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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零之佛系炮灰》 第70章 畢業證

 距離知青們到生產隊已經小半年,但老顧家的幾個孩子跟知青還真不

 一來是他們都得去上學,待在生產隊的時間原本就,二來是有顧明東的告誡,三來就是知青和生產隊的社員之間,有一道說不清道不明的隔閡,平日有走

 尤其是錢知一,他仗著自己是北京來的知青,向來看不起生產隊的人。

 誰也不是傻子,日子久了總能察覺到。

 所以這會兒錢知一主開口打招呼,兄妹兩個面面相覷,都覺得有古怪。

 兩人眼神一,就看懂了彼此的意思。

 顧三妹繼續低頭走路,顧二弟抬頭打著哈哈:“這不是錢知青嗎,你今天不上工?”

 錢知一勉強出個笑容,眼底的高傲依舊藏不住:“有點事要去一趟鎮上。”

 說完掃了一眼他們上背著的袋子:“你們這是……”

 “上學去。”顧二弟自然不會告訴他。

 錢知一臉冷了兩分:“奇了怪了,你們上學還背著袋子。”

 “鄉下人買不起書包,用蛇皮袋也是一樣的。”顧二弟完全沒有要臉的意思。

 錢知一皺了眉頭,手想去抓他背后的袋子:“是嗎,讓我看看……”

 誰知道顧二弟作比他敏捷多了,迅速躲開,拉著妹妹就跑:“錢知青,我們上學快遲到了,你走得忒慢,我們就不等你了。”

 顧二弟顧三妹是走慣了的,錢知一哪兒趕得上他們,還得看著他們越走越遠。

 吃了一土的錢知一呸呸呸了半天,還覺得里頭都是沙子,心底頓時懊惱。

 方才他瞧見老顧家的兄妹倆帶著不東西,心底懷疑他們是不是在干倒賣的事,這才上前試探。

 誰想這兩兄妹半點臉面不給,扔下他就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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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錢知一心底認定了他們心中有鬼,奈何沒有證據。

 另一頭,顧二弟也在罵他:“這姓錢的有病吧,我跟他很嗎,還想腳的。”

 顧三妹也說:“這群城里來的知青都奇奇怪怪的,吳夢婷也是,錢知一也是,咱們還是離他遠點。”

 “我也沒想搭理他。”顧明南道。

 說完還反過來勸說妹妹:“我倒算了,你可得小心點,這些城里來的小白臉最會騙人了。”

 顧明西瞥了他一眼,并不想說話。

 顧明南帶著妹妹,先去了一趟姑姑家將東西放下,又去照相館拿了照片,這才趕到學校,居然還沒遲到。

 錢知一沒去任何地方,趕到郵局的時候就不早了。

 “同志,請問有沒有錢知一或者吳夢婷的信件包裹。”面對郵局的人,錢知一倒是和氣許多。

 郵局的工作人員卻頭也不抬的說:“都在那邊,你自己瞧去。”

 錢知一皺了皺眉,只能忍氣吞聲的過去自己找。

 “怎麼會沒有?”錢知一翻來找去沒尋到,越發焦急。

 “哎哎哎,你小心點,別弄。”工作人員喊道,“說你呢,穿黑長袖的男同志,你注意點,那可都是別人的東西。”

 迎著周圍人的視線,錢知一臉一黑,扭頭走了出去。

 心底一次次安自己,錢知一也不得不承認家里頭怕是出事的,不然的話怎麼可能音信全無。

 他想起下鄉之前父親代的話,再想到最后一封信上意味不明的詞句,眉頭擰。

 錢知一擔心家中況,卻更知道沒有家中支援的話,他跟吳夢婷的好日子就到頭了。

 他仔細算了算下鄉之后的開銷,居然比在北京的時候還要多。

 也是,那時候他們吃住都在家里,平時沒有什麼花錢的地方,現在卻不同了,一粒米一棵菜都是要錢的,而他們一天都拿不到幾個工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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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錢知一看著自己的手掌,手心都磨破了,心底猛然涌起幾分后悔。

 早知道……

 不,他怎麼可以后悔!

