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後。
“你們……你們是誰?”
老金顯然被嚇壞了,渾都在打著哆嗦,胖的子蜷在牆角,猶如驚嚇的一樣,看著眼前兩個雖然一臉正氣,但做的事卻猶如惡鬼一樣可怕的道士。
“這便是你先前能千杯不倒的?”
此時衛珠已經功從對方手中搶到了那枚外觀頗爲漂亮的珠子,細細打量著。忽而似是發現了什麼,趕忙運起法力仔細品悟著。
覺得裡面頗有些奧妙。
與此同時,一旁的師弟則是十分認真地耐心和對方解釋道:“你不必擔心,我們都是好人……”
“好……好人?”老金看他們的眼神就好像是看待一個滿口謊言的騙子,一點也不信。
廢話,這兩個傢伙一上來就搶走了自己難得手的寶貝,讓他怎麼能相信?
師弟點點頭,繼續解釋道:“對!你可知道你手中的這寶貝乃是妖鬼的法寶!充滿了氣和邪祟的氣息,雖然一時可以幫助你千杯不倒,但是很容易就會使你氣外泄,虛弱,甚至長此以往下,壽命減也並非不可能!”
“不過你也不必太過謝我們。我們雖然救下你的命,但並非是圖什麼報答……”
他說來十分正氣凜然,並且很是謙虛,就好像已經看到了對方得知真相後,悔恨地涕淚橫流,跪在地上給自己連連磕頭的激景。
然而意外的是,老金聽完了這一番話,卻好像沒有什麼意外的緒,反而一臉理所當然地點了點頭:“我知道啊!”
“不必太過客氣……呃,你知道?!”
師弟正擺擺手客套一下,誰知卻聽到了這番意外的話,當即一愣,瞪大了眼睛著他,重重一拍對方的肩膀,怒斥一聲:“你知道你還拿著這要命的珠子到晃盪?而且還敢吞進肚子裡比試喝酒?你不要命了?!”
他還當是這傢伙偶得寶,見獵心喜之下才有此作爲,誰知道竟然是明知故犯?!
那豈不是罪加一等!
當今的世人還真是糊塗,打算人爲財死了嗎!
“這……”
老金莫名地氣勢被拍矮了幾分,愣了愣,頗有些委屈地說道:“可這珠子本便只能使用三次呀!我就算想用一輩子也用不了啊!”
之前買的時候,那賣家便已經和他說明白了,他也是考慮再三才會買下它。
三次的氣外泄頂多只能讓他生一場風寒之類的小病,頂天了就是發燒臥牀一天,不至於傷及本,這也是他敢於使用它的原因!
用這點代價換取讓別人刮目相看,還能讓自己大出風頭,還有百兩銀子可賺,他自覺是十分劃算的!
“只能用三次?”
師弟又是一愣,有些疑地轉頭向一旁正在研究珠子的衛珠上。
衛珠點了點頭,算是證實了這個說法,掂量了一下那珠子,頗有些嘆地說道:“這珠子的確有些古怪。”
“這東西顯然應該是某個有點修爲的鬼怪的傑作,上面施加了一些妖,纔會給它添加了通過吸取宿主的氣來實現千杯不倒的能力。”
“但這法又十分脆弱,頂多三四次便會消散,不至於危害宿主的本。”
“還真有些匪夷所思……”
最讓他覺得奇怪的一點在於——這種毫無用的珠子,究竟是哪個閒著無聊到極點的鬼怪纔會選擇去花費力氣製作它的?!
因爲明面上來看,製作這珠子本沒有半點的好可以獲得呀!
而且因爲這含金量極低,所以製作此的鬼怪實力應該也不強,只是法使用得頗爲妙而已。
衛珠起初還以爲自己可能撈到了某個大魚,結果現在來看,卻好像並非如此。
頓時不免大失所。
不過還有一個問題需要解決。
他握住那珠子,重新向面前的老金,疑問道:“這東西你是從何得來的?莫非,你與哪個鬼怪有所勾結?”
他很難想想有哪個鬼怪會特意幫眼前這人制作這種除了喝酒外毫無作用的東西。
“不敢!”老金雖然寬胖,但心膽小,趕忙搖頭,“這東西……是我……我買來的。”
“買來的?”
