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輕和陸澤洲匆匆趕到出事地點, 是一家園, 警察已經來了,正在詢問園的工作人員。兒園的園長也來了, 和洋洋班上的老師正急得團團轉, 看到葉輕和陸澤洲,洋洋班上的老師迎上來, 臉蒼白的嚇人,帶著哭腔解釋道:“今天帶小朋友們來參觀園,一直都手牽手參觀的好好的, 去看大熊貓時,洋洋和安安還有幾個小朋友要上廁所,帶他們進去, 洋洋和安安先跑了出來,我晚了一步,出來就不見兩個孩子了。”
他們一個班里有二十名小朋友, 五位老師帶著出來。包括洋洋和安安在, 要上廁所的有六個小朋友,便留了三個老師在展廳看著剩下的小朋友,和另外一個老師帶六個小朋友去上廁所。在廁所里面幫小朋友子洗手, 另外一個老師在外面等。洋洋和安安最先出去,在廁所里面沒來得及出去,另外一個老師則在幫后出去的小朋友整理子。就幾分鐘功夫, 兩個孩子不見了。
幾個老師都是年輕孩兒, 眼眶紅紅, 都要哭了。
現在不是責備人的好時候,葉輕焦急地問:“園里外都找遍了?監控呢?”
園長一臉焦地點頭:“一發現兩個孩子不見,就通知了園,不讓游客進出。附近里里外外都找遍了,沒有兩個孩子的蹤跡。監控也看過了,兩個孩子不知道為什麼,跑去了監控死角的位置。警察還在查找監控視頻。”
陸澤洲沉著臉,讓老師指了洋洋和安安不見的位置,抬頭看了一圈周圍的環境,就有警察過來忙道:“陸先生,監控的查找結果出來了,我們懷疑兩個孩子是被人帶走的。”
“人?”葉輕一凜,警察拿著電腦,點開監控視頻給他們看,“兩個孩子原本乖乖手牽手在門口等,突然往監控死角的位置看了一眼,然后跑了過去。還有北門的監控,就在園封閉前十分鐘,兩個孩子被這個人帶出去了。”
這是寺里最大的園,進出有兩個門,南門和北門。今天周五,帶孩子來園的游客不算。監控畫面上,北門進出的人群里大都是家長牽著孩子。因此洋洋和安安在其中也不突兀。
葉輕攥手指,看著監控畫面,牽著洋洋和安安的是一個材修長,戴著棒球帽的年輕男子。雖然低著頭看不清長相,可是那悉的背影,分明就是何惜年!
陸澤洲也認出了何惜年,面一瞬間更冷了下來,他安的握葉輕的手,拿出手機給手下的人打電話,聲音沉風雨來,“讓你們看著何惜年,他人呢?!”
那邊不知道說了什麼,陸澤洲暴怒的掛了電話。
“何惜年從窗戶跑了!”
陸澤洲很快又撥了一個電話出去,“把何惜年照片發過來!”
何惜年的照片很快發了過來,陸澤洲渾煞氣把照片給警察,“就是這個人,何惜年,前段時間從京市過來。”
警察收到照片,立刻道:“我們現在就去封鎖各個路口和車站,不會讓他離開臨江市。陸先生放心,我們會把兩個小朋友平安無事找回來的!”
警察說完就匆匆去做事了,兒園園長上前惴惴不安道歉,“是我們的錯,我們沒有照顧好兩個孩子!”
