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石狂搖,龍陣陣,而那聲勢浩大的滾滾烈焰借了西風,竟如巨龍擺尾般咆哮一聲……
筆直沖向火凰命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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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噯噯噯,別別別!哎喲喂,我門下徒兒又被送走一個。”
玄鏡之外,一名形小的年輕子滿臉懊惱地長嘆許久,引得旁的曲妃卿掩輕笑。
“宗的弟子本就不擅實戰,輸了也沒什麼大不了。”
曲妃卿為霓島島主,卻偏生有張仙子般清泠溫雅的面孔,說起話來慵慵懶懶,從來都含著笑:“我聽說玄虛派的小弟子們去了西山,你不是一直想見見傳說中的火凰麼?不如去玄虛派長老們的鏡前親自看看它模樣。”
玄虛劍派諸位長老聞言皆是一抖,天羨子故作冷靜,把玄鏡往里收了收。
“真的?”
年輕子正是宗宗主林淺,聽罷兩眼放地扭過腦袋:“我聽說西山之上的火凰頗為有趣,打算在下一次境開啟之時,將它收來當作靈寵——諸位長老,能讓我看看它嗎?”
玄虛派長老們大眼瞪小眼,互相使眼,場面如熱鍋螞蟻。
天羨子神復雜,言又止,與真宵對視一眼后,默默將玄鏡轉了個面,對準林淺所在的方向。
畫面之中是被灼燒得黑紅一片的土地,在滿目瘡痍間,一巨大的軀顯得尤為引人注意。
禿禿的腦袋,禿禿的子,禿禿的翅膀和尾。
而那周的黝黑,如同籠上了暗夜深沉的,雙翼半開半合,似乎還在訴說著生前的茫然與悲傷。
黑夜給了它黑的焦皮,它卻用來尋找明。
隔著一面玄鏡,都能聞到淡淡的香。
“這、這……”
林淺的和聲音一起抖,看著記憶中悉的陌生鳥:“火凰?”
“這個,它被自己的火給烤了。”
天羨子撓撓頭,匆忙打了個哈哈:“沒辦法嘛,都焦這樣了……要不讓寧寧他們帶點風干的臘回來,給你嘗嘗?”
林淺眼前一黑,面無表,目犀利。
“許是遭遇了混戰。”
曲妃卿輕聲安幾句,繼而又道:“對了,柳螢正在與寧寧同行,不知天羨長老能否讓我看看,如今在做什麼?”
長老們紛紛做走神狀,有的四張著看風景,有的低眉順目地喝茶,紀云開甚至吹起了口哨,嘟嘟。
天羨子的神更加復雜了。
這回他沒敢手,而是示意曲妃卿自行調整玄鏡視角。修皓腕微,鏡面之上便出現了一名的形。
畫面里的柳螢手中拿著塊玉佩,笑得那樣憨厚樸實又辛酸,對著眾人大喊:“沒想到吧!其實我是霓島派來的臥底,專程來搶奪玉佩!”
曲妃卿本以為那只被烤焦的火凰是一切的結束,萬萬沒想到,卻是所有悲劇的開頭。
誰能告訴。
為什麼的徒柳螢,也焦了。
柳螢曾經是多麼漂亮可的小孩,如今的模樣卻慘不忍睹,人無法直視。
一張白皙小臉上盡是黑灰,不知道的還以為去地底挖了十年的煤。最為驚悚的,是的頭發。
額前碎發像被燒過,全部向上卷了水草般彎彎扭扭的蜷曲形狀;
從正面看去像是英年早禿頂了個頭,只有頂上幾縷彎曲的卷發僥幸存活,好似幾株堅韌不屈的野草,生長在廣袤荒漠上。
只不過半天沒見,就從一個芳香四溢的,了座焦香四溢的明頂,一邊晃悠一邊帶著哭腔喊:“威脅我欺負我,還把我放在火上烤?你們不是人,這就是報應!”
有些人活著,卻已經死了。
一時間,竟然分不清柳螢與火凰誰比誰更慘。
曲妃卿有地斂了笑,同樣是眼前一黑,面無表,目犀利。
天羨子:……
天羨子:“這個……兩位菩薩,我還能有解釋的機會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