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這蘭若寺裡果真有貓膩,而且還不小!”杜白喃喃自語道。
他目如炬掃過下方,自然認得出那子不過是一隻低級的鬼魅而已,屬於能被他一指頭就碾死的存在。然而這並不是重點,重點是們背後的指使者是誰?
是樹妖婆婆,還是黑山老妖?而且這裡面會不會有一隻做聶小倩的鬼?
杜白覺得有點有趣,倒是沒有主出手去驅散這些鬼怪。
這當然也是因爲他能看出這些鬼怪似乎並沒有害人的心思,對於們而言,這倒更像是一種遊戲。
比如最先淪陷在鬼下的那個張姓青年此時正昏睡在牀上做著春夢,裡還時不時呢喃一些下流的詞句,牀邊則是有兩隻鬼正饒有興趣地看著笑話,也沒有主害人命。
雖然這麼被鬼戲弄一出後,子虛弱或者小小地病一場是難免的,不過也算是對其本貪財好的懲罰不爲過。給他個教訓讓他將心思多放在學業上或許更好纔是。
而其他幾個房間裡大多也上演著差不多的畫面,畢竟像陸書生那樣能看破鬼怪的還是數,大多數人雖然起初會出於臉面假意拒絕一下,但在鬼魅的貌及言相勸下,多數還是同意了,於是也落得了個被戲弄的下場。
倒是有些奇怪的是,陸書生旁邊的那個燕藏山的房間卻是始終安靜如初,沒有任何鬼去敲他的房門,甚至約像是在刻意避讓開一般。
“姓燕……”杜白盤坐在半空中,見此景不有所聯想,細細琢磨著,“難不此人和燕赤霞有什麼關係?那寧採臣呢?聶小倩呢?”
他剛纔觀察了一下,從底下那七八個鬼的談中得知沒有一個聶小倩的,書生裡也沒有姓寧的。
“難不來的時機不對,聶小倩的骨還沒被埋在這樹下面?倩幽魂的劇還沒開始?”
杜白略有些疑,將目投向那棵高聳雲的樹木,只是這一看卻是讓他約發現了一些異樣,一些白天人時沒有發現的異樣。
一層淡淡的金環繞在樹幹的表面!
“這是……”
他心中微微一,凌空飛行緩緩靠近。
只見這金並不刺眼,甚至是若若現,若不是他的眼力不錯,還真難以發現。
而且越發靠近之後,渾都覺到一暖洋洋的舒服,就像是冬日沐浴下溫暖的下舒暢得讓人幾出聲。
只是這卻讓杜白愈發警惕。
要知道他現在可是以鬼來到的這裡,這是什麼奇怪的,能讓這覺到舒適,甚至還在地吸引著他靠近!
靠近的作忽的一頓,杜白停留在半空中眼神微微一凝。
他想起來了,這不是普通的!
是佛!
地藏王菩薩曾言“地獄未空,誓不佛”,這本也代表了佛祖對於大部分善鬼是沒有惡意的,也因此當善鬼進到其佛的範圍時非但不會難反而會覺舒適,若是有心智不堅定者甚至會生出從此常伴青燈,皈依我佛的念頭。
但這隻限於真佛的佛。尋常和尚本及不到那個層次,他們的佛也是走向了極端,任何鬼怪都無法在他們的佛打擊下存活,無分善惡。
“所以說……這裡竟然可能有一尊真佛?!”
杜白下意識後退了一步,眼神愈發凝重,生怕這大樹裡忽然跳出一尊笑面佛來將他抓去當和尚了。
以他所知道的來看,即便是正牌鬼王在真佛面前也是不堪一擊的,更別提他這個只是借用了鬼王幾力量的冒牌貨了。
他怎麼也沒想到,明明神佛已經失蹤了上千年,偏偏他在這裡就能倒黴地上一尊真佛的痕跡!
不過這倒是他想多了。他等來的不是真佛,而是一連串清脆的鳥鳴聲。
他有些詫異地擡起頭來,只見一隻雪白的飛鳥正在樹叢間飛出,對著他怒目而視,拍打著翅膀似是要與他打一架。
可不正是白天那隻“玉兒”的鳥嗎?
“果然是妖怪麼。”杜白盯著它,察覺到那被佛給遮掩住的磅礴妖氣,說也有百年的修爲了吧。
更爲驚異的是,這隻鳥兒忽然口吐人言,聲音如般清脆人:“你是哪裡來的妖魔?還不快速速離去!不然小心我玉兒對你不客氣!”
有意思!
杜白怎麼可能會怕了它,反而出手去,施展神通。
那鳥兒頓覺不妙,只是還沒來得及扇翅逃跑,前忽然傳來一強大到無法抗拒的吸引力,隨後便是一陣頭暈目眩,等它回過神來時驚恐地發現自己已經被敵人抓在了手裡!
“你……你……你!”小鳥使勁撲騰著,然而可悲地發現自己竟然毫無反抗之力,那一雙手始終沒有半分搖的跡象。
“鳥妖!你這裡的主人可是那老嫗?”杜白也沒有折磨這隻笨鳥的打算,著手心裡還在不斷掙扎的鳥兒,眼神毫無波瀾,開門見山問道。
“的人在哪裡?”
既然整個寺廟都是妖魔鬼怪,想來那老嫗也不是一個普通人,白天的那副普通的模樣很可能只是一種僞裝而已。
想到這裡,他打算直接找正主問一問,而且對方可能就是傳說中的樹妖姥姥。
“呸!我纔不會告訴你這個大壞蛋呢!”鳥兒別過小腦袋氣呼呼道。也算是認清了實力的差距,不打算反抗了,可也絕對不會投降的,更不會背叛主人。
“呵呵,那就沒辦法了。”杜白似笑非笑地著,“聽說烤鴿的味道不錯,想來一隻了怪的鴿子味道肯定更加不錯吧!”
“我纔不是鴿子!”鳥兒對他怒目而視,微。
雖然也怕這傢伙真的把烤了,但還是不願意說出老嫗的下落。
只是就在這時,一道蒼老的聲音突然從下方傳來。
“這位大人,還請高擡貴手放過玉兒。”
聞言,他便知道正主來了,果然放開了手,低頭去時看見白日的那個老嫗正站在樹下,無論是妝容打扮還是神態都與白天一般無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