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園中,花香四溢。
盛夏開放的花并不多,就算皇宮有辛勤的花匠時時移栽,也絕沒有春季那般百花齊放,而且大熱天的,許多花曬一會兒就蔫了,為了擺賞花宴,路貴妃命花匠臨時擺出來許多盆栽,做花團錦簇的樣子。
甜膩的花香引來了許多的蜂蝴蝶,蘇譽下了攆車就看到一群蜂蝶群魔舞的樣子,趕把在襟的腦袋按下去,免得貓看到蝴蝶跑出去撲。
皇上被按下去十分不滿,蘇譽剛剛挪開手就立馬又鉆出來。
路貴妃坐在花園中央的涼亭里,一大紅遍地金的華麗,頭戴雙含珠金步搖,耳戴東珠明月珰,妝容致,富麗堂皇。德妃與淑妃坐在邊,昭儀們坐在外圍,才人則侍立左右,各個面冷肅,如臨大敵,一點也不像賞花的樣子。
“不過是個賣魚的,值當你們這般著?”路貴妃冷嗤一聲,“一會兒都給本宮機靈點……”
“賢妃娘娘駕到——”守在月亮門前的太監看見蘇譽的攆車,就馬上扯著嗓子通稟,打斷了路貴妃的訓話。
眾人聞言,立時正襟危坐,紛紛看向月亮門,深吸一口氣,準備好說辭。
一口氣息耗盡,沒有人出現……
賣魚的不是應該健步如飛嗎?怎麼走這麼慢?
“賢妃昨夜剛得了圣寵,許是子不爽利。”淑妃用帕子點了點臉頰,掩住忍不住往下撇的角。
路貴妃端著杯盞的手指瞬間,其余妃嬪的臉也越發難看,這賢妃是定然是故意的,原本準備好給他個下馬威,反倒讓他捷足先登。
“醬兒,別鬧!”門外的蘇譽正在與懷中的貓講條件,擔心園子里面蝴蝶更多,他試圖讓團在懷里睡會兒,奈何這家伙睡過午覺,一點也沒有再睡的意思。
腦袋上的被蘇譽弄了,貓陛下十分不滿,抓著蘇譽的襟爬上去,照著蘇譽梳得整整齊齊的鬢角撓了一爪子。
“哎呦!”小順驚一聲,趕上前給蘇譽整理發型,這是要見貴妃的,冠不整要給人笑話的。
蘇譽無奈地把肩上的貓抱下來,安地順了順,“好了好了,你不想睡算了,那一會兒可別跑啊。”
安弘澈瞪了他一眼,把朕當三歲孩子嗎?
看出貓大爺不高興,蘇譽笑了笑,照著那翹的腦袋親了一口,“你也弄了我的腦袋,咱倆扯平了,別生氣了,一會兒給你個好東西。”
混,混蛋!皇帝陛下僵了一下,抿起耳朵四下看了看,這青天白日的,竟然當眾獻,真是沒沒臊!
見手中的團老實了,蘇譽滿意地抱好貓,這才抬腳往里面走去。
繞過假山,園子的形瞬間出現在眼前,彩繽紛的,五十的首飾,加上明晃晃的眼刀,閃得蘇譽險些沒站穩。
“賢妃真是好大的排場,讓我們好等啊。”路貴妃彈了彈長長的指甲,言語中盡是不滿。
蘇譽是妃,他來了,位份低的妃嬪就要起給他行禮,同時他也需要給貴妃行禮。但路貴妃劈頭蓋臉的就數落他,不接話自然不對,但接話就不能行禮,也會讓人挑出錯。
場面一時有些尷尬,微風拂過,陣陣脂香氣飄散過來,這讓皇帝陛下的貓鼻子很不舒服,立時從蘇譽懷中掙扎著跳了下去,三兩步沖到涼亭的石桌上。
“啊——”淑妃被嚇了一跳,立時尖出聲。
正拿爪子沾茶水洗鼻子的皇上,被這尖聲一嚇,頓時打翻了杯盞,沾了路貴妃華麗的羅。
蘇譽趕跑過來,“小貓頑劣,還請娘娘贖罪。”
路貴妃面鐵青,一旁的德妃倒是認出了這只貓,“這不是皇上的貓嗎?”
“賢妃,你好大的膽子,竟敢私自把圣貓抱出來!”路貴妃揮開了手忙腳幫水的宮,冷聲質問道。
這貓十分金貴,平常們也就遠遠地看見過幾次,除了太后和國師,誰也不能一下的,去年還有個宮因為試圖捉住這只貓被太后仗斃了。
“皇上午后繁忙,汪公公特意托我照顧一會兒。”蘇譽見眾人認得醬兒,暗自松了口氣,就怕們不知道輕重傷害到小貓就糟了。
“你說什麼?”路貴妃不由得瞪大了眼睛,在宮里待了幾年的妃嬪心里頓時嫉妒不已,皇上竟然把心的貓都給蘇譽抱,足見對蘇譽的寵到了什麼地步。
新晉的才人們看著那貓更是五味陳雜,就是這貓決定了如今蘇譽坐著,們站著。
皇帝陛下用漉漉的爪子了鼻子,又在蘇譽的服上蹭了蹭,這才好了些。不滿地環視了一圈,眼見好幾個人都了厚厚的脂,說句話都能掉下來兩斤沫子,不由得惱怒起來,涂這麼多的是想要弒君嗎?
