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前位置: 貓耳小說 現代言情 春風一度共纏綿 第226章 現在,你自由了

《春風一度共纏綿》 第226章 現在,你自由了

“咚,咚,咚”,座鐘在整點的時候,發出了渾厚的鐘聲,繞梁三尺。

餐桌上,四個人,我們誰都沒說話,十分安靜地吃飯,伴著這鐘聲,其實還詭異的。

大概是我習慣了吃飯的時候有徐至的聒噪吧,突然他也這麼安靜,不適應的。

就是和陸承北吃飯,他也會時不時和我說一句,鑒于他今天晚上本來就怪怪的,就不把他考慮在

于是,我覺得能稍微讓我口氣的人,就只有傅辰天。

想打破這種奇怪的氛圍,我就沒事找話題地問了傅辰天一句,“你什麼時候回法國啊?”

我此言一出,傅辰天抬頭看了我一眼,他的眼神有點微妙,似乎還掃了陸承北和徐至一眼,可能是覺得我第一個跟他搭話,意想不到。

不過他有認真在思考我的問題,頓了頓才回道:“暫時沒什麼事,玩夠了再回去吧。”

其實傅辰天說“玩”的時候,我莫名有些慚愧,似乎他都是在收拾我的爛攤子,或者是被我各種拖累,本不能稱之為玩吧。

既然說到這個,我想了想,就問他,“那,要不要等我手好了,帶你去玩一玩?好像……都沒怎麼玩過吧?”

一聽說要玩,徐至立馬來了神,本來安靜得跟個悶蛋似的,現在立馬活了。

“好啊好啊,其實我也沒好好玩過,這城市景點還蠻多的。”

徐至一加,話題就好像顯得沒那麼“堵”了。

陸承北始終沒有說話,但是我知道他在看我。

當然,我也在時不時瞄著他,否則我不會知道他一直在看我。

雖然他沒有說話,但是他不說話比說話還要戲多,我真的是被看得渾起了一層淺淺的皮疙瘩。

沒錯,我正一邊熱絡地討論著要去哪兒玩,一邊承著陸承北的冷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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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他的目也不怎麼冷,這只是我的一個主觀

現在已經是晚上十點多,說晚餐已經有些勉強,夜宵還差不多。

不過這頓夜宵,因為還蠻盛的,所以吃了足足有個把鐘頭。

酒足飯飽后,由傭人來收拾殘羹剩飯,傅辰天說明天需要早起去修車,便早早上樓。

徐至就跟傅辰天打好招呼了一樣,跟他前后腳上去,這下,客廳里又只剩下我和陸承北兩個人。

陸承北顯然沒有要上樓的意思,之前他說吃完飯再說“問題”,現在已經吃完飯了。

空氣仿佛都因此張起來,我站在餐桌和客廳前的那條過道上,腳步躊躇了一下,才跟上陸承北,還是坐在之前的那個位置。

這個位置,我可以看到他,但又不是完全意義上的直視,這樣可以讓我多放松一些。

抿了抿,陸承北似乎不打算馬上說話,這莫名給我很大的力。

不過本來我就打算問他一些問題,想了想,便當先開口,“你剛才說,吃完飯要談的事,現在可以說了嗎?”

話剛出口,我簡直想扇自己一,明明是想問自己的問題,為什麼偏偏委婉到陸承北那邊去了。

不過,既然我已經開了這個話題,就只能著頭皮繼續下去。

我此言一出,陸承北抬眸看了我一眼。

這一眼,我下意識想后退,但是了一下,才記起自己是坐在沙發上。

“你好像有話要跟我說。”陸承北慵懶地往沙發背上一靠,微微仰著頭,閉著眼睛問我。

他突然這麼一句,我直接懵了。

很好,現在大師球是又回到我這邊了是嗎?

莫名有種兩個大神在對壘的錯覺,我不正襟危坐,盡管斜對面這位大神看起來態度不是很端正,不過我必須把節奏帶回來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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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我就小心翼翼對他說,“你今天似乎不開心。”

“你開心?”

陸承北反問得很快,但還是閉著眼睛。

上的氣質比起五年前那種暴風雨式的狂雋,現在簡直可以用風平浪靜來形容。

但是這種風平浪靜,是在歲月的打磨中沉淀下來的,在平靜的表面下面,藏的是如何的暗涌卻不為人知。

我想,正是因為我了解陸承北吧,所以我會學著去過現象看本質。

可是今天的他,卻仿佛隔著一層厚厚的紗,我有些看不明白。

我肯定是不開心的,為了他的事,我簡直煩了,還不能直接發泄出來。

雖然這是我自找的,但是看到當事人沒事人一樣坐在我面前,我還是心里很不痛快。

如果不是我還吊著,我脾氣一上來,估計可能上去先打一頓再說。

“我開不開心,和你的開不開心,有關系?”