衛珠和師弟均是一怔,不約而同對視一眼,均能看出對方眼中的疑之。
“從哪兒買的?你詳細說說……”衛珠沉著問道。
老金猶豫了一下,但是當看見對方“兇惡”的眼神時又是嚇得一哆嗦,趕低頭說道:“那是我在一個做鬼市的地方買的。”
“鬼市?”
“不錯,那地方很是神,類似於咱們凡間的集市,但什麼人都有。不對,更準確地說,應該是什麼東西都有!”他小心翼翼地說著,一邊說一邊目鬼鬼祟祟地打量著四周,似乎是在畏懼著什麼東西會突然冒出來嚇他。
“有像我這樣的普通人,也有鬼怪、有妖魔……我在那裡親眼看見了由牛頭人的怪,也有長著翅膀的鳥人,還有很多長相得不像人,後卻長著狐貍尾的子……”
他一邊回憶一邊一字一句地說著,腦海中似乎是回憶到了什麼可怕的畫面,面變得有些糟糕,時而擡起頭打量一下面前這兩個道士的眼神,然後又做賊心虛般的了回去。
生怕自己一時不慎惹怒了眼前兩個“土匪”。
反正他此時就想著老老實實代就行了,至於那顆珠子他也沒奢能拿回來,今兒個自己能保住小命就不錯了。
而衛珠兩人倒並沒有在意這些細節,因爲他們已經被對方所說的這個“鬼市”給吸引了過去。
“聽起來好像有很多妖魔聚集的樣子,這附近竟然還有這種鬼蜮的存在?!”衛珠不皺眉思慮,覺得此事恐怕比起自己所預料的還要嚴重許多!
尤其是在這裡還有許多凡人居住的況下!
豈不是等同於和一羣吃人的野爲鄰相伴?
不過除此之外,還有一個點有些奇怪。
“你是說,還有像你這樣的普通人在那裡來往?”
這一點在衛珠看來,簡直就好像是一羣小綿羊在飢腸轆轆的大灰狼的注視下自由自在地遊一樣。
而且竟然還能好好地活到現在?
簡直是匪夷所思啊!
“沒錯,像我這樣的普通人雖然不多,但也有一些的。”老金趕回答道,“裡面會售賣各種各樣神奇的東西,從尋常的味小吃,到神奇的法寶寶都有!只要能出得起價錢,就能買下!而且據說絕對安全!”
“至我老金進出了好幾次,也算買賣了點東西,也還沒遇上什麼麻煩……”
老金話語忽然一滯,因爲他意識到自己現在就因爲這顆珠子的緣故而遇上了這兩個“大麻煩”。
不過這句話顯然不好在這裡說出口的,只能趕換個話題:“不過並非是所有人都可以隨意進出,必須要有專門的符牌才能找到那地方的所在,否則連大門在哪裡都找不到……”
“還有這種怪事?!”
兩位道士都已經約間意識到自己似乎發現了一個不爲人知的大!
衛珠想了想,問道:“你將那符牌拿出來給我們看看!”
“這……能不嗎?”老金頓時面難,顯得有些糾結,“這可是我好不容易纔得來的寶貝,沒了它,我就再也去不了那地方了。”
“你難道還想去那個鬼怪叢生的地方?!你還要不要你這條小命了?”
師弟難得地暴躁了起來,大聲斥責道:“那些妖怪一次兩次或許不吃你,但是它們生兇殘險惡,怎麼可能會放任這塊從自己手中逃走呢?說不定下一次就會吃了你!”
“你還是快快將那符牌給出來,也好保下你這條小命!你就算自己小命不要了,也得想想你的家人吧?”
這一番“苦口婆心”的勸說之下,老金總算是勉勉強強將藏在鞋底下的那塊符牌給拿了出來,巍巍地遞給他們,看那痛的模樣顯然還十分不捨得。
衛珠左手住自己的鼻子,右手用兩手指小心翼翼從對方手中夾過這塊還散發著腳臭味的符牌,放在眼前不遠仔細打量了一眼。
這符牌看起來似乎是用某種類似薄玉的材料所製作而,但是雕工頗爲細膩緻,上面還有各種玄妙的花紋圖案,若是看的時間長了還會產生一種奇妙的恍惚,看起來就不像是什麼凡俗之。
更別提上面還散發著陣陣的氣,卻似乎被什麼法給限制了,無法對外界造影響。
所以就連老金這種普通人也能好好地揣在上保管,不用擔心影響。
“這就是那鬼市的符牌了?”