 錢知一給了自己一掌,眼前的困難不算什麼,只要他跟夢婷在一起,兩個人一定能共渡難關,只是以后的花銷要節約一些了。

 要不然回到生產隊之后,他跟夢婷提一提,雪花膏那些不頂吃喝的東西就先別買了。

 計劃好剩下的錢,錢知一微微松了口氣,回去之前還特意去了一趟國營飯店,買了整整六個包子。

 畢竟他大老遠來一趟,總不能空著手回去,再說了,他走了個來回多累,也得好好補補。

 一文錢難倒好漢,這邊錢知一與吳夢婷因為缺錢,發了第一次爭吵。

 那頭顧明東沒干倒賣的事,家里頭積攢的繼續卻有增無減。

 顧明南回來的時候,不但帶回了顧秀秀親手做的咸菜,還有二十塊錢。

 “阿強表哥說這是應該給你的,如果你不收的話他沒臉見親戚了。”顧二弟好奇的看著大哥,“大哥,表哥為什麼給你錢。”

 孫強是個說到做到的人,孫淑梅的工作落實之后,每個月的工資大部分都拿出來還錢,孫強還用自己的工資補一下。

 顧明東一開始不愿意收,但孫強跑了好幾趟,他不收,孫強就不回去。

 接過那一疊錢,顧明東不答反問:“姑姑家怎麼樣,過得還好嗎?”

 “應該還可以吧,我看吃得還行,表哥表妹的氣也還行,就是姑父還是不愿意見人。”

 顧明東又問:“照片呢,不是說拿回來了嗎?”

 顧三妹趕的手帕里拿出相片來,四個大人一人一張全家福。

 顧四妹都不忙活做飯了,手過來小心翼翼得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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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雙胞胎一左一右的靠在顧明東肩頭看,驚訝的張大了:“這就是我們的照片嗎,哇,好像啊。”

 顧明東看著其實有些失真,但一家人整整齊齊的覺確實還不錯:“拍的不錯。”

 “以后咱們一年拍一張,用相冊攢起來,等以后老了看肯定有意思。”顧二弟說。

 顧明東也笑道:“行,等明年還要拍一些個人照,都存起來以后看。”

 這時候的照片不太好保存,顧明東將自己的那張照片在書里頭,對他來說,一年年的積攢全家福,也是一中全新的驗。

 這天晚上,幾個孩子都舍不得睡覺,就趴在一起看相片。

 顧四妹托著下,十分珍惜的將相片在書桌下面,才說:“要是大嫂還在就好了。”

 顧三妹也說:“要是咱爸媽還在,見了肯定也高興。”

 “是啊,可惜他們走的太早了。”顧四妹嘆了口氣。

 顧三妹走過去摟住妹妹,低聲問道:“四妹,你想他們嗎?”

 “小時候一直想,現在想的了。”

 顧三妹嘆了一聲:“我都有些不記得他們長什麼樣子了。”

 “哎,他們連張相片也沒留下。”顧四妹心低沉起來。

 三姐都不記得了,顧四妹自然也不記得,只是約約記得死去的媽并不是很喜歡,從來都不肯抱,還不如后來的大嫂。

 顧三妹見低落,安道:“不記得就不記得了,咱們還有大哥呢,生產隊誰家姑娘不羨慕我們有個好大哥。”

 說到這里,顧四妹也忍不住笑起來。

 整個生產隊里頭,能毫不猶豫供妹妹讀書的,也就他們大哥一個。

 不能讓大哥的錢白花,帶著這樣的心思,姐妹倆越發的用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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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樣的用功,在如今的學校里也是異類,但姐妹倆都不在乎,顧三妹是子倔,不聽別人的話,顧四妹是人緣好,別人說幾句也不放在心上。

 自從知道局勢越來越不好,顧明東心底便開始擔心學校開不了多久。

 他怕老二老三連畢業證都沒拿到,運就直接發了。

 溪源鎮上鬧得風氣越來越厲害,就相互舉報,孫強又來了一次,除了送錢之外,還告訴顧明東最近去鎮上,太了。

 幾次強調,讓顧明東最近千萬別再干倒賣的活兒,現在抓到不只是罰款,罪名非常重,到時候得不償失。

 他怕表弟藝高人膽大,到時候撞在槍口上。

 孫強嘆氣道:“幸虧嚴海他們家走得早,不然現在就走不了了。”

