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鬼首……復活了?!”
杜白有些震驚地仰頭著那兩個巨大的鬼首。
當與其視線錯之時,能夠從其目之中到深邃的迫,就好像那雙眼珠裡面所裝著的是無底的深淵一般,讓人覺到頗力。
“這兩個鬼首恐怕並非是尋常意義上的鬼怪,甚至可能不是活……”
杜白很快便是意識到了這一點,看著那兩個鬼首的眼神裡不多了幾分對於藝品般的欣賞。
本以爲自己通過一些仙神的已經有些瞭解這些仙神們的手段,如今看來還是有些小瞧了他們。
這等神的手段出神化,實在是讓人匪夷所思。
而眼前這兩隻鬼首與其說是復活,倒不如說更像是某種法寶因爲收到了自己手中佛骨的力量而被激活了起來,重新煥發了一些生機。
但也僅僅只是侷限於此。
可能是所賦予的力量不夠,也可能是其中有某些陣法或符文有所特殊的限制,所以這兩個鬼首並沒有完全被激活,僅僅只是睜開了雙眼,似是正在認真地審視著來人。
杜白自是沒有畏懼,便是靜靜等候著其審視的結果。
片刻之後,那兩個鬼首終於慢慢地張開了。
作遲緩僵得猶如久經風霜之後滿是鏽跡的鐵,讓人不由有些擔心會不會下一秒就會徹底崩潰損壞。
好在並沒有。
那兩個鬼首左邊發出男聲右邊聲,皆是滄桑平緩的音調,卻也有種怪異的詭異與違和,異口同聲地說著。
“恭迎菩薩……開鬼門!”
聲音雖然斷斷續續好似卡帶了一般,但依稀還是能聽得清在說什麼。
“菩薩?”
杜白不由得一怔,隨後方纔反應過來,低頭看了看自己手掌中的佛骨。
原來剛纔那鬼首所看著的本不是自己,而是自己手裡的佛珠。
“莫非是因爲這東西喚醒了它,所以它們就只認這主人了?”
而所謂的菩薩……應該便是這佛珠的真正主人了。
而就在他思考的時候,眼前原本始終紋不的鬼門忽然自震了起來,比之先前雖然幅度稍小一些,但更加的平穩自然。
就好像是它自己在緩緩打開一樣!
而接下來,杜白稍稍往後退了一步,便是看見那大門自開始朝外打了開來,也終於得以看見了鬼門關裡面的景象。
不過有些意外的是第一眼所看見的卻是數十上百的鬼怪盡皆靠攏在大門的側,瑟瑟發抖地打量著外面的異變。
它們許多都是新鬼,自從進間之後數百年都沒有見過這鬼門關自打開了。
本以爲就會一直這樣持續下去,外面的人必須討好它們才能僥倖將大門打開。
然而現在……它自己開了?!
而在大門打開之後,它們也是終於“如願以償”地看見了外面那位試圖獨自打開大門的“蠢貨”。
當看見杜白踏著沉穩的步伐走鬼門關的時候,它們雖然沒有實,卻也覺到後背發涼,骨悚然,只覺得似是有什麼恐怖的存在正在降臨一般,讓它們甚至無法生出反抗之心。
在間混跡依舊悉了鬼怪之間實力差距的它們瞬間便已經明白了過來——對方的實力遠超自己!
杜白的目緩緩掃過面前的諸多鬼怪,冷笑一聲:“剛纔是誰在門裡面笑話我的?”
他的目一個接一個地轉過那些瑟瑟發抖的鬼怪們。
“是你……還是你?”
或許是力太大,那些鬼怪們紛紛哀嚎一聲,連一聲氣的話都不敢說,紛紛夾起尾化作一道道的青煙朝著間的深飛去,本不敢有所停留,生怕那個可怕的傢伙抓住它們一口吞下一個。
看著它們四散奔逃,杜白暗自搖了搖頭,本沒打算和它們真的去斤斤計較。
與其浪費那些時間,倒不如將注意力放在這間本上面。
只見踏過那鬼門關之後眼前的是一個昏暗到分不清天黑還是白日的環境。天空之中沒有月亮或是太,卻在那黑的雲層之中出一詭異的紅褐的芒,揮灑在大地之上猶如染上了一層霧,讓周圍的一切都顯得朦朦朧朧,看不真切。
但依稀還是可以看見遠有一座座黑聳立著的奇山險峻,空中時而有怪異的大鳥飛過,發出既像是烏的啼鳴,又好似是嬰兒啼哭的怪異聲音。
尖利且刺耳,十分難聽,若是仔細去聽,甚至還會讓心逐漸失落甚至變得絕。
“這裡和自己當初藉助陸判的手段來得地方應該並非是同一,倒更像是……之前那河神存放首的地方。”
杜白左右打量了幾眼,下了一個最初的判斷。
這裡的氣息給他一些悉的覺,似曾相識,的確是曾經見過的。
這點並不意外,畢竟他是選擇了那河邊作爲切點。
此外,腳下還有一條蜿蜒的小道從大門逐漸蔓延向不知名的遠,道路兩旁蔓延著長久無人打理的雜草,泛著枯黃的痕跡且沒有什麼生氣,就好像是這整個間給人的覺一樣。
混無序,充斥著各種難言的負面緒。
“黃泉路?”杜白有些猜測,但還不確定,畢竟他也沒有真正地見過,也不知道會不會有奈何橋和孟婆湯……
當然就算有,那種涉及到生死迴的寶應該比起鬼門關要更加嚴,絕非尋常人可以接到,不然天下早已大。
他往前沿著這條路往前走了一段時間,沿路可以看見一個個形半明的遊魂,雙目無神,神呆滯,應該是剛死不久的新鮮遊魂。
儘管沒有鬼差的引導,但是它們還是十分有秩序地朝著間的深走去,就好像是冥冥之中有所安排一般。
雖然它們腳步不停,但是其中也有一些人可能還有些對於人間的留,神間時而麻木的絕,時而悔恨,時而低聲哭泣。
可能也有一些人生前不信鬼神,作惡多端,直到如今才知道鬼神的存在,悔恨與恐懼加,自是痛苦不堪。
看到這樣的場景,杜白似乎自己對於生死也有了一些新的悟,或許對於自己的心境也有所幫助。
而很快,一條寬闊的奔流不息的河川便是截斷了黃泉路,出現在了他的視線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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