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手！”燕藏山這才反應過來，驚恐地喊道，一副不敢置信模樣地著他，“這……你爲什麼能握住這把劍？”

這把劍從燕家祖輩傳下來，經歷了無數代人的心培養，斬殺了無數的妖魔鬼怪，其劍上的銳氣對於鬼怪來說就是致命武，就算是一個本不會武功的人拿著它也能輕易斬殺妖魔鬼怪，也因此爲了燕家的祖傳法寶！

然而現在——就在他的眼前，一隻鬼怪正拿著這把劍把玩著，還一副輕鬆自如的模樣！

這如何讓他接得了？！

真是見了鬼了！

“爲什麼？”杜白想了想，開玩笑般地道，“因爲我渾正氣，這劍傷不了我！”

這的確是大實話，只是在場估計沒幾個人會相信。一個鬼魅裡有正氣？那不就像是一個人肚子裡放劇毒的砒霜，沒走兩步就要當場暴斃，怎麼可能還在這裡有說有笑的。

“你……”燕藏山當然也不會信，只是現在形勢人，他也不可能讓對方把燕家寶劍拿走，只能憋屈拱手嘆道，“這是我燕家祖傳的寶劍，還請前……前輩手下留！”

杜白瞥了他一眼，倒是覺得這傢伙還識時務的，見勢不妙就趕低頭認慫。這種傢伙未來或許沒有什麼太大的就，但是肯定也能混得不錯。

不過這把劍他還真不是很想還。難得看見一把順眼的武，不如就強行搶了！有時候人還是要有一點私心的嘛……

他如此考慮著。

然而就在這個時候，一旁的那位老嫗了那柄劍，眼神中似是有些回憶，忽然問向燕藏山：“你……是何姓名？”

燕藏山一愣，略有些疑地向那老嫗。經歷了剛纔被奪劍的鬧劇，他現在也不敢放肆了，好漢不吃眼前虧，君子報仇十年不晚，那些一筋上去打架的純粹是莽夫，他可不是。所以此時他也不敢在其面前託大，只是有些鬱悶地答道：“吾輩名燕藏山，是懷南燕家七十九代傳人！”

他多還是希燕家的名頭能讓對方稍稍收斂一點的。畢竟懷南燕家世代斬妖除魔，名聲頗響，憑這一個名頭，許多的妖魔鬼怪就不敢對他造次了。

而且他可是這代的燕家獨苗，萬一他死了這燕家可就絕後了！該慫還是得慫一點的。

“燕藏山……”老嫗重複唸了一遍，忽的擡頭問道，語氣間有幾分急切，“那燕赤霞是你何人？”

“嗯？！”

半空中的杜白聽到這個耳能詳的名字險些從半空中摔了下來！

他眼神滿是古怪地向下面對峙的兩人，一時還沒回過神來。

這怎麼忽然扯到燕赤霞了？等等，難不還真有燕赤霞不？說起來這燕藏山也姓燕啊，燕也不算是什麼大姓……

他也隨著老嫗的目，一起向面上有幾分茫然的燕藏山上，等待著他的回答。

“燕赤霞……”燕藏山喃喃道，“他是吾輩的祖父……”

“祖父？”杜白有些訝異，又覺得有幾分在理之中。

“這個傢伙就是燕赤霞的孫子？”他再次仔細打量了眼前這個慫貨，忽然覺得有些失。

大名鼎鼎的燕赤霞的孫子竟然會是這種傢伙，一點骨氣也沒有。

不過話說回來，燕赤霞是他的祖父，那就說明現在距離倩幽魂那段劇已經過去了很久一段時間了，那聶小倩估計早就已經被寧採臣給救走雙對去了，什麼黑山老妖樹妖姥姥也早就被打得灰飛煙滅，他本就看不見了。

“還真是憾啊……”杜白輕嘆一口氣。

只是旋即他又覺得有些不對勁。

如果那個奴役聶小倩的樹妖姥姥已經死了，那現在這個依附在古樹上的老嫗又是何人？樹妖姥姥的接班人嗎？哇，這種東西原來還能傳承的嗎？

他眼神奇怪地轉而向那老嫗。

這傢伙究竟是什麼人？他倒是越來越好奇了。

“原來如此。”只見緩緩點頭，滿是皺紋的面上出一懷念般的笑意，“多年不見，想不到當年令無數妖鬼聞風喪膽的燕大俠也早已娶妻生子，有了孫侄……不知他如今在何？當年他於老有大恩，還沒來得及道一聲謝……”

“與我祖父是舊識？”燕藏山心中唸叨著，面上更是不敢怠慢，只是微微搖頭道，“祖父二十年前便已經壽終正寢，年一百九十三歲。祖父臨終曾言，其一生斬了無數妖魔，幫助了無數的人，這些恩在他死後皆煙消雲散，不必再記掛心頭……”

一百九十三？杜白覺得頗爲驚異，這燕赤霞果然還真是奇人。

“已經去世了啊……”老嫗微微一怔，旋即苦笑一聲，輕輕手著樹幹，“也是，即便是他那樣的奇人，也終究抵不過歲月的流逝。也只有老這樣的貪生怕死之徒，纔會茍延殘，活到了現在……”

話音一轉，向杜白，眼神落在那把劍上，請求道：“大人，當年燕大哥於老有莫大的恩，其子孫有難我也不能冷眼旁觀。還請您將劍送還，老自有補償送上！”

杜白凝視了片刻，隨後緩緩鬆開了握著劍柄的手。

旋即，那柄劍便落回到了燕藏山的手中，這個傢伙失而復得，似是大大地鬆了一口氣。

畢竟這是祖傳十餘代的寶，若是在他手裡弄丟了，恐怕他就無再去見地下的列祖列宗了。

“你……究竟是誰？”杜白卻沒有管這個傢伙，而是繼續盯著這位老嫗，心中一種近乎荒謬的猜測逐漸浮上心頭，卻又有些不敢相信。

“老？”老嫗似是沒想到他會問起這個，微微一愣，“大人何故問起這個？”

“你……”杜白緩緩輕吐一口氣，眼神複雜，“聶小倩？”

老嫗軀微微一，上的那抹淡淡的金似是更亮了幾分。

“不錯，這的確是老的姓名。這麼多年了，若不是大人提起，老險些都忘了自己還有名字。”緩緩點頭，眼神裡有幾分疑，“只是不知大人是如何得知的？莫非我們也曾相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