 文化局那邊都鬧開了,圖書館都被封了,從上到下鬧得厲害,那悉而陌生的場面,總讓孫強目驚心。

 夢境帶來的恐懼深藏心底,孫強現在是玩玩不肯摻和到其中去,也不允許妹妹去看熱鬧,孫家倒是還算安全。

 不用孫強提醒,顧明東這段時間也收斂的很,完全沒有小作。

 孫強走后,顧明東果然更收斂了一些,現在除非必要,他連后山都上的了,就算去了也不再大包小包的帶下來。

 他可不想因為幾塊錢,害了全家一輩子。

 鎮上的氣氛越來越張,以至于上河村也到了影響,生產隊里頭平日里說笑的聲音都了許多。

 大家伙兒悶頭干活,倒是陷了詭異的安靜。

 金老五已經了附近有名的造反派,他們村王麻子和吳老三因為犯過事兒,還被拉出來□□了兩次。

 因為有顧明東這一層關系,金老五倒是也夠意思,不管是文斗還是武斗,鬧得都不算過分。

 就是在這麼詭異的氣氛中,顧二弟和顧三妹帶著畢業證回來了。

 顧明東瞧見也是一愣:“你們不才初二嗎,怎麼就畢業了?”

 “我們倆運氣好,學校直接就給發了。”顧二弟還樂呵呵的。

 顧三妹卻沉著臉:“別提了,最近學校七八糟的,校長也管不了,這次是有初二的學生提出來,說學校區別對待,迫無產階級,故意讓他們讀三年多收一年學費,是舊社會的周皮,把教導主任都給打了,后來學校就給大家都發了畢業證”

 顧明東聽完,也是一臉無語。

 顧三妹無奈道:“現在天天鬧革命,老師都要被打倒了,哪兒還能正常上課。”

 前后還不到兩個月,溪源鎮上的況就急轉直下了。

 顧明東只得安弟弟妹妹:“好歹拿到畢業證了。”

 顧二弟還高興:“是啊,咱讀一年就拿到了畢業證,這不是賺到了。”

 顧三妹跟他毫無共同語言,去問四妹:“小北,你們小學停課嗎?”

 “現在還沒,但上課的人很,他們都去當紅小兵了。”顧四妹也很發愁。

 顧明東一聽,直截了當的說:“那你也別去了,在家自習吧,讓老二老三教你。”

 “讓小西教四妹,我不行。”顧二弟很有自知之明。

 顧明東意有所指的說:“你們心底要還想讀書,就早點把高中的書買回來放起來,學習不一定要在學校,在家也可以。”

 “也只能這樣了。”顧三妹大嘆氣道。

 顧明北卻有些猶豫:“大哥,這些書放家里不會被發現嗎,萬一……”

 “課本能有什麼事兒。”就算有事,他也有辦法藏起來。

 這一出沒過幾天,學校正式停課的消息傳來,這時候上河村的人才知道,原來這一年的高考被取消了。

 風暴愈演愈烈,沒過多久,轟轟烈烈的大革命正式開始。

 風雨飄搖的年代,老顧家并未到多大的影響。

 顧明東白天干活,晚上休息,有時間就研究一下從鐵皮箱里頭帶出來的那張紙。

 只可惜他去圖書館轉了一圈,也沒找到對應的文字,如今這個年代,顧明東想找通各中文字的人也難上加難。

 別說知識分子了,他們生產隊都開始被攤派□□任務,甚至鼓勵社員們相互舉報,頓時鬧出好幾出大戲來。

 白小花顯然也意識到這是什麼年代,最近無比的安靜,聽說是又懷上了,每天躺在床上養胎,其他的事一概不管。

 上河村生產隊還算好的,大部分都是正苗紅的貧農,要□□也批不起來。

 隔壁生產隊可鬧得兇的很。

 倒是知青們更安靜了,連一向張揚的錢知一也低下了高昂的額頭,金錢的缺失,讓他不得不向杜家兄弟和徐珍珍學習,好好干活免得自己肚子。

 吳夢婷一貫是滴滴的,如今也不得不洗服做飯下地,心底苦不迭。

 他們忙于生計,倒是沒工夫再去關注老顧家,讓顧明東了清凈。

 不能上學之后,顧二弟跟著一塊兒下地,顧三妹顧四妹也恢復了原來的生活。

 一晃眼到了又一年秋收,上河村生產隊迎來了大收,收足足高了隔壁生產隊三,喜得癟老劉喜笑開。

 也就是在這一年的秋天,第二批知青被分配過來,與年初不同的是,跟他們一塊兒過來的,還有幾個被打倒的臭老九!

 作者有話要說:疫到底什麼時候才是頭想吃好吃的,想出去玩,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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