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郎中姓邵,聽喬筱筱說到藥方倒也沒有生氣,反倒心平氣和地問道:“你覺得哪幾味藥需要換?”
喬筱筱在藥方上指了指了,按照搜索引擎給出的方子提了意見。
“老先生,我對醫藥理并不通,但老先生若是有興趣,可以按我說的試著去配比一下,或許會有意想不到的結果。”
邵郎中提起筆把說的那幾味藥材以及用量記了下來,“等回頭我讓人照著方子抓了藥試試。”
喬筱筱覺得這老郎中商很高,人家未必會信的話,但沒有當場對嗤之以鼻不說,還記錄了下來,這個行為實在是讓人不得不心生好。
也不多說自己改的那個方子有什麼用,如果老郎中真的愿意信的話,自會去試驗。若是不信,說再多也無用。
“老先生,我想給我娘開些補子的藥。”
岑巧蘭這些年在喬家,子虧空的厲害,眼下難得有冤大頭兜底,要不趁機給岑巧蘭弄些補藥,那指定是個傻子。
邵郎中也沒說什麼,招手讓岑巧蘭過去。
岑巧蘭猶豫了一下便過去讓邵郎中把脈。
邵郎中仔細給岑巧蘭看過之后,眉頭皺了皺:“你這子得好好將養著,切莫再過度勞,否則過些年你只怕會遭大罪。”
喬筱筱心里一:“老先生,我娘怎麼了?”
邵郎中了胡子:“多年辛勞,再加上生產時留下的病,和許多沒有得到及時醫治的病癥,積勞疾。眼下還算年輕看不出來多大的問題,若是繼續放任下去,則三五年,多則十年,各種病癥就會顯出來了。”
“可以辦法治愈?”
邵郎中搖搖頭:“這種況除了好好將養著不讓繼續壞下去之外,并無其他特別好的法子。藥食效果終是有限,否則這世上又怎麼有那麼多的不治之癥。”
喬筱筱頓時眼睛一紅,轉走到昏迷不醒的喬年邊,對著他狠狠地踢了幾腳。
要不是這個渾蛋,岑巧蘭又怎麼會變這樣!
岑巧蘭趕上前攔住:“筱筱,不能這樣。娘眼下這不是好好的?別急,興許養養我就好了。”
的子自己知道,病不,只是現在還能撐著。郎中不是說了嘛,還有時間,只要以后好好養著,能看到和筱筱嫁人生子呢。
喬筱筱紅著眼睛,拉住岑巧蘭的手:“娘,你信我,我一定會有法子讓你子好起來的!”
古代的醫學水平和醫療技確實有限,但有搜索引擎,里面什麼樣的藥方都有,就不信找不到醫治岑巧蘭的法子!
把眼淚回去,喬筱筱對邵郎中說道:“麻煩老先生給我娘開藥方,什麼藥好就用什麼藥,不必省銀子。”
邵郎中說道:“既然這樣,那就不必開別的藥方,我這里有現的藥丸,專為虛的婦人熬制的,你讓你娘先吃上一段時間,如果效果好再來買便是。”
喬筱筱拿到那藥丸之后,倒出來一粒放在手心上,用搜索引擎分析了一下藥丸里的分,人參當歸枸杞……果然全是好東西。
“先來兩瓶。”
邵郎中有點遲疑:“這個一瓶需得五兩銀子。”
喬筱筱挑了挑角:“無事,大不了把我爹的病說得嚴重些就是。”
邵郎中眼角了,沒再說什麼。
拿完藥之后,喬筱筱和岑巧蘭用那破板車將喬年再次推回了家。
一進村口,喬筱筱就又開始表演了起來,一路搭搭地,時不時回頭著喬年可憐兮兮地喚一聲爹,那聲音聽上去就讓人覺得喬年時日無多。
村里有人湊上來問道:“筱筱,你爹這是咋了?”
喬筱筱未語淚先流,一副悲痛絕的樣子:“我爹……我爹他……嗚嗚……”
村里人見話都說不出來了,心想著喬年這怕是要不好了,又轉頭安岑巧蘭:“筱筱娘,你可一定要住啊!”
岑巧蘭不會演戲,害怕餡,就把頭使勁往下,旁的人看了只會覺得也是悲痛萬分。
就這麼走一路演一路,沒過盞茶的功夫,喬年活不長的事就在古柳村里傳遍了。不好事的鄰居都跑到喬筱筱家看熱鬧。
喬富年有些不太相信,好好的人怎麼說不行就不行了呢?
于是他到后院看了一眼,見喬年躺在床上雙眼閉,時不時地往外吐白沫,再搐幾下,忍不住皺起了眉頭。
“筱筱,郎中怎麼說?”
喬筱筱出一雙哭得通紅的眼睛:“大伯,郎中說我爹是積勞疾,雖然表面上看著人好好的,但實際上里到都是問題。郎中說想要保住他的命,就得每天把他送到城里去扎針。大伯,我好怕,萬一我爹好不了怎麼辦?”
岑巧蘭突然上前撲通一聲跪在喬富年的跟前,嚎啕大哭:“大哥,求求你救救年吧,求求你了。”
喬筱筱都被岑巧蘭這神來一筆給驚到了,反應過來之后,也上前給喬富年跪下。
不覺得跪這一下有什麼力,雖然喬富年這人討厭的,但完全可以當作提前給喬富年吊唁了嘛。
死者為大,跪一下又有什麼大不了的。
母二人跪在喬富年苦苦哀求的樣子,惹得四鄰個個都心生不忍,不要錢的同話一句接一句地往外蹦。
喬富年本沒打算多管這事,只想著說幾句場面話糊弄過去,結果當著這麼多鄰居的面讓母倆這麼又跪又哭的,他本不下來臺了。
于是只好道:“弟妹、筱筱,你們快起來。先別想太多,既然郎中說有法子治,那咱們就治。”
喬筱筱眼淚汪汪地著他:“大伯,真的嗎?郎中說了,我爹這個病要花不銀子的。咱家拿得出這麼多銀子嗎?”
那麼多鄰居看著,喬富年也沒辦法開口,“銀子的事,大伯來想辦法,你不需要心,每天送你爹去看病就是。”
喬筱筱對著喬富年表示了謝之后,趕一把將岑巧蘭拉了起來,抱住,破涕為笑道:“娘,你聽見了嗎?我爹有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