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病房里出來后,我的緒一直不太好,要說為什麼,不止是因為俆若言的發難,陸承北在轟走俆若言后,沒有讓我留下,我多多心里有點想法。
不過還好他沒有讓我留下,否則我還不知道要怎麼去找一個借口,出去找陸慕舟。
給陸慕舟發信息后,他很快就回復了我。
雖然出過昨天晚上那種事,但他沒有拒絕和我見面,現在剛好臨近午飯點,他就說要請我吃飯。
現在離畫家小姐一開始給我的期限,一天不到。
也就是說,我最好今天就能解決掉所有的事。
不過因為陸承北住院,他和俆若言的婚期肯定需要推后了,照醫生的說法,估計要住院一周,這可是不短的時間,俆若言估計氣炸了,本來以為妥妥地要為陸夫人,結果現在又變一個懸念。
從陸承北對的態度可以看出,陸承北完全就是在利用,或者說,他有別的打算,不過這也是顯而易見的事,俆若言肚子里的是陸慕舟的孩子,陸承北需要和他“培養”什麼,不往肚子上踹一腳就已經很有紳士風度了。
那麼接下來的問題就是,他的公司所面臨的收購問題。
其實我現在只是聽別人一面之詞,究竟陸承北那邊是什麼樣的一個況,我還不清楚。
而要知道的話,估計只能去問鶴瑾,不過我不覺得會我問就回答,畢竟對我的態度,是隨著我對陸承北所能造的影響而改變的。
我現在是他的小三,鶴瑾估計會直接給我甩臉。
看了一下時間,離和陸慕舟約定的時間還有大概一個小時,我也僅僅是試一下,便撥了鶴瑾的電話號碼。
鶴瑾的電話號碼和陸承北的只差最后兩個數字,所以我也順道記下。這兩人的號碼似乎已經用了很久了,我猜測估計是他們那幫人之前一起買的,但是現在只有兩個人還在繼續使用。
為什麼給鶴瑾不是打電話,我覺得如果只是發短信,可能會不鳥我,畢竟上一次的聊天并不算是十分愉快。
“嘟,嘟,嘟”,已經坐上傅辰天的車,他發了車子,但是沒走,是在等我說要去哪兒。
響了十幾聲后,對面才接起,是鶴瑾的聲音,但聽起來有些謹慎。我這時才記起來,這個號碼是新的,鶴瑾那邊沒有存,估計一開始還以為是擾電話吧。
“我是程安安。”直接自報家門,鶴瑾那邊頓了一下。
半晌,才回了一句,“哦,是你啊,換號碼了,找我什麼事?”
雖然是不怎麼愉快的語調,但至也不是特別沖。
“我……有點問題想問你,關于陸承北的。”開門見山,其實這麼直率地說話,也好的,至不需要去思考應該如何拐彎抹角。
這倒是讓鶴瑾有些奇怪,“你想問什麼?”
“陸承北的公司……是不是遇到什麼麻煩了?”對待這個問題上,我還是比較小心的,因為我不能和鶴瑾說,我知道這件事的途徑。
我此言一出,鶴瑾沉默得更久,而后幽幽問我,“為什麼這麼問?”
“我……覺得他最近有點太忙了。”這個理由雖然無法讓人完全信服,不過倒也不至于太離譜。
鶴瑾沉了一下,“的確是出了一些問題,我也不妨告訴你。上次你和我說的話,還作數吧?你說你本來就想離開他,要到國去。”
“呃。”微微皺起眉頭,這倒是個問題,我如果說我現在不走了,不知道鶴瑾會不會發飆,當然,我并不怕他發飆,只是怕會不告訴我實。
“啊,嗯。”有些含混地回答,我莫名頭皮發脹。
鶴瑾是個聰明的人,立馬就覺察出不對,趕追問我一句,“你是不是改變主意了?否則你不會來問我這個問題。”
“……”被猜中,我渾先是一涼,而后發熱,冷熱叉,十分不自在,“我需要確定,他是否真的遇到了困難。”
“如果是,你就能幫他?”鶴瑾的語調十分傲慢,大概是覺得我只會凈添吧。
不過這次,我還真的能幫他。
不著痕跡地深吸一口氣,我看了傅辰天一眼,便下定決心對鶴瑾說,“對,這次我還真的能幫他,所以快告訴我,是不是真的有人要收購陸承北的公司?”
