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發生後,我查出了點東西重生之嫡無雙。”宇泓墨一手撐著額頭,一手攬著裴元歌,輕聲道,“杜若蘭懷孕後,給六皇兄安排了兩個通房,聽說其中有個容貌秀麗,婉約,尤其手巧,打出的絡子巧雅致,給六皇兄打了個百墜元寶式的絡子,結果六皇兄天天帶著,那天不巧正好讓杜若蘭看到了。那天晚上,那個通房沒有在屋,也沒有隨侍杜若蘭,但是很巧也出現在湖心亭,還是最早到湖心亭的人。”
裴元歌眉頭微皺:“聽你的意思,還有別人?”
“那晚執勤的護衛裏,有我的人。聽他們說,那晚東曄門執勤的護衛,曾經在皇宮落鑰前放進去一個人,那人自稱是杜府的下人,說他妹妹是六皇子妃邊的陪嫁丫鬟,如今服侍六殿下重生之嫡無雙。因為家裏出了事,母親得了重病,急需銀錢,所以要宮見妹妹一麵,那晚他也出現在湖心亭,不過沒有被鄭修容撞到而已。事後,杜府便暴斃了一名下人,可是,卻並不是那個通房的哥哥,而是一名年約十八九歲,容貌秀麗的小廝。”
宇泓墨眼神淡淡,角勾起了一抹笑意,卻帶著深深的冷漠,以及不屑。
這些事似乎全無關聯,但聽在裴元歌的耳中,卻已經能夠勾畫出大致的形,頓時說不出心頭的滋味。
顯然,湖心亭原本是杜若蘭針對那個通房的一場設計。
或許正是因為那個宇泓瀚總是帶著的百墜元寶式絡子,杜若蘭對這個通房起了防範戒備之心,雖然說是帶過來的陪嫁丫鬟,應該也是杜府的家生子,但終究還是擔心這個通房會恃寵而驕,為的威脅,因此趁著宇泓瀚主持科舉,不在宮中的機會,安排下這場計謀。
杜府傳個消息宮,讓通房以為家裏出事,母親病重,急需銀錢,通房自然會心焦母親的病,想辦法籌措銀兩。是杜若蘭的陪嫁,如今又是通房,想必也有私房,一方麵是為了傳遞首飾銀錢,另一方麵也是擔心母親的況,如果聽說哥哥買通侍衛,悄悄進宮來找,隻怕那通房也不會生疑,自然會照約定前去湖心亭。
可惜,並不知道來人不是的哥哥,而是杜府一個眉清目秀的年輕小廝。
原本,按照杜若蘭的設計,應該是借口懷孕心燥,到花園的湖心亭散心,結果剛好抓到通房和那個小廝私會。這般被抓個正著,就算通房說隻是來見哥哥,隻怕誰也不會相信,到時候那個通房自然百口莫辯。這時候,杜若蘭再假裝寬厚仁善,說念及主仆意,替通房遮掩這一回,通房自然會恩戴恩。何況,有這麽個嚴重的把柄握在主母手裏,一旦抖出,這通房必死無疑,就算再得寵,也不敢翻出主母的手心,隻能乖乖聽命。
這也就能夠解釋,夜深人靜,杜若蘭會出現在花園湖心亭的原因。
而鄭修容能夠將杜若蘭誤認為是莫昭儀,也就更證實了裴元歌的猜測。如果是正常況,杜若蘭又懷有孕,就算心燥到花園散步,也應該有護衛丫鬟隨侍,帶著燈籠。若是有燭火映照,杜若蘭懷胎八個月,型明顯不同,鄭修容再怎麽也不可能將杜若蘭誤認為是莫昭儀,從而鬧出這場事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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