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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凝脂美人在八零》 第75章

溫馨也才知道,這個時候買房子也要嚴格審查,還要看戶籍檔案材料,有專門的資料庫找,確定份屬實,符合買房條件才能給辦理,并不是說看了戶口就直接給辦理了。

兩個辦事員還是看在溫馨有滬大的大學錄取通知書,才手腳麻利的當天給辦好,畢竟人家一個大學生,也不好拖著人家給人一個壞印象,誰知道將來會分配到哪兒,而且這個年代能考上大學的,走到哪兒都能被人高看一眼,畢竟將來吃國家飯包分配,分配的時候說不定還是管房管所這一塊兒呢,也就沒有刁難和怠慢。

否則肯定是沒有這麼快的,找檔案也不會這麼麻利,就算給辦,也得等。

最后辦事員笑著跟溫馨要了產權房稅九塊錢,就給溫馨的這個房產證上蓋了公章。

原來那個陳文德的房契就作廢了,被回收銷毀。

大概是失去了房子,陳文德之前賣房子抬價的時候還不可一世,但親眼見自己的產契作廢,就像失去了什麼重要的東西一樣,有些失魂落魄,畢竟是祖上的,他給賣了,就好像沒了一樣,那心絕對算不上好。

所以,出了房管所,陳文德就拉著個臉,那三角小眼睛都能冒出狠來,沖劉伯道:“快把房錢給我!”

之前他跟溫馨要房錢。但沒有過戶,溫馨信不過他。錢給了,他再賴帳呢?這個人一看就不是什麼好人,幸好有劉伯,在房管所,當著劉文德的面,把錢給了劉伯手里,一分不,一千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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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伯這個人雖然陳文德不尊敬,但信用還是信得過的,他看著劉伯那一沓十元大鈔,眼都綠了,于是就乖乖在房管所,沒怎麼鬧事的把房子過戶了。

這時候他心不好,哪還會客氣,一把將劉伯手里的錢搶了過去,帶著媳婦轉就走了。

溫馨看著他們,心里有點擔心,他們還沒說什麼時候搬走呢。

“你放心,他們今晚就能走,明天你就可以接房了。”劉伯大概知道溫馨想什麼,著煙說了這麼一句。

“劉伯,你怎麼知道他們晚上就能走?”溫馨看他們這賴皮勁兒,說不定要拖個一月兩月不肯搬。

劉伯哼了一聲,“敢不走,我要把消息放出去,要債的能踩破他家的門檻。”

“謝謝你了劉伯。”溫馨出了笑容,說:“您先回那巷子里曬太等我,我去去就來。”說完溫馨就跑了。

是高興的一蹦一跳的跑了,現在包里正放著一張房張證呢,還是有著領袖像章的房產證,別問為什麼這麼高興,因為終于在這個世界上有個屬于自己的地方啦。

溫馨很謝那個劉伯,于是兌現了自己的諾言,不但去黑市買了一斤上等的好煙金黃,非常香,曬得也很好。

還去國營商店買了幾條不要煙票的香煙,還買了包糖,一起裝著,跑去小巷那里,劉伯仍然在那里聊天曬太把東西一腦給了劉伯,給了就走,然后遠遠的對劉伯說:“謝謝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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跑太快,劉伯好像站起來要跟說什麼,沒聽到,以為他是要把東西退回來,更加快了腳步。

然后滿心愉快的去私營菜館點了一菜一湯,吃了個飽,跑去招待所好好睡了一覺。

……

第二天,果然陳文德一家,人去房空。溫馨先去買了新的鎖,然后待在那邊打掃衛生,房子里那些被子褥子都沒有了,估計劉文德用車拉走了,就算拉不走,可能也跑黑市賣掉了,多還值點錢,只剩下里面的一些笨重抬不的舊家

這倒方便溫馨收拾了,也省得往外扔東西了,換了服,帶了自制的頭巾口罩,用了三天時間,其間雇了人過來把墻皮去掉,白墻。

墻一刷白,屋子馬上就亮堂了,之后花了大力氣,把屋子收拾的干干凈凈,那幾件家留下來了。

就像陳文德說得那樣,確實是老件,用料真實惠,特別沉,也就是因為沉,才賣不了,否則早搬出去賣掉了,溫馨看家的樣子還好的,古香古,就留了下來,將它們拭干凈。

窗戶也刷了白漆,還買了新的的窗簾掛了上去,又用新棉做了被子,鋪在床上,特別松,還買了的薄毯,這個房子地面是青石鋪的,倒省了重新鋪陳了。

只是刷地面就刷了一天,才把石頭表面真實刷了出來,這家人可真夠臟的了,幾年估計都不收拾一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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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廳擺了野花,臥室也放了新的瓶子,了新鮮的花朵。

就是每天要去公廁,溫馨有點不了,每次去完回來就跟了難一樣。

五天后,終于等到油漆味散了,溫馨才從招待所搬進了收拾的亮敞,像小新房子似的小院里。

還去了趟松濤園林,把行李一件件拿了過來,里面不留一痕跡,連一頭發都留下。

當晚,就住了下來。

把自己兩個行李包里的服、杯子、巾,洗漱用品都放在柜子上,還去國營商店買了臉盆和暖水壺。再給自己做了點吃的。

吃完東西,就在房子里鋪被子,套枕頭。

這個時候的人睡得早,八點就算夜深人靜了,溫馨自己要單獨睡在這個小院里,這麼一安靜下來,不知道怎麼,竟然收拾著收拾著就有點害怕了。

來到這個世界,一開始在閻家,也是和一家人在一起,后來到了朧州,和魏家二老住一起,再后來到滬市,是跟閻澤揚在一起,雖然他不在家,但松濤園林很安全,很靜謐,一點都不覺得害怕,畢竟是高檔的住宅,七八糟的人不會進來。

然后是那晚的招待所,閻魔頭的車在外面,覺得他在外面,就很安心,可是現在,就要一個人住在這麼陌生的地方,周圍的鄰居都不認識,空空的房間,空空的客廳,空空的院子。

溫馨膽怯了,開始胡思想,想那個陳文德晚上會不會又回來了,又想到那個陳文德的父親是什麼時候去世的,都沒有問,如果幾年前還好,若是近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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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越想越怕,一邊疊被子一邊心怦怦的跳,上穿著自己做的白發抖的想鉆進被子里,蒙住頭趕睡,什麼都不要想。

結果剛爬到床上,就聽到拉上窗簾的窗外,傳來“篤篤篤”的,似乎帶著怒意又急促的三聲敲窗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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