“你不是已經知道了嗎?”鶴瑾接起來倒是快,此時已經不再有那種驚訝的語氣,反倒是有些懷疑我的說法。
然而,懷疑我沒關系,只要告訴我事實,就足夠了。
于是,我就對說,“我現在只相信你,你說的話,我會信。”
這大概是我第一次用如此認真的語氣和鶴瑾說話,這次沉默得更久。
最后,嘆了口氣,“也罷,你們兩個就是前世的冤家,沒錯,的確有人要收購承北的公司,但已經被承北拒絕了。他們估計會使用其他的經濟手段,不過這是公司發展中可能會面臨的問題。安安,你如果真的想幫他,就不要趟這趟渾水,這是我的忠告。”
“嗯,謝謝你。”
到底是沒和鶴瑾說陸承北住院的事,的忠告合合理,不過我不會接,因為我現在已經騎虎難下。
而且陸承北此時正躺在病床上,如果這一周的時間都沒有辦法好好理收購的事,以及后續所帶來的影響,說不定結果還有變數。
所以我不能松懈,就算是我唯一能為陸承北所做的事吧。
“去哪兒?”
我掛斷電話后,傅辰天問我。
我不假思索報上陸慕舟說的那家餐廳,傅辰天沒有多問,便送我過去。
到地點后,我其實想讓傅辰天陪我一起進去,多個人吃飯無非就是多一張,多雙筷子或者刀叉。我和畫家小姐有接的事,傅辰天也知道,所以不需要回避。
不過傅辰天卻拒絕了,他說我不介意,但是陸慕舟可能會耍心眼。
他不和我們同桌,不過會在附近,讓我放心和對方談。
既然他這麼說,我也就不強求。
我沒有回去換服,而是直接從醫院出發過來,上還有消毒水的味道。
我到的時候,陸慕舟正好在看菜單,看見我的時候笑了一下,“你來得正好,要不要試試這家的新菜式?”
我又不是為了來這里吃飯才來,自然無所謂,便點了點頭。
落座后,我看著陸慕舟角似有若無的微笑,心下一陣張。
我只知道時間不多,但并沒有想好到底要和陸慕舟怎麼說,要如何向他開口,難道我上來就一句,我給你做要不要?
倒是陸慕舟,他表現得十分淡定,“安安,昨晚的事別介意,我沒事,也不在乎。”
“啊,那就好。”莫名拘謹起來,不過我轉念一想,我需要拘什麼,現在是要“談生意”,又不是求人。
“安安,你不是有話要對我說嗎?”
陸慕舟點完餐,便合上菜單,他喝了口水,便雙手叉支在桌子上,好整以暇地看著我。
他臉上還是以前那種微笑,我忽然覺得陸慕舟這個人很可怕,寒意自后背爬起,頭發都要炸起來。
他不管什麼時期,面對什麼人,甚至是對著仇人,都能是這種表,我很想知道,真正的陸慕舟究竟是什麼樣子,或許,他自己也不知道。
“對,我想問問你,是否還記得一個人。”
索直接說出口,如果陸慕舟自己不記得,我就幫他回憶一下。
此刻我很懊惱,應該在來和陸慕舟見面之前,先問一下畫家小姐,現在和陸慕舟是什麼關系。
這麼多年,再加上畫家小姐的反應,陌路了都有可能。
時間一直都是可以改變人的利,一個月兩個月的人都會變,更何況五年的時間。
“哦?你覺得我應該記得誰?”陸慕舟似乎被我問起了興趣,他幽幽笑著,洗耳恭聽。
“一個,很你的人。”有些模棱兩可的答案,我其實都詞窮了,不知道應該如何說。如果直接說是那個畫家,萬一陸慕舟是真的不喜歡,那對話還要如何繼續。
可如果我說得太籠統,陸慕舟不想繼續了該如何。
冷汗開始在額頭冒出來,我盡量幫陸慕舟回憶,而不是直接點明,“我覺得,能找到一個自己的人,比找到一個真心實意自己的簡單。撇開之前我們的那些恩恩怨怨,你是足夠幸運的。”
聽完我這麼說,陸慕舟稍稍斂容,他臉上的笑容沒有再那麼溫和。
“你到底想說什麼?安安,你今天有點不太像你自己。”
“……”我也想說我不是我,可我還是我,正因為是我,所以才在說這種話。
定了定心神,我繼續對他說,“我是人之托忠人之事,也很謝你愿意來見我。在我說出是誰之前,我希你能先回答我一個問題。”
覺得節奏開始上道,我張的心慢慢放松,覺得自己應該hold得住。
陸慕舟也大方,他攤了攤手,示意我可以問。
了,我深呼吸一口氣,其實已經有一段時間沒有喝水,才是頭都快冒煙了。
不過我還是問他,“你搞大俆若言的肚子,只是為了報復陸承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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