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芷冷哼一聲:“我可不會告訴你,你自己猜去吧!”
言罷,便轉走向蘇府大門。
“等等!”
盛雲庭見狀焦急大喊,可對方卻本不留步,見已經一腳邁大門,只能最後大聲喊了一句:“十日之後,有人舉辦了一場大會,邀了一些同道來。你千萬記得來呀!”
也不知最後聽沒聽見。
“唉……”
收回目,盛雲庭想起剛纔那篇故事,心中莫名生出幾分豔羨與無力之,豔羨於那故事的妙,無力於自己的才學淺薄無法寫出同樣彩絕倫的故事,只能輕嘆一口氣。
佇立原地片刻,似是想起了什麼,他擡步轉向著街的另一頭走去,那方向卻不是回盛家的方向。
“爺……”
後還在照料馬車的小廝見狀急急忙忙跟了上來,微微彎腰詢問討好般道:“爺……您這是要去哪兒呀?老夫人吩咐讓您今日早些回去,有一位大人的千金想讓您見一見……”
“不見!什麼千金……不過是些沒趣的人罷了。”
盛雲庭沒好氣地嘀咕了一句,言罷揮了揮袖子,手掌到小廝面前:“拿來……”
“拿什麼?”小廝一愣。
“錢啊!”
盛雲庭哼了一聲:“快拿來!”
聞言,小廝頓時苦著一張臉,“這……爺您不會又要去放生那些野吧?”
“這還用你問嗎?”他斜眼來。
小廝低著頭不敢對視:“可是爺你這個月已經用了二百兩銀子了……若是再用下去,老夫人怕是要責罰於您!”
“你……我娘懂什麼!”盛雲庭顯然也是想起了孃親發怒時的模樣,眼神裡不有些猶豫,只是還是咬了咬牙道,“這結善緣!若是吝嗇於這些小錢,怎麼可能會有福報!”
“再說了,爹和娘每次去寺廟裡供奉的錢可比我這多多了,但效果還未必有本爺的好呢!”
小廝有些無奈,這爺說是爲了福報,可八腦子裡想的都是爲了那些可能會來報恩的妖們……
自從前幾年偶然看了一本志怪故事之後,爺就變得有些神神叨叨的,甚至還指那些狐貍山變來報答他!以至於對於普通的大家閨秀都本看不上眼,說什麼凡夫俗子,毫無趣味之類的胡話……
老夫人幾次想爲他說都落了空,爲此可是教訓了爺好些回了。
可狐貍山不過都是些茹飲的畜生,怎麼可能會變人來報恩呢?這話說來簡直就像隔壁放牛的傻小子突然腦子開竅變了狀元郎一樣不可理喻。
總覺得爺的腦袋似乎是出了些病,可這話他作爲一個下人也不敢說,更不敢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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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從不肯停留的,自永徐村回來元城已經過去了一週左右的時間,期間沒有什麼大事,生活似乎一直這麼平平淡淡地走下去。
婉妙作爲如今蘇家的掌權人,基本每天都要爲商場上的事而心,加上之前去了永徐村而堆積起來的需要親自做決斷的事,這些日子以來可是有空閒的日子,每日忙得都不見落腳。
只是與之前那般似是刻意躲著他相比已經好了許多,最近每日到飯點的時候都會回來一起用餐,閒來無事也會與他說一些近日在生意上遇見的趣事,巧笑嫣然間兩人的關係也逐漸愈發融洽了起來。
原先那般貌合神離的疏遠似是正在漸漸淡去,兩人的相也是愈發融洽了起來。
有時杜白會想,兩人似乎除了沒有圓過房之外,其他方面應該已經與這個時代的夫妻相差彷彿了吧,所謂舉案齊眉,相敬如賓……
倒也不錯。
而這幾日婉妙在忙的事也在吃飯時稍稍提了幾句,大概便是瓷的生意。
正如之前所傳來的消息,榮家瓷莊大約再過一個月便會南下經過元城,第一批的瓷必須準備就緒,這是不能耽擱分毫的!
如今蘇家雖說生意不僅僅是在元城,但也只是侷限於附近三四個城市之,與偌大的府城比起來簡直不過是小打小鬧而已。
但在這個時代要使商鋪進一個完全陌生的地界的話可不是簡單二字可以形容,也要考慮當地的地頭蛇即商會是否會允許外來勢力進,從他們已有的蛋糕之中重新分割一塊下來。
如果沒有得到默許,那麼十有八九是開不長久的!
如今這榮家瓷莊也是蘇婉妙從年前便特意花了幾分心思去結的,其中的禮錢財花費自然是不用多說,終於使對方鬆了口,願意幫一個忙。
因此,蘇府爲了此次的生意已經花了不的銀錢提前盤下了一個窯廠,日後計劃改建更大規模,併網羅了許多有名的瓷師傅來幫忙,想必是勢在必得的。
只要能藉著榮家瓷莊爲突破口進府城商會,那麼後續自然是水到渠了。
到那時,他們蘇家也就不用繼續因爲這元城一畝三分地而和那劉家拼死拼活!
說起這些話時,蘇婉妙的面上總是泛著幾分笑容,眼睛裡閃爍著對蘇家未來的希冀的芒。
這個時代總是對有所偏見的,認爲不應該拋頭面,甚至外面也有不人惡毒地認爲蘇家給一介子來掌控完全就是一個錯誤,想必要不了多久這蘇家就會徹底垮掉!
當然不願意承認這些小人之言的。
雖然平日裡無論對下人還是朋友都是言語,平心靜氣溫婉如尋常大家閨秀,但的子卻是如同男子般要強不肯認輸。
所以如此拼命地想要擴展府城的生意,固然是爲了蘇家的將來,也是爲了向那些平日裡等著看笑話的傢伙們證明一點,就算是一個子也同樣能讓蘇家發揚大!
自從先前的那次意外,他早已看出了外表之下的幾分弱與倔強,所以當有些忐忑地詢問他的意見時,他表示了完全支持的態度。
儘管這是目前他所能做的僅有的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