石桌周圍有四個座位,最后一個自然是留給同為妃位的蘇譽的,蘇譽抱著貓自顧自地坐下來,扯著袖子給小貓了爪子。
“賢妃娘娘倒是得貓的眼緣。”陳昭儀似笑非笑地說,也不知是夸贊還是諷刺。
“貓就喜歡魚腥味,這點咱們可比不得。”淑妃拿帕子掩著笑道。
“可不是嘛,聽說賢妃娘娘以前是個賣魚的……”
蘇譽自然聽出了這其中的冷嘲熱諷,只是作為一個大老爺們,也不好跟一群孩子計較,便裝作聽不到。安弘澈微微瞇起,真是吵死了!
發現懷里的貓大爺有了發怒的前兆,蘇譽趕從袖子里拿出一蟹棒。
“今日是來賞花的,不是來說這些的,”路貴妃見蘇譽不接招,暗自咬牙,“賢妃剛剛進宮,許多規矩也不懂,本宮不得要提點一二……”
蟹的味道驅散了鼻子周圍的脂氣,小貓下意識地張咬住了遞到邊的東西,鮮香的味道頓時充斥了味蕾。皇帝陛下的心好了不,含著里的蟹棒瞥了蘇譽一眼,這般討好朕,是想讓朕幫你解決這些麻煩嗎?
之前蘇譽惡作劇地把蟹棒做了骨頭的形狀,如今小小的貓叼著一“骨頭”,做出一副“爺才不稀罕”的表,怎麼看怎麼喜,蘇譽憋不住,噗嗤一聲笑出來。
路貴妃的臉徹底黑了。
一場賞花宴不歡而散,初次鋒,妃嬪們紛紛認為賢妃是個十分不好對付的,而專心哄貓的蘇譽,則莫名其妙地取得了勝利。
晚間,汪公公早早派人通知,說皇上今晚要到夜霄宮來用膳,還特意送來了一包辣椒,代蘇譽做份水煮魚。
蘇譽捧著辣椒了角,沒聽說皇上臨幸后宮還帶點菜的?他一直以為汪公公所謂的“皇上喜歡吃妃嬪親手做的菜肴”,是諸如“銀耳蓮子羹”這樣高端大氣的東西……
妃嬪每個月的吃食都是有份例的,份例之外的東西就要在月銀里扣除。蘇譽問了楊公公,他每個月有足足八十兩的月銀,吃兩條草魚應當是無妨的,只是請老板吃飯要自己掏腰包,多還是有些疼。
皇帝陛下走進夜霄宮的時候,聽說蘇譽還在廚房忙活,便抬手制止了通稟,徑自去廚房尋他。
燈火通明的廚房里,灶火燒得劈啪作響。皇帝陛下負手站在門前,看著蘇譽在煙霧繚繞的廚房里忙來忙去,那種溫暖的覺突然又涌了上來。上次便是這種場景下,那一聲“咱們回家吧”,讓他生出了把這蠢東西永遠拴在邊的想法,就這樣把他圈起來,只許他給自己一個人做飯。
“參見皇上!”幫廚的宮猛地發現了站在門前的皇上,慌忙跪下行禮。
蘇譽正滿頭大汗地掂起油鍋,準備將熱油淋在魚上,被這麼突然一嚇,手一,沉重的鐵鍋便傾斜過來,半鍋熱油眼看著就要潑到他自己上。
“閃開!”悅耳如冷泉的聲音突然出現在耳邊,蘇譽眼前一花,滾燙的鐵鍋飛了出去,而他已經被人抓著領閃到了一邊。
蘇譽不知道鐵鍋是怎麼飛的,他只知道皇上還在揪著他的領,像拎小一樣拎著他。
“真是蠢死了!”皇帝陛下很生氣,要不是他在,剛才這蠢奴就變水煮魚了!
蘇譽無辜地眨了眨眼,要不是皇上你自己悄無聲息地跑來嚇人,他也不會馬失前蹄,不過這話他可沒膽說出來。
“哼!”見蘇譽不說話,安弘澈冷哼一聲松開他,“把菜做完,別以為這樣看著朕,朕就會憐惜你。”
啊?蘇譽愣了愣,瞄一眼皇上的神。
“愣著干什麼!”安弘澈被蘇譽看得有些不自在,薄抿一條線,似乎更生氣了,“朕不再這里看著你,這飯什麼時候才能吃上,快些做!”
作者有話要說:小劇場:
《皇宮充滿了危險篇》
妃嬪甲:皇上,臣妾做了銀耳蓮子羹
喵攻:這麼甜,是想毒死朕嗎?
妃嬪乙:皇上,這是西域進貢的香料
喵攻:阿嚏,阿嚏……
妃嬪丙:皇上,這是臣妾養的小寵(小寵:汪汪汪)
喵攻:⊙﹏⊙快走開!!!
小魚:后宮有危險,納妃需謹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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