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清墨回頭看著許大娘子,了的手,到一手的汗水,忍不住笑話:“大娘子,你可太張了呢,這手上全是汗呢!”
許大娘子愣了一下,立刻反應過來許清墨這是在笑話,便有些惱火的甩開的手:“你這個小妮子真是不知好歹,我這是幫著你呢,你竟然還笑話我!”
許清墨隨即就笑了,趕拉著許大娘子的手,聲氣的喊道:“母親,我知道你這是幫著我,難為你了,從來沒跟別人紅過臉,現在為了我還要跟嬸嬸吵架!”
一旁的許延泉看了一眼許清墨,出手猛地拍了一下的頭:“你就會唯恐天下不,我拉你來是想說你幫著拉架,你倒好,煽風點火的,能把給氣死!”
許清墨撇:“每次來我們這里都是連吃帶拿的,不就是哭哭啼啼,每次都是那些招式,看著都有些煩了,許清靈也是,天一副要死不活的樣子,東施效顰的,學那些怪氣的弱,是看著,也不高興!”
“你個小鬼頭!”寧遠侯走到許清墨邊,狠狠的了一下的腦袋,“再怎麼討厭,那也是你妹妹!”
“是啊,一個把我推到水里,恨不得要我命的妹妹!”許清墨冷哼一聲,“反正我是不會讓著的!”
寧遠侯看著梗著脖子的許清墨,頓時不知道說什麼,最后只能把矛頭指向許大娘子:“你看看,就是你給慣的,現在這脾氣大的啊,我還沒說呢,就開始跟我頂了!”
許大娘子卻也不生氣,反倒是滿臉溫的著許清墨的臉:“天不著家的人,沒資格說我慣著閨!”
寧遠侯瞬間無話可說,“哼”了一聲,很刻意的甩了一下袖,然后大步走開,都走出門了,見沒有人搭理他,又倒回來,對著許大娘子重重的“哼”了一聲。
照舊沒有人搭理,寧遠侯很是喪氣的離開。
等他走遠了,三個人笑作一團。
但是沒過多久,許大娘子還是屁顛屁顛的跟著去了,畢竟兒子兒往后到底是別人的,夫君卻是自己的,欺負一下,還是得去哄回來的。
許清墨和許延泉回院子的時候,許延泉走了很遠,然后忽然說道:“你跟母親,是不是有什麼事瞞著我們?”
許清墨愣了一下,然后回頭看向許延泉,滿臉的茫然:“什麼?”
“這次回來,你和母親都變了許多!”許延泉看著許清墨,一字一句的說道,“且不說母親吧,就說你,你以往雖然不喜歡二叔他們一家子,但是總是會估計著一些面,可今日,你分明就是故意氣他們的!”
許清墨低著頭,緩緩的停下腳步,許久以后,才回頭,看向許延泉,眼底冷漠的像是另外一個人:“大哥,你還記得,方才溫大娘子,是怎麼咒罵我的嗎?”
許延泉皺眉。
“有娘生,沒娘養!掃把星,克死親生母親!死了親娘沒教養!”許清墨一字一句緩緩的說道,眼中依舊沒有半點的緒,“這就是這些年以來,我每天每天聽到的話!”
許延泉垂在側的手緩緩。
“大哥,你以為我為什麼不喜歡和京城的那些閨秀一起玩,我是喜歡舞槍弄棒,但是兒家要懂的規矩,我哪個不懂?”許清墨苦笑,“可你知道他們是怎麼說我的?沒教養,俗,八字,你猜猜,那些閨秀,又是從誰那里聽到這些話的?”
許延泉依舊沒有說話。
許清墨輕輕地嘆了一口氣:“也就是那個看起來文文弱弱,卻滿心思攀附名門權貴的許清靈!”
“墨墨,這些年,你從來沒有說過!”許延泉看著許清墨,滿眼的心疼。
許清墨笑了笑,卻又是滿臉的不在意:“以前,我并不在意這些,旁人說著就由著去說唄,爹爹和母親都和我說過,我們是嫡,他們是庶,原本就吃虧一些,讓我多讓著,我也讓著,可是并不知足!”
“所以,你那次落水……”
“是真的想要淹死我!”許清墨抬頭看著許延泉,一字一句的說道。
許延泉沉默,他一直以為,是許清靈被慣壞了,沒輕沒重的,所以兩個娃娃爭吵的時候,不小心把推下水了,卻沒有想到,竟然是真的要淹死許清墨。
“我記得很小的時候,祖母就和我說過,溫大娘子不是個好的,只是二叔喜歡,那個時候,我只是聽一個耳朵,也沒有太放在心上,如今想來,的的確確不是個好的!”許清墨緩緩往前走,“小門小戶的,上不了臺面!”
許延泉看著許清墨的背影,心里一陣一陣的發酸,滿眼的心疼,他和寧遠侯常年在外,就算回來,也待不了幾日,他怎麼都想不到,許清墨在家里頭過得是這樣子的委屈。
許延泉快步上前,一把攬住許清墨的肩膀:“以后,咱們都不管他們了,你想怎麼過就怎麼過,二叔早些年就分出去了,也沒必要太幫襯了!”
許清墨回頭看了一眼許延泉,隨后笑道:“這可治標不治本,那就是個潑婦,鬧騰起來的時候,就是不管不顧的,與其揚湯止沸,不如釜底薪!畢竟,斬草除嘛!”
“你什麼意思?”許延泉有些奇怪。
“溫大娘子膝下無子,二叔的幾房妾室也沒能有一個孩子,既然溫大娘子能生孩子,怎麼妾室就生不下來呢?大哥就不覺得其中的事有古怪?”許清墨看著許延泉說道。
許延泉何其聰明,立刻就明白了:“這……這何其惡毒?”
“妾等同奴,想怎麼樣就怎麼樣,可平妻就不同了,平妻算是明正娶,爹爹是兄長,長兄如父,如今更是族長,給沒有子嗣的弟弟娶一個平妻,算不得什麼不得了的事吧!”許清墨淡淡的說道,“到時候再給二叔添個孩子,也算是嫡子!你說是吧,大哥!”
許延泉看著許清墨良久,最后滿臉無奈的笑了笑:“你呀你,滿肚子的鬼機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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