衛珠能覺到此可不像是先前那個珠子一樣是個低劣的造,反而十分細,如此看來,這老金所說的似乎的確有些可能。
只是目前他們沒有實際見識過,自然也不好斷言,只能先選擇回去和師兄弟他們商量一下,再做決定。
“那……這東西還能還給我嗎?”老金還抱存著最後一不切實際的期。
“當然不行!”師弟毫不猶豫便拒絕了。
這顯然害人不淺的東西怎麼可能還會還給害人呢?
不過衛珠倒是想起了另一個問題,掂量了一下這塊頗爲輕盈的符牌,疑問道:“對了,你是從哪裡搞來的這東西?”
這玩意兒不管怎麼想都不應該是會落在這種平平無奇的凡人手上的吧?
老金面一滯,猶豫了一下,看他們一副“兇惡”的眼神,方纔小聲說道:“這是我從一個乞丐手裡得來的。”
似是怕他們不信,他還不忘急忙補充一句:“真的!那乞丐快要死了,我看他可憐就給了他一個包子,他恩就送了我這符牌,說是當他住在郊外破廟裡的時候,親眼看見這東西從妖怪上掉下來!”
“但他覺得肯定是寶貝,所以等那妖怪離開之後就撿了起來,但是不敢隨便拿出手。直到被我救了之後才送給了我。”
“那你還真信了?”衛珠覺得有些荒唐,奇怪地看著他。
正常來說,誰會信這種事?
老金有些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髮:“反正只是一個包子的事,我便想著白信白不信,就想試試看,誰知道竟然是真的!”
這的確是出乎意料的了,而這老金看起來模樣普普通通,竟然還真有膽子進去,甚至還從鬼怪的手上功做了易活著回來了,還真是不能小瞧了他。
……
等衛珠二人回到了那客棧之後,立刻便是向大師兄稟報了這件事。
此時這位大師兄正在房間專心打坐修行,聽聞此事後方纔有些神凝重地睜開眼睛來:“確有此事?”
這可不是什麼小打小鬧的了,聽起來儼然便是一個鬼怪橫行的鬼蜮!
若是不小心置,說不定便是一場大災禍!
“此事我們也是聽偶遇的一個凡人所說,真假尚不可知。”衛珠當然不會說出自己在街上到玩耍的事。
“此事我們等剩下的師弟們回來再從長計議。”大師兄緩緩呼吸一口氣,沉道。
他傳音給另外的兩個師弟,不一會兒的功夫,便看見那兩人急匆匆地趕了回來。
“大師兄,我們還沒找到什麼線索,不過你方纔所說的鬼蜮又是什麼?”
他們還沒弄清楚況。
隨後作爲第一發現人,衛珠再次給他們講解了一下,很快便發現那二人面大變,一臉震驚的模樣!
“這……此地會不會太過危險了?咱們要不要先傳信回去給師父,讓他聯繫一下那些師叔師伯們,集齊大家的力量,一起來剿滅這個可怕的鬼蜮?”
他們心有慼慼,頗有些憂慮。
大師兄卻是微微點頭又搖頭。
“稟報是必然的,但是我們既然已經發現了這地方,萬不可就此退!等長輩他們過來之後,必然也是需要了解那地方的況如何纔可對癥下藥,不可輕易冒險。”
“那麼倒不如我們先士卒,進其中先查探一番,蒐集到可能有用的報,纔會有所幫助。”
雖然大師兄這麼說,但是那幾位弟子還是有些擔憂:“可是這會不會太過於危險了?”
大師兄則是道:“危險自然是有的,那些妖魔詭計多端,極爲險惡,可既然那個凡人可以平安進出,那我們難道又比他差了些什麼?或許只要小心行事,便可以平安出來。”
旋即頓了頓,聲音頗有些激昂且慨,大有悲天憫人的氛圍:“更何況,即便可能敗,我等豈能因爲怕死便畏不前?那這顆百般磨練的道心又有何用?爲天下蒼生而死,死得其所!”
“不愧是大師兄!”
諸位師弟頓時肅然起敬,滿臉的敬佩!
不過話是這麼說,可這牌子只有一個,那該由誰去呢……
默默地,所有人的視線都下意識不約而同地集中到了那一臉茫然的衛珠上。
“我?!”
衛珠一臉驚愕,目瞪口呆地指了指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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