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毫無技巧，只能憑借最為原始的本能一點點，幾近于虔誠地垂下眼眸，連呼吸都刻意屏住。

薄慢慢下，又在猝不及防時輕輕移開，再如蜻蜓點水般落在另一。

他吻得認真，面龐停在毫厘之距的地方，近乎于局促不安地沉聲開口：“這樣……可以嗎？”

寧寧本來就大腦一片空白，被他這樣一問，熱氣更是從耳朵迅速蔓延到全。

什麼、什麼“這樣可不可以”。

他這分明是先斬后奏。

沒有躲開，亦沒有表示厭惡。

那就是不討厭的意思。

寧寧不討厭他。

裴寂眼底笑意加深，沁著淺淺的，再一次把上去。

與無聲磨，所及之盡是。

寧寧抬眼便見到他含笑的眼瞳，好似深不見底的漩渦，添上眼尾一滴勾人淚痣，引得無力抗拒、心甘愿為之沉淪。

他的作小心翼翼，每次都用了極大勇氣，偶爾抬起長睫，連聲音都是繃：“你喜歡……像這樣嗎？”

與之前如出一轍的話。

寧寧分不清這是在認真詢問，還是對的小小報復，但總算明白了一件事。

裴寂不會接吻，以為像這樣之間的，就是親吻的全部。

真的是個小學蛋殼啊。

在心里悶笑幾聲，看一眼近在咫尺的黑眸，忽然有了個惡作劇的念頭。

這場親吻本是由他主導，孩卻輕勾了角，踮起腳尖。

然后出舌尖，一他的下。

因年的失與力竭，到一條干裂痕，舌尖傳來的味道。

寧寧眨眨眼睛，用盡里所有勇氣，逗弄般輕輕一。

他的作果然瞬間停頓，上熱氣更甚。濡的在間蔓延，像自水而出的魚，尾尖一，引出連綿不絕的電流。

裴寂很明顯地整個僵住，瞳孔中浮起一霎驚詫與茫然，竟紅著臉啞聲問：“……應該這樣？”

寧寧：……

他問得認真，似是覺得沒能做好，語氣里多出幾分歉疚和委屈。

作為主撥的那一方，反倒因為這句話，整個心口都為之一。

他們置于心魔深，因而承影并沒有如往常那般出現在裴寂腦海。

如果被它見這幅場景，定會恨鐵不鋼地用手捂住眼睛。

真真沒眼看。

沒出息的廢，接吻還要讓孩來教，丟人現眼啊。

好在裴寂并未糾結于此，來日方長，他有的是時間慢慢學。

至于現在——

年手覆上的后腰，瓣緩緩側移，終于不再刻意屏息，而是貪婪吮吸上的香氣。

被他吻過的地方都在發熱，不過片刻之間，裴寂便像之前所做的那樣，將薄在寧寧耳垂。

似是極為喜般，帶了力道地一抿。

他的呼吸溫熱，全部淌進耳朵里。

裴寂用微不可聞的音量喃喃對說：“喜歡你。”

寧寧只覺毫無力氣，悠悠化一灘泥。

——向來是不相信這種描述的。

可來自裴寂的風輕輕一吹，伴隨磁十足的喑啞年音回旋在耳，所有神智仿佛都在那一刻離腦海，令目眩神迷、用不上力氣。

偏偏被裴寂按住，彈不得。

扶在后的手掌慢慢往上移。

隔著薄薄一層細紗，寧寧能清楚到他掌心的溫度與軌跡，像火團一樣向上蔓延，拇指似有若無地按，所經之皆是躁。

五指最終停在脊骨，裴寂整只手用力，將往懷里按；而的口與之毫無間距地相，能到對方劇烈的心跳，撲通撲通。

瓣已然來到孩脖頸，他的臉埋在頸窩，說話和呼吸的時候，都引來抓心撓肺的。

裴寂的聲音在輕輕。

他嗓音干，如同稚無措的孩，在耳邊懵懂卻堅定地啟：“喜歡寧寧。”

寧寧心口又砰砰砰跳起來。

把頭埋在頸窩的年低聲笑了笑，發蹭在下，心弦。

裴寂的吻輕細，卻也藏匿著令人無法抗拒的執拗，將錮在旁，難以逃離。

裴寂在側頸呼出一團熱氣，薄上泛紅的鎖骨。

寧寧聽見他說：“……最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