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可未必。”杜白搖了搖頭,意味深長道,“人心萬千,定然會有並不敵視妖魔的人族。”
桃花妖心中仍有不解,只是既然王已經下了命令,也只好遵從,決定派下人馬儘快去尋找能作爲鬼城老師的人族。
只是真正合適的人又是多麼的難找,即便是花了功夫下去,卻始終沒有結果。
可不想讓王對自己失,心急之下便喚了手下的幾個副共同商量對策。
“要找人族來教我們文化?”
堂下一隻面病態慘白的男子冷哼一聲,豎立碧綠的蛇眸掃過四周幾妖,惻惻道:“我冷司可不認爲一個區區人類能有資格站在我們面前教課!”
他的份乃是一隻蛇妖,實力在羣妖之中還算不錯。
“住口!你難道是想違背王的命令嗎?”桃花妖一改以往在杜白麪前溫婉乖順的子,此時冷著臉滿是威嚴道,“你應該知道會是什麼下場!”
蛇妖冷司細長的眼睛微微一瞇,終究還是沒有繼續反駁。他自然也聽說過魘龍王的威名,絕不是他一個幾百年修爲的小妖怪可以抗衡的。
而他既然吃了癟,周圍其他幾個妖怪也識趣地沒有再說什麼不討好的話來,畢竟他們現在可都是在人家的手下混飯吃。
“不然咱們抓幾個人族來,了魂魄來煉化厲鬼,奴役他們來教課?”
腦子一筋的虎王一拍桌子,憨憨道。只是這番話若是讓外人聽見了,恐怕會嚇得冷不止,因爲這貨絕對不是開玩笑的。
“不行,若是真這麼簡單就好了。”桃花妖微微搖頭,“王要求的是請來,不能強迫。”
“那……”虎王啞了聲音,額頭上的王字皺一團。說實在的,讓他打架還行,出謀劃策還真難爲他了。
“那金銀財寶呢?”一旁一隻妖骨的妖故意眨了眨眼,聲音道,“不然便讓小的派去膝下幾隻徒子徒孫,總會有男人願意拜倒在咱們的石榴下,到時候要做什麼還不是手到擒來……”
弱無骨的手腕輕輕拂過白膩如玉的肩側,眼波流轉,面對尋常男子的話勾魂奪魄也不在話下。
只可惜在場都是茹飲的老妖怪,對這種場面本不在意。這一番作無異於是對牛彈琴。
桃花妖看見這番放浪的作微微皺眉,不過這也的確是個辦法,若是真到了萬不得已的時候,或許可以用一下。
不過這樣招聘來的老師的品行卻也怕是過不了關,那教出來的學生恐怕也是有些問題的,難保王是否會不滿意,所以還是要留到最後再說。
“說起來,我也有個想法……”
這些傢伙你一句我一句地吵了起來,許多都覺得自己的辦法纔是最有效的。桃花妖一時決定不下,索一揮手道:“正巧附近有幾座人族的城市,你們大可自己去搜尋一番,找到你們所認可的老師……”
一滯,衆妖對視一眼,一陣眼神流之後形一閃便已經消失無影無蹤,只留下這空的房間。
而此時,杜白已經來到了櫸樹的書閣。他此行正是爲了查找與佛骨有關的信息資料。
這佛骨就像是一個蘊藏著無窮寶藏的箱子,但是他現在必須要找到辦法來打開它。
“櫸樹,你可知道神佛究竟去了哪裡嗎?”
他翻了一下書,忽然直接問道。
半晌之後,一細長的枝條遞來一張紙。
“不知。但據猜測,很可能已經死去或是離開了這個世界。”
果然,櫸樹也大致猜到了神佛的死亡。
畢竟留下的線索實在太過於明顯,甚至還有佛骨這種可以直接作爲證據的東西存在,誰也無法否認這個既定的事實。
“那麼假設神佛已經死亡,人死後會去往曹地府,他們死後會去哪裡呢?”
沒有紙條傳來,櫸樹也無法猜測這種信息。
杜白沒有失,他只是自己思索著這些答案,只是順便說出來或許能得到一些靈。
“如果他們死亡了,那它們留下來的又會怎麼樣……如果有人得到了它們的,會有什麼用?”
他低聲自語著,這些問題顯然已經超出了櫸樹的認知範疇,所以完全無法做出回答。
這裡始終沒有得到合適的解答,杜白也只能暫且放棄,只是就在臨走之時,櫸樹忽然遞來一張紙條。
“曾有一種傳言,神佛之所以是神佛,是因爲它們上有我們所沒有的東西,有人稱之爲神,如果真的能找到神佛的的話,或許能從中找到一些奧……”
這只是的猜測,也從來沒有被人證實過。然而說者無心聽者有意,杜白卻是想起了那塊佛骨帶給自己的奇異覺。
“神……”
他在心中重複了一遍,卻是聯想到了許多其它的地方。
假設神這種玄之又玄的東西真實存在的話,那是否擁有了足夠多的神的話,是否就可以真的神?
就算不能神,擁有如同神一般的偉力應該也不在話下!
這對於任何一個正常人而言都是一個極其巨大的,便是杜白也不例外。
縱然他們妖鬼修煉得再厲害,再怎麼強大,在真正的神佛面前也不過是一隻螻蟻,反手便能拍死。
只是就在這時,他卻想起了一件事——之前在水原村遇見的那隻實力驚人且著古怪的河妖。
當時他就敏銳地察覺到對方上似乎帶有一種令人畏懼的奇異氣息,以至於初見面時他甚至一度以爲對方是真正的河神!
然而並不是。
如今聽聞神後想來,莫非是對方的手中也擁有一塊某位神仙的骨頭,纔敢冒稱河神,做出如此大逆不道的事?!
杜白細思之下愈發覺得有可能,對於那隻河妖也心生幾分忌憚起來。
只可惜分此時與那距離太遠,一時也無法去查探個究竟,讓書生的過去也不敢託大,擔心可能會有什麼陷阱。
“或許過段時日,可以找機會再去查探一番!”他心中如此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