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氣抑得仿佛已經快要到達引點,我不知道陸承北究竟是怎麼想的,他竟然會我走,還說什麼要還我自由的鬼話。
可能是逆反心理,或者我不服他就這麼“拋棄”我,我當下腦袋就炸了,而且一點想要離開的意思都沒有。
我要走,也得是我自己想走,否則誰也別想讓我離開這里!
瞪著陸承北,我滿肚子都是火,他卻一臉淡然地看著我,仿佛他正在說的,只是一件無關要的事。
“只要你走,你就有自由。”
沉默了半天,陸承北對我說了這麼一句。
他的語氣并沒有多麼認真,相反,給人一種慵懶的覺。
可是在他表面的慵懶下,卻藏著某種不容置辯的強,雖然不明顯,卻不容忽視。
艱地吞了一口唾沫,我問他,“如果,我不呢?”
“你只有這一個選擇。”
說完,陸承北有些不耐煩,他站了起來,看了我一眼后,轉就要走。
我趕忙喊住他,“陸承北!”
我很喊他的全名,因為我覺得別人全名是一件很嚴肅的事。
陸承北停住腳步,背對著我。
“你能給我一個理由嗎,為什麼突然要我走,之前我在這棟房子里剛醒來的時候,你對我說過什麼,難道都是屁話嗎!”
吼完這句,我的眼眶就紅了,但是我拼命忍住,告訴自己不能哭。
即使剛才那頓真的是散伙宴,只要我不承認,就沒人能將我從陸承北邊帶走,即使是他自己也不行。
直到這一刻,我才發現我對陸承北有多執著。
拋卻那些恩恩怨怨,和那些說不清道不明的緒以及莫名其妙的自尊心,我不想承認,但是我確實,即使過了五年的時間,帶著仇恨想了這個人五年,我還是著他。
比這個世界上的任何人,都要。
如果說陸承北對我的占有已經沒有當年那麼強烈,那肯定是因為我彌補了這部分的執著。
然后,我們之間也算是平等了,可是現在,陸承北卻要放棄我,我不能原諒,也不會接。
陸承北沒有馬上回答,我靜靜盯著他有些僵的背影,腦海里涌現出無數的畫面,仿佛洪水一般,最后卻只將自己的神識淹沒,腦海變得一片空白。
等待的過程很難熬,對陸承北來說,可能只有一秒兩秒,對我來說,仿佛已經是幾個世紀。
這時,陸承北的手臂微微了一下,他側過來,平靜地著我,說道,“我會和俆若言結婚,所以你走吧。”
這次,陸承北沒有再停留,直接繞過沙發往外走去。
他顯然沒有留在這里過夜的打算,我現在終于明白,為什麼他一直要引導我先說出自己想說的話。原來,只要他一開口,我們就失去了繼續談話的理由。
陸承北離去的背影如此決絕,我渾都僵直了,無法彈,消化著他說的那句話。
什麼,他要和俆若言結婚?豈不是剛好應了陸慕舟迷妹的話,結果我自己不用做出選擇,陸承北倒替我規劃好了?
不,絕對不可以這樣!
當時我也不知道自己哪里來的發力,就在陸承北快要走到玄關的空檔,瞬間以百米沖刺的速度沖過去,一掌就拍在門上。
本來拉出的一小個門,“嘭”的一聲,被我直接重新砸回去。
陸承北似乎被我嚇到了,虎軀一震。
然后,他轉頭看我,此時眼睛里似乎才有了真正的緒,但是我卻看不懂那是什麼緒。
懶得去辨別,我怕陸承北強行拉門,索整個人到門上,相當于就是到了他和門之間。
此時我并沒有覺得這個姿勢有哪里不妥,一心想著不能讓陸承北走,這個問題不能就這麼完了。
“我不走!”
特別堅定,甚至有些恐嚇意味,我深深進陸承北眼里。
這大概是我第一次如此正面而且堅決地抗拒陸承北的安排,他眼里明滅不定。
半晌,他忽然詭譎地揚了一下角,“我不會改變我的決定,即使做小三,你也不在意嗎?”
他此言一出,我渾的都凍住了一般。
小三,這個敏的話題,由陸承北提起的話,真的有種幻滅的絕。
可是現在,我什麼都可以不在乎。
因為我莫名覺得,這并不是他的真心話。
像我這樣的人,沒讀過幾年書,沒文化,姿也并不十分出眾,如果過得好了,估計別人都會覺得我是個小三吧?
