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白對於自己的變化也頗爲驚訝,這和印象之中瞭解到的效用不同,也完全沒有這麼強大的變化。
這其中肯定有正氣起到的作用,只是現在況急,他暫時無法探究清楚,只能日後再說。
另一邊,幾個紙人速度頗快,眨眼間的功夫便跑出去不小的距離,若是尋常人恐怕還真難以追上。
不過就在它們以爲自己已經遠離那個奇怪的人類時,卻忽然覺到一異樣,猛地擡頭向前方,卻發現那個可怕的人類竟然正站在不遠,靜靜等待它們的到來!
它們頓時停住腳步,僵地看著那個渾著一不祥氣息的男人,對方此時的模樣大變,甚至比它們還更像鬼怪,令人恐懼。
“嗯?不跑了?”杜白咧開,出猩紅的舌頭,邪意凜然的眼神從這幾個紙人微微抖的上劃過,“那……咱們來玩個遊戲。遊戲名字做——猜猜你們還能活多久?”
只是還沒等他出手,便看見一黑煙從這些紙人們的上升騰而起,隨後迅速消散不見,而那些紙人們也隨即慢慢分裂開來,化作滿地的紙屑。
“咚!”
只聽得轎子失去支撐轟然落地的聲音,濺起地上一片泥水。
“跑了?”
他稍稍有些可惜,沒能試驗一下自己的戰鬥力。
也罷,他覺似是到了鬼王的影響而有些好鬥了一些,這不太可取,畢竟與他的份定位不符。微微搖頭,他上前幾步,手搭在布簾邊沿,正拉開,卻覺到一的堅固,彷彿手中不是的布匹,而是一塊磚石。
他面一沉,冷哼一聲,手中再度用力,只聽得一聲彷彿是什麼玻璃碎裂的清脆聲,瞬間簾子便恢復了正常,輕易便掀了開來,而裡面的人正是蘇婉妙!
只是此時這位平日裡端莊溫婉的大小姐卻已經失了方寸,正輕伏在席間哭泣,渾止不住地抖。此時的不再是那個蘇家的當家人,永遠掛著那副拒人於千里之外的笑容,更像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弱,遇見可怕的事也會哭泣畏懼。
乍見簾子被人掀起,下意識地渾一,還以爲是那些紙人怪又再次出現,害怕地向後蜷著,只是當瞥見外面的似乎是一個人時,愣了一愣。
擡起頭待看清此時杜白的模樣時,似乎被那非人的模樣給驚嚇到了,畢竟眼前這個傢伙單純論外觀上來看簡直比剛纔那幾個紙人還要可怕幾分。
但在此時,卻聽見一道低沉沙啞的聲音:“不要怕,是我。”
愣住了,聽到這略有些悉的聲音,儘管心中依舊不安,仍然努力仔細看了看眼前這人的模樣,卻是發現分外眼……
“相……相公?”
蘇婉妙有些不敢置信地輕聲道,眼睛大大地睜著,心中的畏懼也不知不覺間了許多。
“是我。”
“你怎麼……怎麼變了這個樣子?”
“這件事說來話長。”杜白道,“這裡很危險,我帶你先離開這裡。”
他出手去,等著蘇婉妙拉住他的手。蘇婉妙略有些害怕地著那隻糙如樹皮的手掌,那冷的鬼風,這些完全迥異於常人的細節難免讓心中畏懼不安。
只是看到杜白眼中的鼓勵,心中似乎有所,輕咬脣,緩緩向他出手去。
然而就在這個時候,頭頂卻是忽然降下一道奪目的金,璀璨如曜日,瞬間驅散了周遭一切黑暗!
這些金彷彿在四周形一道環繞不散的屏障,將這塊區域籠罩於其中,一種溫暖和煦的覺從這些芒之中漸漸散發出來,給人帶來由衷的欣喜與舒適,捨不得離開其中。
杜白心中頓有警覺,如寒芒在背,猛地擡起頭向天空,那道金傳來的方向。
散發金的中心意外並沒有非常刺眼,反而芒愈發和,讓人能約看見中心是一個渾散發著純淨溫暖芒的金人影,且比常人多了一對手臂,各舉著一樣看不清形態的事,而其腳底則踩著一團潔白的雲團,飄然降世,恍若謫仙!
“仙人?”杜白的瞳孔微微一,心臟劇烈跳,“不對……這個氣息……”
“且慢!”
那人影發出一道宏亮玄奧的聲音來,分不出男,但卻讓人忍不住信服跪拜,彷彿是看見了真正的神明一般。
“這位施主,你當真要隨此人回到那無趣惹人煩惱的凡塵俗世之中?何不留下來,本君可帶你去往九霄仙宮,從此容華不改,永生不死,有數之不盡的財寶,再無煩惱!快來吧!”
那金人影說著便緩緩出手,指尖彷彿越了空間,近到蘇婉妙彷彿一手便能到。
眼前的這兩位,一個是渾鬼氣森森,面相恐怖的怪,另一個則是道法玄妙,形恍若真神的高人,如果是正常人,恐怕不用多想就會毫不猶豫選擇後者。
然而在這個時候,蘇婉妙遲疑了一瞬,隨後便握住了杜白的手,而沒有去理會那位河神。
這一次,選擇相信自己的丈夫。
那河神似乎也沒料到會有這種況,微微一愣,隨後緩緩收回了手,略有憾道了一聲:“可惜呀……”
這邊心中一鬆的杜白牽住蘇婉妙的手,扶著面蒼白的到自己的邊,隨後將視線盯著那金人影。
“可惜到手的獵不翼而飛了?區區一隻妖孽也敢裝神弄鬼?”
“妖孽?”那金人影笑了一笑,“我乃萬民敬仰的正神,何來妖孽一說?倒是你,渾鬼氣繚繞,還蠱百姓,定然是惡鬼託生!看我便擒下你,再做拷問!”
話音到了最後,已經沒有了先前那般的仙氣,反而鬼怪嘶嚎一般貪婪嗜,那一道道金在此刻也變了幾分,倒更像是一座鏽蝕的鐵籠,將兩人死死困在裡面。
杜白心底一沉,猜到它是見不,已經打算撕破臉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