幫幫你爸,你哥?”
剛才還有心思看別人笑話,如今笑話了自家,劉三嬸恨鐵不鋼的罵起來。
劉大妮頓時哭喪了臉。
周圍的社員眉弄眼,顯然都在看劉家的熱鬧。
劉三嬸還嫌不夠,叉著腰指桑罵槐:“有些人自己干不活兒,拿那點小恩小惠騙著別人去幫忙,也不知道心里頭打著什麼主意。”
“大妮,你可得給我聽好了,以后再敢去那邊,看我不收拾你。”
錢知一臉一黑,忍著怒氣。
在他旁邊不遠的地方,吳夢婷臉也不大好看,一把搶過鋤頭:“我自己來吧。”
方才幫干活兒的小伙子傻笑道:“還是我來吧,一會兒就干完了。”
說完還說:“吳知青你是城里人,細皮的哪兒干得這個。”
吳夢婷一時間臉青白加。
自從家里頭斷了音信,吳夢婷和錢知一的日子一下子變得難過起來。
他們倆從來不是打細算的子,因為有家里作為依仗,來到上河村生產隊之后也一直大手大腳的花。
每天出工不過是裝裝樣子,顧建國鐵面無私,自然不可能給他們多工分。
誰知家中資助一下子全給斷了,頓時打了他們倆一個措手不及。
一開始還能靠那點積蓄撐一撐,時間久了,兩人便熬不住了,七八糟的花銷可以不用,可人總得吃飯吧。
兩人不得不開始賺工分,可他們倆哪是干活兒的料,不得不想其他的辦法。
錢知一靠著一點小恩小惠,加上他長得好有文化,生產隊的姑娘上趕著幫忙。
吳夢婷就更別說了,那副弱弱的模樣頂好看,生產隊的小伙子哪兒見過這個,但凡開口就有人能搭把手。
這兩人倒是也奇葩,彼此都做著相同的事,私底下還能恩恩,當做一切沒發生,甚至頗有一中自豪的覺。
只是他們打著好主意,時間久了,生產隊的人總能發現。
就算小姑娘小伙子自己不在意,他們的爹媽兄弟能不在意。
給人打白工,就為混一個笑臉,他們能樂意?
劉三嬸指桑罵槐,旁邊立刻有人應和道:“可不是嗎,不就是仗著那張好面皮,忒不要臉。”
“力氣是不要錢,可力氣能換工分,工分還不是錢。”
“還城里人呢,整個占便宜沒個夠,這要是談對象倒也罷了,瞧著也不像是啊。”
“除了干活的時候,人家能想到他們。”
錢知一沉著臉蒙頭干活,吳夢婷卻像是不了了,捂著臉就跑。
“哎,說說還跑了,咋地,你跑了活兒誰干?”
“嬸兒,你們快別說了,吳知青臉皮薄,我來做還不嗎?”
“你是不是傻啊,圖什麼。”
“我就圖一個高興。”
“我看你是圖干著干著,人知青就能嫁給你,我看你是做夢,就吳知青那眼高于頂的模樣能看得上你。”
“!”錢知一狠狠一鋤頭砸在地上,抬頭怒瞪著劉三嬸,“你說夠了沒有。”
劉三嬸卻完全不怕他,還說:“這知青一批兩批的來,也不知道啥時候能回去,有的人自己的活兒還得靠別人,還想著幫別人撐腰呢?”
“大妮,你可得仔細看著,錢知青的那雙眼睛啊一直在吳知青上,你們啊一個兩個小心竹籃子打水一場空。”
“媽——”劉大妮臉微微發白,低著頭不說話了。
劉大妮心底是有些想法的,畢竟錢知一長得好,還是城里來的,如果嫁給了錢知一,那等錢知一回去也就變了城里人。
時不時打量著錢知一,一副說還休的模樣,可惜眼全拋給了瞎子看,眼高于頂的錢知一哪里看得上。
相比起來還是劉三嬸看得明白,話糙理不糙,錢知一眼里只有一個吳夢婷,只可惜姑娘們不樂意聽大實話。
錢知一氣得不行,又自持份,不能跟鄉村農婦爭吵,偏偏他還沒辦法跟吳夢婷似的一走了之,畢竟愿意幫忙干活的姑娘是不,可姑娘們可比小伙子要臉多了,他要真走了今天的工分可就全泡湯了。
一走了之的吳夢婷離開人群,臉便冷了下來。
這會兒眼底含著冷,哪里還有方才的惱加。
吳夢婷微微嘆了口氣,今天可以憤的離開,但心底明白,等時間久了,生產隊那些男人就算再傻也會明白不可能真的嫁人。
等到那時候還會有人幫忙嗎?
難道自己真的要跟生產隊那些人一樣,面朝黃土背朝天,好好的青春年華全耗費在汗水里,換來的卻是焦黃的皮和皺紋。
一想到那樣的將來,吳夢婷就覺得絕。
甚至開始怨恨起父親和大哥來,當初說得好好的,家里況不好暫時送下鄉,不過不用真的干活,家里給的錢就足夠吃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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