我不在乎別人怎麼看我,我只希能有自己的堅守,然而,我如果自己墮落,就真的是沒得救了。
以前還是個小主播的時候,最艱難的時候其實我有想過,要不就直接讓某個大老板包了吧,只是賣賣不值一文的罷了,也沒什麼。
但是真的出現陸承北的時候,我卻又貪心起來,因為我不想只做一個婦。
曾經某段時間,我做到了,甚至在今天以前,我都算是功的。
然而我的功,卻和陸承北的態度息息相關。
只要他不再對我抱有那種,我便一敗涂地,為什麼我沒有更早一些明白這一點,反而在自己的小世界里發脾氣呢?
咬了咬牙,我豁出去了,深吸一口氣,直接回他,“小三又怎樣,是你的小三,我不在乎!”
至此,我算是直接擊穿了自己的底線,退無可退,如果陸承北這樣了還拒絕我,那麼我肯定連尊嚴都沒有了。
然而我能怎麼辦,決定權在他手上。
屏住呼吸,我保持著著門的作,仿佛這門和我是一的,誰也別想從我上走出去。
陸承北盯著我看了半天,他忽然出手,輕輕抬起我的下。
這時我才發現我們兩個之間的距離過于曖昧,我簡直就是自己送上門的一樣,等著陸承北來。
他慢慢低頭湊近我,直到互相的鼻息融,不知道是誰的比較熱,帶著整片空氣都慢慢燃燒起來。
氣氛逐漸變得怪異,我不知道這是什麼走向,今晚的陸承北,他的套路我還真的怎麼也想不到。
“安安,你今晚,真讓我驚喜。”他的額頭抵住我的,輕聲說了這麼一句,我整個人都燥熱了起來。
想撇開視線,但是卻被陸承北強迫著正視著他。
“我只是不想便宜了別人而已。”我堅守住自己最后的尊嚴,老實說,我這麼說的話,就相當于承認自己不想將陸承北讓給別人這個事實。
可是細想,我又有什麼不好意思承認的,承認喜歡一個人,對一個人有占有,也不是那麼丟人的事。
“是嗎?”陸承北的語氣在一瞬間輕松了許多,他忽然長舒一口氣,而后直起子,看著我問了一句,“今晚,要先見習一次嗎?”
“見習?”
有些懵,大概是沒想到陸承北忽然拋出這個話題,他話里的意思,我的反弧走了一圈才明白過來。
說到見習,以前我們還見習得嗎?
我這麼想,也是這麼回答的。
陸承北挑眉,忽然問我一句,“以前的事,你倒是記得清楚,最近的,卻很容易忘。”
他這句話意有所指,我頭皮當即一陣發麻。
“這是你的房子,你愿意留下,我還能趕你出去?”
我到底還是沒好意思直接說出口,這也是奇了怪了,換了以前,我估計會直接抱著他的脖子,自己先親一口再說。
但越是這種決定的時刻,我似乎就越慫,我也是討厭這樣的自己。
幸好,還有一個不知廉.恥的陸承北。
他笑了一下,趁我不備,忽然將我打橫抱了起來。
“那,爺要睡你。”
壞壞地對我睨了一眼,陸承北便抱著我大踏步往樓梯口走去。
這麼不知廉恥的陸承北,似乎才是我所悉的那個陸承北。
口有什麼緒氤氳著,一種久違的被支配涌上來,我酸了鼻子。
一晚上的折騰,我不知道最后我是怎麼睡著的。
很累,但也很踏實,仿佛自己抓住了命運一般,我終于主出擊一次。
主勾引又怎樣,這是我的男人,我想怎麼勾。引就怎麼勾.引。
即使陸承北真的和俆若言結婚,我突然覺得其實我和他之間并不會有什麼太大的變化。
陸慕舟的迷妹讓我離開陸承北,就是怕我會阻止他們兩個結婚吧?
但是現在我已經改變了自己的想法,我不阻止,但是我也不離開。如果俆家真的能幫到陸承北,他和俆若言結婚無可厚非。
我一直都想追求的純粹,然而卻忽略了自己所生活的本就是一個錯綜復雜的世界。如果在生存和之間我只能選擇一個,我想我會毫不猶豫選擇生存。
此前我也一直是這麼做的,可是,人終究會變。
在睡夢中抱了抱邊的人,穩定的溫是最好的安劑。
第二天早上,熹微地進房間里的時候,我才緩緩醒來。
看到線的時候,我第一反應就是陸承北應該已經走了。
然而焦距還沒對上的時候,突然從旁邊過來一只大手,將我整個人圈進一個懷里。
我微微一愣,這種愜意本該是好一天的開始,但是我卻不知道為什麼,突然崩潰了緒。
“你……真的要娶俆若言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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