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駛得萬年船,咱們雖然修為都還過得去,可萬一遇到比我們更強的對手呢?”
“總歸這幾趟下來,路線都已了,就等正午時分,取果。”
“是是是!大哥說得極是!”老二憨直地抓著後腦勺。
其他幾人也跟著道:“是我們太心急,思慮不周。”
姒玄抬頭看向冥北幽……
外頭來者,共有五人。
他們這是在討論正午時分,如何搶摘九黎聖果一事。
從這言辭間可判斷出,果樹離這個山應該還有一段距離,可準確的位置卻一直沒有說明白。
姒玄用語,對冥北幽話道:“接下來,我們該怎麽做?”
冥北幽麵無表地看了看外麵,與耳畔傳音道:“等。”
這家夥,居然能傳音?
姒玄好奇寶寶似的,衝他眨眨眼。
可這「等」,是何意?
難道他想一直這樣抱著,兩個人跟個石頭夾饃似的,卡在這石兒裏,站著等?
然後,挨到正午,再跟蹤這幾人,去找九黎聖樹?
“萬一就如那幾人的老大所言,被別人發現了,先取走了呢?”急了。
“你上有傷,對方有五人。”冥北幽兩道劍眉輕蹙,淡淡說道:“暫且無法確認他們的來曆,還是慎重一些比較穩妥。”
姒玄一雙鴛鴦眼,靈地轉了轉。
“這種事兒,還得看孤的!”
姒玄櫻的兒溢出一抹狡猾的笑意,示意冥北幽放開,然後拿出剛才在不係舟裏提煉出來,裝玉瓶的煙。
撿起一個小石子兒,「啪」一下,丟了過去。
“何人在此?”一道厲喝聲起,外麵的五人霎時戒備。
「啪」一聲,又是一個石子兒,堪堪砸中那老大的厚子。
幾人怒火中燒,喝道:“出來!”隨著話音剛落,五道影直山深。
“小賊,快滾出來!”那淩厲的男聲再度傳來。
姒玄手腕一,飛快地拔下瓶塞,朝著那幾人丟過去,玉瓶落在幾人中間,「叮」一聲脆響,摔得稀爛。
那瓶中的煙,頃刻之間就順著空氣鑽進幾人的鼻孔。
幾人衝進來,正好看到姒玄站在石壁前。
“好你個臭丫頭,你是活膩了!敢聽我們兄弟幾個的談話?”
說著,老二與老四,驟然化拳為掌,一上一下,直擊姒玄命門與丹田。
就在這間不容發之際,冥北幽形一閃!
渾厚的靈氣乍然釋放,瞬間將兩名男子震暈在地。
站在靠後一點的三人,一時還未反應過來,目呆滯地著冥北幽和姒玄。
大、大意了!
他們發現這個山已有數日,習慣使然,下意識就判定這裏是安全的,所以本沒有想到,這山的深還會藏得有人。
而且,還是兩個!
若不出所料,這是二人定是盤算著捉住他們,問九黎聖樹的所在地。
哼,休想!
“竟敢打傷我兄弟!”為首者,看起來三十幾歲,怒氣衝衝地道:“老子殺了你們!”
隨即,一左一右的男子跟著自家大哥的號令,兇神惡煞地撲向姒玄二人。
見狀,姒玄揚了揚角:“想要殺人滅口,就直接說殺人滅口好了,還找什麽冠冕堂皇的理由,虛偽!”
三個男子還沒來得及釋放靈氣,忽然渾上下有種說不出的鑽心,雙手在上胡地抓來抓去。
姒玄眼底帶著幾分狡黠:“就比如,孤現在就正式通知你們幾個……”
“嘶啊!,!”兩個年輕男子雙臂揮,四撓,大聲喊道:“大哥,好啊……”
“嘶,怎麽回事?”那帶頭的老大也開始渾不對勁兒,全上下都刺撓得心發慌。
“你這個死丫頭,到底對我們做了什麽?!”
“恭喜你們,中毒了!”說話間,角上掛著幾分氣地笑了笑:“此毒乃孤醉心多年,廢了九牛二虎之力才鑽研出來的「三日賽神仙」,中了此毒,一天沒有解藥的話,必會撓得全皮破流。”
那三人一聽,這隻是一種藥嘛!
還來不及將心放進肚子裏,又聽得——
“第二天沒有解藥,你們這,可有招攬毒蟲的奇效,中毒之人躲都沒法兒躲,世間所有的毒蟲都喜歡這個的味道!若是到了第三日還是沒有解藥……那些毒蟲吸食了你們的之後便會就地產卵,多如牛,生出蛆蟲無數,再產卵,直到啃得中毒者化作一灘水,死無全!”
這妮嫲,太狠毒了!
要判死刑,你能不能一次說完?
“死丫頭,你果真是活得不耐煩了,快快出解藥。”
三人汗都豎起來了,這特娘的什麽毒,太可怕了!
你一個小姑娘,看上去年紀輕輕的,能不能幹點人事兒?
“這怎麽行?”姒玄看著他們虛張聲勢的模樣,不由得嗤笑:“是你們先手的。”
不是你先丟石子兒砸人的嗎?
“廢話說,趕快出解藥,否則,我們立刻殺了你!”
“謔呦?難道不是應該你們先如實告知,九黎聖樹的所在——”姒玄一臉的意外:“以此來換解藥嗎?”
這些人什麽腦回路欸?
“臭丫頭,你……”
“你們現在是不是覺得,五髒六腑奇難耐?”
那男子三人聞言,越發覺得正如所言。
前、後背、四肢、連同腦頂到腳底板,都奇無比。
“渾上下,好似千萬蛆蟲在瘋狂鑽,扭,啃食你們的。”
可不是嘛!
這種令人狂躁的覺讓他們恨不得用刀子割下一層皮,一次了斷個幹淨。
簡直是生不如死!
“知道這意味著什麽嗎?這說明藥已過你們的心脈,侵肺腑了!”
姒玄一雙鴛鴦眼兒裏,笑瞇瞇,活像是隻小狐貍一般,詐,狡猾。
可那幾人卻越聽,越是覺得心、肝、脾、肺、腎都巨難耐!
三人暴地抓著上的皮,真的不得能長出十雙手,一百雙手,直接抻進皮,抓骨髓,方才能痛快淋漓。
盡管如此,他們還是咬牙關,不肯說出九黎聖樹的下落。
“現在才卯時二刻,到正午還有足足三個時辰!就算你們不說——”姒玄抬了抬眉眼,“我們也找得到!”
“諸位就在此,慢慢吧!”隨即,淡漠地道:“北幽,我們走。”
冥北幽麵無表的看了看他們三人,又看了看地上躺著的兩個人,扶著姒玄的手,朝著山外走去。
三人一邊狂抓,一邊心裏在擔心,這個該死的三日賽神仙,太狠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