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塞爾學院圖書館克式的恢弘穹頂之下圓形的立柱邊上,林年和林弦並肩漫步而過,沿著走廊向更深走去。
“學生會的派對?他們準備慶祝什麼?”林弦邊走手裡邊翻著一本舊書,逐字逐句的研究著。
“不太清楚,據說是學生會帆船社擊敗獅心會奪冠什麼的,學生會的愷撒邀請了你和我去參加,當時我沒來得及拒絕,我想如果直接不去的話是不是有些不太好。”林年手裡幫林弦捧著一疊書,每本書都是裝的大本,厚度堪比民國37年合訂版的辭海。
卡塞爾學院的圖書館橡木製的書架幾乎頂到了天花板,上面放滿的書籍都是貨真價實的貴重知識,無一像是咖啡廳中擺樣子好看的空殼。
這段時間圖書館幾乎就是林弦的家,要想找到林年毫不猶豫就奔著圖書館來了,果不其然林弦正著手於研究混種大腦與普通人類大腦的差別,需要查閱許多前人做過的研究資料,由於部分資料太過腥並且涉及敏因素,需要相當高級別的權限纔可以申調,林弦的職工權限不足,而正好林年又撞上門來了,剛好就陪走了這麼一趟。
“我手上還有課題要研究可能陪不了你去了。”林弦似乎是在書裡看到了什麼難以理解的片段皺著眉手指著頁章反覆閱讀了一遭才鬆開了眉頭。
“忙活一下午就當休息一下,圖書館會開到凌晨兩點,什麼時候來都可以。”林年說。
“對於融新環境的社圈你似乎顯得很張?”林弦翻著書頁隨口問道。
“應該說是‘無所適從’。”林年很坦然的承認了:“這所學校並不是仕蘭高中,我並不瞭解這裡的學生習,所以難免有些張。”
“那你就應該拒絕那個愷撒·加圖索的邀請,這並不丟人,在不瞭解一羣人的生活習作風時貿然的融圈子並不是一件好事,我聽說學生會的風評不是太好,比起隔壁獅心會學生會更顯得比較...怠惰和糜爛?”林弦聳了聳肩:“我不知道用糜爛這個詞好不好,畢竟近年互聯網大興的氛圍搞壞了很多詞,提到‘糜爛’人第一個聯想到的會是‘私生活’。”
“我說過了,那個況下我本來不及拒絕他,校長就在我面前站著呢。”林年嘆氣。
“你見過校長了?”林弦放下書有些意外的看了他一眼:“你覺得怎麼樣?”
“什麼怎麼樣?”
“我在論壇裡掃到了一些有關校長的帖子,你問過校長他真的130多歲了嗎?這個年紀的老人本應該行將就木了,但我聽說校長每天還會進行無氧運的鍛鍊,這簡直是人類生理上的奇蹟,如果讓哈佛、劍橋的那些醫學生知道了大概會嚷嚷著讓校長爲了醫學界獻讓他們解剖一下。”林弦好奇地問:“老實說我解剖過,我對你們混種...”
“等等,打住,你知道我們現在在說的是解剖校長吧?”林年有些想扶額:“我越來越後悔進這所學校了,相比現在的你我更喜歡一些以前癡迷於打工的老姐。”
“晚了,癡迷兩個字你用的很不妥當,我那是爲生活所迫,很抱歉的是我更喜歡我現在的環境一些,而且我好像跟你提到過把你從孤兒院裡拎出來之前我是醫科大學的高材生,我可是爲了你放棄了大好前途,你不應該恩涕零嗎?”林弦白了林年一眼。
“你其實不用太急的,學院應該不會要求你這麼快拿出果來證明自己的重要。”林年沉默了一下輕聲說。
林弦停下了腳步看了林年一眼:“你真是這麼想的嗎?”
