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過就是說過,怎麼能夠當做沒說過?”裴冷較了真,矜貴的眼神睥睨著。
陸晴夏無奈勾,突覺自己進退兩難,想要得到哥哥的信息,就得假裝跟裴冷要好,從陸德遠那邊下手,可若是不退婚,裴冷會允許在爺爺壽宴后繼續待在京城嗎?
這兩件事本就是相互矛盾的!
可不能放棄啊,咬牙抬眸道:“那就是說過了,其他的事暫且不論,我就問你,今晚我可以做你的舞伴嗎?你就給句痛快話吧!”
實在覺得憋屈得厲害,人限制,反正得不得罪裴冷,裴冷也不會給好臉,還擔心個球球啊?
“你這是什麼態度?”裴冷皺眉,一副破罐破摔的德行!
陸晴夏早就做好了被拒絕的準備,笑了笑,很是禮貌,“抱歉,打擾了!”
轉已經看見宋影往這邊走過來了,心底苦笑一聲,還真是笨,如果今晚宋影不在,裴冷沒準會大發慈悲給一個機會,可偏偏宋影在,哥哥不在,裴冷怎麼可能會搭理?
跑過來,不過是自取其辱,還是想想怎麼用其他方式去套取陸德遠那邊的信息吧,只是連裴冷的舞伴都做不了,拿什麼讓陸德遠相信呢?
“晴夏?”宋影笑得很婉約,上揚的眼角笑地看著,好像有點很意外的樣子,“你怎麼……”
沒有把話說完,卻比說完了更有殺傷力,一個沒有收到邀請的未婚妻,跑來參加未婚夫家的宴會,這跟怨婦一哭二鬧三上吊有什麼區別呢?
如果答應年瑾的計劃,跟年瑾站在一起,也就不那麼尷尬了吧?陸晴夏苦想著,一抬眸出一個微笑,“我不能來嗎?”
“不是,你當然可以來。”宋影臉上的笑,稍微減弱了一些,眼神也黯了黯。
的確在份上,陸晴夏比更應該站在裴冷邊,可偏偏裴冷在乎的人是,這樣一想,宋影又恢復了高貴的笑容,刻意往裴冷那邊站了站,手還輕輕挽在了裴冷的胳膊上,以一種無聲的方式宣示著所有權。
若在放在以前,陸晴夏會抓狂,會想盡辦法往裴冷邊,既想把宋影走,又不敢得罪宋影,因為當年為了爭寵,裴冷沒因為宋影了委屈,而對惡言相向,被裴冷兇,應該是那些年最傷心的事了,也是傷心次數最多的事。
如今不在意這些了,有人在意啊,只需要把目稍稍一轉,就能看到四面八方而來的各種眼神,其中最多的無非就是看好戲,看被辱的好戲!
從來沒有一個人站在道德的制高點指責過這對金玉,只是指責不該霸占著裴冷未婚妻的位置,讓有人不得終眷屬,到最終做錯的竟然是!
有哥哥在,這些人就算心里敢想也不敢說,哥哥不在了,上流社會的唾沫都能把淹死,還不想被淹死!
宴會主持人已經上臺,把所有人的目都吸引了過去,陸晴夏趁著這個空檔往前走了一步,一雙水眸凝著裴冷,里面已經毫無請求之意,只是大膽而簡單地說了一句,“就這一次!”
裴冷深眸一凝,盯住,劍眉不著痕跡地皺起,臉也微微沉了下來,顯然已有了不悅之。
看著裴冷轉變的冷漠神,宋影心里微微有些得意,很是同地看著陸晴夏,幽幽問道:“晴夏,是什麼事呢?我可以幫忙嗎?”
本來就已經足夠尷尬了,宋影這一問讓陸晴夏更有些無地自容,輕輕咬著,雙手已默默握了拳頭,的自尊已經不容許再繼續下去,“謝謝,不必了!”
“下面,有請裴上臺來致辭,并請裴邀請他的舞伴,來開今晚的第一支舞,有請!”
主持人的聲音通過麥克風傳到會場的每一個角落,聚燈恰時地打在了裴冷上,也把他左右兩側站著的人,投了聚燈之下。
所有的目跟隨著聚燈投放在了聚燈下的三個人上,這三個人一直是京城里最惹人注目的三角關系,更是京城的輿論所在。
萬萬沒想到在這樣的場合里,這三個人會以這樣的形式聚在一起,而且看這三人站立的姿勢,就知道有好戲看!
宋影挽著裴冷的手,金玉站在一起,陸晴夏則站在他們的對立面,一對二的尷尬位置,陸晴夏顯得勢力太過單薄。
沒有人會同,大多數的聲音是在取笑,取笑的自不量力,取笑的不般配還妄想著跟宋影爭裴冷,所有人都像是得了健忘癥一般,全部忘記了才是裴冷名正言順的未婚妻,是最應該站在他邊的人!
這樣不公平的待遇,只有蕭婉兒才真正能夠會到陸晴夏的苦,因為這麼多年,陸晴夏撲在懷里大哭的時候太多太多了。
以前的陸晴夏還會放肆大哭,如今的早已變了,變得斂而謹慎,那的緒呢?會憋在心里吧?連最親近的朋友都不會傾訴了。
蕭婉兒按耐不住,一把沖到聚燈之中,站在了陸晴夏邊,雖然什麼都做不到,但至可以給壯壯膽,也讓人知道,陸晴夏不是孤立無援的!
看著義憤填膺的模樣,陸晴夏很是激,也有些好笑,“你干嘛啊?”
“你看這架勢,你聽聽這些人說什麼呢,我怎麼能讓你一個人!”蕭婉兒握住了的手,瞪著大眼睛狠狠盯著宋影。
那兩雙握的手……
宋影將心頭的嫉妒掩去,溫地抬眸朝裴冷一笑,“你快去吧!”
大方地松開了裴冷的手,裴冷反手拍了拍的手臂以示安,便抬步走上了臺。
這些小細節自然不會被圍觀者錯過,宋影在裴冷心目中的地位可見一斑,反觀明明站在裴冷對面的位置,卻沒有被裴冷多看一眼的人,顯得多可憐,活該!
宋影瞥了陸晴夏們倆一眼,轉面向場中央的舞臺,裴冷已經站在了聚燈下,他容貌俊,神矜貴,修長壯的材立在臺上,就已經是一道人挪不開眼的亮。
他自帶的氣場,讓多人敢而不敢言,越是這樣越人癡迷,越是神魅人,即便是時常站在他邊的自己,也經常捉不他這個人,仿佛這世間就沒有真正了解他的人。
但,至站在他邊,而其他人,包括陸晴夏都只能站在遠觀,而不敢也不能走上前來。
裴冷的嗓音低沉好聽,他從來都是言寡語,即便是這種場合下的發言,都簡得讓人抓狂,因為這樣好聽的聲音,怎麼聽都聽不夠,多希他多說幾句,就是一句也好啊!
可惜,他偏偏幾句話結束了發言,朝臺下所有人頷首示意,便矜貴地退到了一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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