說完要鞠躬,葉輕蒼白著臉,強撐著鎮定攔住,“是沖我們來的。”
方才激過后,冷靜下來,他有些不能理解,何惜年如果是想來帶走安安,他為什麼要把洋洋也一起帶走?何惜年明明說過,現在的吳家,不敢得罪陸家。
“我想再看看剛才的監控視頻。”葉輕抓住陸澤洲的手,深吸一口氣道。
陸澤洲去找警察把方才播放過的監控視頻又要了來,移到何惜年牽著洋洋和安安出現的時間,重新開始播放,陪葉輕又重新看了一遍。
葉輕想要重新看出一點線索,然而什麼都沒有,他了一把額頭,煩躁焦急又挫敗的要合上電腦,陸澤洲突然握住他的手腕,“等等。”
葉輕看向陸澤洲,陸澤洲目不轉睛盯著暫停的監控畫面,手按下空格,畫面繼續往后播放。
陸澤洲的面突然變了變,他重新按下暫停,手指向視頻中一個黑運外套的男子。男子就在何惜年后幾步遠,低著頭,雙手兜,只能看清側臉的幾分廓。
之前幾次視頻,都只播放到了何惜年出來就暫停了,他沒有看到后面的人。
“這是吳曉,吳崢同父異母的弟弟。”陸澤洲冷沉著臉,疑的擰起眉,“為了吳家剩下的產業,他和何惜年應該是死對頭才是,為什麼會在一起?”
“除非……”葉輕目不轉睛盯著陸洋洋在何惜年邊的小,小家伙只有在害怕的時候,才會靠得人那麼近。想起何惜年找上他時說的話,葉輕了干的,心中陡然閃過一個念頭:“除非何惜年也是被威脅!”
一間破舊不堪的木房子里,傳出兩個小孩子的哭鬧聲。門外看守的人罵罵咧咧,“怎麼還在哭,都快半個小時了!”
“你進去讓他們別哭了!”
“你怎麼不進去?!老子最討厭小孩了!聽到他們哭就煩,那個小孩兒已經弄到手了,咱們什麼時候走?”
“還要理另外一個小孩,等老板想辦法。”
“嘖,讓我說,隨便扔在路上就行了,還想那麼多。”
“你以為老板不想?關鍵是那小孩份不一般,不能讓他傷。當初說了只抓另外那個小孩,沒想到何惜年突然跑出來打了計劃,只能把兩個都抓來了!”
“何惜年這小子太不自量力了,一個外人,竟然想跟老板搶吳家的家業。把他和那兩個小鬼關在一起,沒問題吧?”
“能有什麼問題,他就是一beta,還有兩個剛三歲只會哭的小孩子,還能跑了不?”
看守的人嗤笑了幾聲,嫌棄房子里面哭的吵人,往遠又站了一些。
破舊的木房子里,原本應該在里面的一大兩小不見蹤影了,只有布滿灰塵的椅子上,放著一只小朋友帶的卡通手表,哭聲從里面傳出來。
何惜年懷里抱一個,背上背一個,在山林間狂奔,累的快要崩潰了。他查出安安是吳崢的孩子,沒想到吳家那邊的人也查到了這件事,喪心病狂的直接要把孩子綁回去。
他的打算是接近安安,博取安安好,讓安安心甘愿跟他回去。只是平時陸家人接送兒園,他一直找不到機會接近,好不容易兒園組織去園的活,他跟過來正用棒棒糖哄陸洋洋和安安,就發現吳崢那個弟弟吳曉也來了,想要直接綁安安回京市。他無意打了吳家人的計劃,和兩個小朋友一起被抓住了。
手機被收走了,聯系不上外面。還要照顧兩個哭的鼻涕眼淚嘩啦的小朋友,何惜年覺得自己也要哭了。
在一棵樹下停下腳步,何惜年彎腰放下懷里的陸洋洋,然后把安安也從背上放下來,了把額頭上的汗,轉看向來的方向。幸好陸洋洋手腕上有塊電子手表,有錄音功能。那廢棄的破舊木房子在后墻靠墻角的位置被蟲蛀了一個大,讓他們沒有驚前面看守的人就逃了出來。
要快些從這鬼地方出去,找到有人煙的地方才行。何惜年又了一把額頭的汗,又抱又背太累了,他牽著兩個孩子往前走,結果走了沒兩步,啪嗒一聲,陸洋洋被地上的樹枝絆了一跤,摔到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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