巧妙地問回去,可是我的沾沾自喜還沒會夠,陸承北就幽幽飄過來一句,“有,關系大著。”

“……”怔怔著他,其實陸承北這個回答,我并不是沒有想過,可是他此時的神加上這個回答,真的有些讓人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默默咽了口唾沫,說實話,我不太想繼續這個話題,但卻不得不繼續。

,我問他,“有什麼關系?”

原本以為陸承北會回答出什麼驚天地泣鬼神的話來,結果他卻是突然睜開眼睛,轉頭看我,“你不開心就沒吃飽,我得做飯哄你吃。”

“啥?”明明想很嚴肅地說這個話題,結果陸承北給我整了這麼一句,我徹底木了。

這還是我的不對,我不該著肚子回家,讓他這個大老板著肚子給我做飯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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覺自己莫名其妙背了個鍋,我的語氣就開始不客氣起來。

“你到底想和我說什麼?不說我就上樓了,今天很累,我手還疼著。”

一半是實話一半帶著怒氣,我盯著陸承北的眼睛,如果目有實質,我想他已經被我死了。

然而陸承北還是懶洋洋的,雖然他坐直了些。

他轉直面著我,左手肘撐在的沙發上,半托著自己的臉問我,“你確定不先問自己想問的問題嗎?”

微微瞇起眼睛,陸承北怎麼還上趕著讓我先問,我上下打量了他一眼,他這意思仿佛是在說,如果是他先問,我就沒有興致問下去。

可是他越是這種態度,我就越想先知道他遮遮掩掩一個晚上,到底在搞什麼鬼。

“我確定,你說吧。”雙手疊于前,我有些氣不過,經歷了這麼多事,我現在也是一個有定力的人。

然而,我卻低估了陸承北,忘記了在他上,除了面對我時常態的溫外,還有適合他在商界打拼的冷酷無

我話音未落,他就接了一句。

“你走吧。”

只有三個字,我卻聽傻了,因為我一時之間分不清他這麼說的真正意義是什麼,是讓我上樓終止這個話題,還是……

“你跟著徐至去國,不要再回來,機票,我重新給你們訂好了。”

“不是,你別開玩……”

“笑”字還沒說出口,我就看到陸承北從茶幾桌的中央隔層出兩張眼質紙。

他先拿在手上,讓我看清了是哪家航空公司,而后將兩張有我和徐至名字的機票放在了我面前。

我的腦袋轟的一下全炸了,瞬間炸得尸骨無存。

“你什麼意思?”

“字面上的意思。”陸承北顯得特別淡定,但是他這種淡定讓我超級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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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字面上的意思是什麼意思?你讓我走!”一激我就站了起來,居高臨下難以置信地著陸承北。

我原本以為,他絕對不會做的,就是我離開他邊。

沒有想到,我竟然也有等到這一句的一天。

陸承北抬眸和我對視,和我的激比起來,他眼中毫無波瀾,或者應該說,如同一潭死水,本不可能起什麼漣漪。

“之前我攔你,是我一時沖,現在我不會再攔你,你既然想走,就走吧。”陸承北這麼說的時候,重重閉了閉眼。

我當下就急了,他是玩兒真的,不是開玩笑。

“誰說要走,我說要走了嗎?陸承北,你能不能不要每次都安排別人的人生!”

沖上前就揪起他的領,我迫使陸承北看著我,雖然只是用一只手,但我堅信我的力氣足以讓他不過氣來。

然而,陸承北卻十分淡然地看著我,忽然,他微微對我笑了一下,角揚起的弧度很微妙。

“安安,你有多次想從我邊離開,我都知道,現在你自由了。”

“我……自由了?”

仿佛神里的某種支撐瞬間被碎,我松開陸承北的領子,往后趔趄了兩步,撞到沙發邊沿才停下來。

睜大著眼睛向陸承北,我的腦海一片空白,一直回旋著“自由”二字。

太狡猾了,陸承北太狡猾了,已經到了這種“自由”和“”和“人生”掛鉤的地步,他突然給我來了一個放手式的解

開什麼玩笑!

我的微微抖著,近而渾抖起來,緩了好半天,頭昏目眩的癥狀才有所緩解。

頭變得無比干,我也不知道我的聲音什麼時候啞了。

“你真的,要給我自由?”喑啞著聲音問了他一句,陸承北不可置否。

我低頭苦笑一聲,而后抬眸看他,“你認為到現在,我還有所謂的自由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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