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香,你能不能給我唱一遍那個……就是每次我傷的時候,你在我邊念的那個咒。)
(我只要聽到它,我就會覺好很多。我一定能撐過去。你相信我。)
袁香兒恨恨地嘆了口氣。
金鏃召神咒的韻律聲在南河腦海中響起,
那聲音時而冷冽清,時而神溫,令他疲憊痛苦的軀為之一輕。這個聲音對他來說實在太悉了,它在他被群妖追殺,瀕死之際在他的腦海中響起過;在他負重傷,獨自蜷在樹中響起過;在他被星力淬,痛苦難當之時響起過;在他無數次傷的時候,都曾輕輕傳來,過他一度破碎不堪的心靈。
(羌除余晦,太玄真,妙音普照,渡我苦厄……)
(渡我苦厄……)
渡我苦厄……
石桌的世界里,傷痕累累的天狼邊匯聚的星輝越來越多,使整只狼軀都為之爍爍生輝,變得灼眼奪目令人無法直視。
那銀的芒從狼軀中綻放四散,似乎有什麼新生的東西要從那灼眼的星中誕生而出。
“殺了他!立刻手。”妙道站起來。
皓翰立刻出手,但已經太遲了,雷電穿過耀眼的團,毫無反應地被星輝湮沒。
星之中,瑩瑩生輝的年天狼,一星輝悍矯捷邁步而出。不論活了多歲,只有徹底過度了離骸期的天狼,歷經星力重塑的天狼,才算得上一只真正的年天狼。
南河抖了抖星輝滿的發,一路灑落點點銀芒,他的外貌看上去和之前似乎并無多大區別,但當那雄健的軀從容步出之時;那狹長的眼瞼睜開,如水的雙眸淡淡掃過來之時,所有人的心里都免不了咯噔一聲。
原來這才是完全年的天狼,果然大不一樣了啊。
皓翰不由自主地低了的重心。
前后不過短短的時間。眼前的南河帶給他的覺竟然就完全不同了。那只天狼看過來的時候,竟然引得他的頭皮發麻,心底升起了一本能的畏懼。
南河輕輕吐出低語,“請星辰之力。”
天空中降下一顆流星。僅僅一顆,不像之前鋪天蓋地,遠遠看去那小小的流星拖著長長的火焰破空而來。很快流星越來越大,如瓜果、如車、如圓桌、熊熊燃燒的巨大隕石向著皓翰撲面而下。
戰斗以意想不到的轉折結束了。
妙道擰住認輸退出的皓翰領,“你是故意的,你輸給他,以為這樣就能幫上你的好兄弟?”
皓翰舉起雙手,“抱歉主人,我是真的輸了。剛剛結束離骸期的天狼一為散的星辰之力,實再過于強大。回去之后但憑主人責罰便是。”
“回去之后再和你算賬!”妙道面沉,將他推在一邊,對袁香兒道,“下一場,你們先出人。”
袁香兒早早想好,不管下一場敵人是誰,都由自己出戰。搶在所有人有作之前,一抬腳踩上石桌。
腳下仿佛踩了一個空,站定之后,發覺自己置一片茫茫無邊的草原,遠有高地起伏的丘陵,天空飄著縷縷白云,甚至還有飛鳥偶爾掠過。
看起來就和真是的世界一般無二,空闊無邊,又沒有真實的生靈,確實是比斗的好場所。
遠的天邊轟隆隆傳來雷鳴一樣的對話聲,
“阿香你怎麼就進去了。這一場該讓我來啊。”那是虺螣在著急跺腳。
“阿香,你一定小心,不行就出來,下一場讓我上。”這是時復的聲音。
(阿香,不要怕。我陪著你。)南河的聲音在的腦海中響起。
渡朔卻一直沒有說話,袁香兒知道這位寡言語的朋友此刻心中必定十分焦急難過。
他是一位既溫又善良的朋友,耗費了上千年的時間守護著人類和山林,以至于被曾被奉為山神。像他這樣的生靈,像他這樣的朋友,絕不該遭遇到那樣屈辱的對待。
無論如何,拼盡全力,也要贏了這一場戰斗,贏得渡朔的自由。袁香兒想。
在的眼前,緩緩降下一個魔,那人額頭有著長長的雙角,背生雙翼,渾上下長滿了眼睛。
“誒,認識一下,我窕風。”那只魔懸停在空中,臉上帶著輕松的笑,“我不想欺負人,可惜主人的責罰太恐怖了,我可沒有勇氣反抗。”
袁香兒出一張銀符,瞇起雙眼,“我剛剛聽到了,你說誰是喪家之犬?這一局就讓你品品自己做喪家之犬的滋味。”
“哎呀,那麼兇啊?”窕風笑嘻嘻地,“你不就占著你師父留給你的護法陣嗎?你以為沒有攻擊能打到你就有恃無恐了?要知道主人帶我來,就是為了對付你的呀。”
他后背黑雙翼張開,渾上下無數雙眼睛齊睜,烏黑的瞳孔一起向袁香兒看來。