林年沒有回答林弦的話,很多事他心知肚明但卻不願意說出口,因爲真相往往是最傷人的,在滿是異類的學校中唯獨林弦一個人是正常人,對於林弦這種自強的人來說這種力是難以想象的。
有些時候林年甚至都會思考自己執意帶林弦來到伊利諾伊州是否是個錯誤的抉擇,就像林弦說的一樣,爲了當初小時候在孤兒院中的‘承諾’,林弦放棄了一切給了他一個簡陋但卻真實存在的‘家’,或許沒有了自己林弦的生活才能真正的回到正軌——一個比現在好太多的軌跡。
咔一下,林年腦袋一疼,發現林弦手中拿著厚本的書籍輕輕砸在了他的腦袋上無奈的看著他:“別想太多了,能來到這種地方進修,是我以前想都想不到的福分,這還真多虧了你個小龍人,我本來就對醫學這方面的知識興趣,如今見識到了這麼多的新知識自然忍不住想要在這方面的領域上嘗試做一些就,這是每個人的通病。”
“你小子吃了你姐姐這麼多年的飯,難道就想把黃臉婆丟在後嗎?我告訴你,想都別想,這飯我還得老老實實吃四年呢。”林弦又咔咔的砸了幾下林年的腦袋,邁開步子把他甩在了後。
“吃,都可以吃。”林年苦笑著跟了上去:“所以今晚的派對你是不打算去了吧?”
“不去,你不是有個室友嗎?帶他去吧,學生會的派對我記得名額是有限的,只有被邀請的人才能場,借這個關係跟室友打好一下關係吧。”
“我的室友老姐你應該見過的,就是機場那位芬格爾師兄。”
“啊。”林弦臉上表變得微妙了起來:“他是你的室友啊?”
“沒事,芬格爾師兄人還是正常的,就是晚上經常在牀上啃豬肘子弄的寢室裡一大味道。”
“我該重新考慮我的答覆了,我很難想象如果果這樣的室友被你帶去類似國“兄弟會”質的派對上,你未來的學校地位會有多糟糕。”林弦扶額。
聊天之間他們已經走到了一扇黃花梨木的門前,在摺扇門後的就是需要一定權限的書區域,門框上裝有門系統,攝像頭對準了來訪人員另一頭直連中央計算機諾瑪,如果試圖強闖不出十分鐘校工部的人就會拎著非致命械衝進圖書館拿人。
“要借閱什麼書?”林年出了自己隨攜帶的學生證。
“來說是一份資料,它的分類應該是在‘龍族生理研究區’,編號是A911225012。”林弦說。
“蘇聯解的年月日?”對數字比較敏的林年下意識問。
“資料來源於一個瘋狂的德國科學家針對混種大腦構造的實驗記錄詳解,這份資料來源於二戰之後的冷戰時期黨在蘇聯解前夕繳獲的部分資料,那時的蘇聯日薄西山,大部分的科研人員都丟失了對祖國的信心,瘋狂出賣重要科研果只爲多賺一些元買一些麪包和伏特加。”林弦解釋。
“這種資料不會忽然蹦出人腦子的黑白照片嗎?但願你今天午餐吃的不多。”林年癟了癟。
“那時候已經有彩照了,而且分辨率還不低。”林弦笑了笑:“你低估醫學生的承能力了,我殺小白鼠的時候你還在爲家裡一隻蟑螂尖呢。”
“說好了別提這事兒!那時候我還小!”林年瞪眼在門系統上刷過了自己的學生卡,頓時裡面傳來了諾瑪悅耳的聲音:“尊敬的林年同學,您擁有‘S’級閱讀權限,歡迎進該區域進行借閱與研究,溫馨提醒:請惜、保護該區域中一切書籍,每一張紙張都屬於全人類的財產。”
“S級?看來你做到了。”林弦有些意外:“今天我的晚餐應該可以多加一份草莓布丁了,我在守夜人論壇上賭了你可以升階。”
林年也有些意外諾瑪資料同步的居然這麼快,上午的龍族譜系學課程時昂熱校長通知他功升階,這纔到中午過一些時候他就已經爲名正言順的實權‘S’級了。但聽到林弦的話,注意力又轉移了回來問:“那個盤口你也下注了?賭了多?”
“不多,五百元。”林弦角微微上揚。
“你真是捨得,以前買菜的時候你還對一顆白菜幾錢斤斤計較。”
“你小子不當家不知柴米油鹽貴啊。”林弦嘆息:“好了彆貧了,算幫你老姐的忙,快去拿資料吧,我還有一篇論文要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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